【法英】【ABO】Lhude Sing Cuccu

#遲到的摯誠協定賀文,115周年快樂


「不姓柯克蘭就認不得媽啦?」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亞瑟嚇了一跳,這才從跟法蘭西斯的對視中把自己拔出來。意識到周遭的哄笑,他的臉騰地紅了。那可惡的罪魁禍首竟然跟著一起笑,真是惡劣至極──不,他不能再看他了,這傢伙今天一身白西裝,別著跟眼睛一樣藍的領結,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紮在後面一束,還畫了淡妝,就算像根木頭一樣杵著都能散發魅力,更不用說笑起來瞇著眼睛看他的樣子了。

他之所以沒聽到另一邊來自母親的問候,就是因為落座時法蘭西斯朝他眨眼,一時沒招架住,恍神了。這個魅魔這樣壞心眼地當眾誘惑他,挑撥他和老家的關係,現在還在他身旁笑,真是惡劣至極、豈有此理,他可以現在反悔婚約嗎?

是的,不幸的是,他們剛剛已經對彼此發過誓,也交換婚戒與吻了。這個男人半個小時前才剛成為他的丈夫,理論上他們下半輩子已經分不開了。

「怎麼可能,我只是有點累。」等笑聲稍緩他才回應,努力把話說得雲淡風輕,假裝臉上的紅暈不存在。

「你當然累了,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在一個月內搞定一切的。」他的母親們異口同聲地說。

他們從求婚到踏上紅毯只隔了一個月,準備期間短得不像樣。兩人從戴上訂婚戒指開始就開始忙活,不管是買房、搬家還是準備婚禮都在這個期間內完成,直到昨天才把新家安排妥當。這麼短的準備期除了累死新人,對賓客也不怎麼友善,雖然他們在求婚當天就已經決定婚禮日期也告知親友,但是對許多人而言還是太倉促。有不少人沒辦法排開既定計畫,但他們也沒有為此更改時程。

事實上亞瑟的三哥就沒辦法到場,而亞瑟在電話裡對於他的抱怨只說「這也沒什麼,我們可以少準備你那份食物,你就當作贊助我的蜜月吧。」全然不顧派翠克在電話另一頭的暴跳如雷。

到底在急什麼?兩人的官方說法是法蘭西斯之後陸陸續續有出差,再晚他們就度不成蜜月,以及亞瑟之後會也有好一陣子很忙,趕緊把人生大事處理完才不會一顆心懸著。不過,很多人還是認為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覺得他們這麼急著想結婚只是不想讓對方有機會反悔,畢竟他們兩人相對於社會上所謂的理想型都有點距離。

亞瑟對此嗤之以鼻。

或許他答應求婚是因為剛睡醒的一時衝動,不符平時的性子,但這不代表他就會後悔那些不是出自理性的選擇。他一向是個熱衷於挑戰人生的人,挑戰本來就帶有不確定性,蠢蛋才會要求自己百分之百謹慎小心又理性。謹慎累積得多了,就算偶爾暴衝也能衝對方向。如果他夠相信自己,就不會因為結婚是出於衝動而後悔。畢竟在此之前他所有對異性的謹慎,全都是為了暈頭轉向的那一刻鋪路。

至於法蘭西斯會不會反悔?亞瑟對自己很有自信,其他Alpha跟自己不和亞瑟可不在乎,如果哪個Alpha願意對他求婚,那只要這個Alpha眼睛沒瞎、腦子沒撞壞,就不可能找得到理由反悔。

「現在就累,晚上可怎麼辦?」『反悔論』的支持者之一正是亞瑟討人厭的二哥,他在桌子另一邊冷嘲熱諷,自然得彷彿對弟弟開黃腔是什麼友善的兄弟互動。「為你的親親老公著想一下,新婚夜守著睡死的丈夫實在太慘了。」

「其實我不累就行了,裡外服侍小少爺是我的榮幸。」法蘭西斯加入對話,試著阻止戰火擴大,結果換來對方在桌底下重重一踩。

「反正我們的事不用你管,斯科特。」雖然很想把斯科特轟出去,不過亞瑟也知道現在最面面俱到的做法是中斷這個話題。於是他站起身對同桌的其他人舉杯,沒給對方回嘴的機會。「謝謝大家今天到場見證。」

「敬真愛。」法蘭西斯跟著舉杯補上,大家的杯子裡盈滿了金色的香檳,光線透下來閃閃發光,像法蘭西斯的髮絲。

真愛。

兩人被起鬨得不得不喝交杯酒,不過就勾個手臂,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就是距離又拉近了,亞瑟將這個詞連同酒液飲入喉中的同時還得克制自己不要盯著法蘭西斯滾動的喉結瞧。那雙藍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們在四目交接時一飲而盡,胸口在這一瞬間就暖了,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悸動。

「好啦,吃東西吧。」隨著兩人重新坐下,鬧劇可以說是結束,也能說是重新開始,反正亞瑟已經幫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警醒自己再怎麼樣都不能拿食物攻擊斯科特了──除了浪費之外,他可沒忘記會場裡還有法蘭西斯的家人與兩人的友人、同事,斯科特這爛人絕對不值得他破壞自己的形象。


婚禮從簡,聚餐也很簡單,他們在暮色泛著金光時就回到新居。不過他們在應對祝賀的同時沒有虧待自己的口腹,照他們的飽足程度,晚餐應該可以跳過。

亞瑟才剛關上前門就被攔腰抱起來,法蘭西斯捧著他從玄關衝進客廳,還作勢要把他向上拋,根本樂瘋了。

「我記得我兩個小時前才說過不讓你抱的。」話是這樣說,他也沒有掙扎,就任對方抱著他在客廳中央轉圈。

「你那時候說的是『我不要在這裡被抱起來』。所以回家就可以了。」

亞瑟笑著默認,他從上而下捧著法蘭西斯的笑臉,看著那雙藍得不像樣的眸子裡面只映著自己,難得主動地吻下去。「就賞你這一次。」

這個吻與他們在交換戒指後進行的吻天差地別,他們在眾人面前的吻像是蓋章一樣莊重而不越雷池、緊密貼合但不煽情踰矩,這時的吻卻像雨水滲入土壤那樣迅速交融、難分難捨,直到他們摔在沙發上才總算分開。

「看看你做了什麼,你明天要負責拖地。」亞瑟從法蘭西斯的臂彎中起身,這才有機會脫下剛才來不及換下的皮鞋,一邊指著磁磚上隱約的鞋印。

「明天我們就在蜜月的路上啦。」法蘭西斯踢掉自己的鞋,埋在他的頸窩裡蹭,一邊低低地笑。

「反正你要拖地,不管是明天還是蜜月後。」

結果他們終究還是沒機會把脫下的鞋拿去鞋櫃放好,在起身前亞瑟又被拉進下一個吻中,沙發上的軀體貼得很近,腿貼著腿、肚子貼著肚子,法蘭西斯一隻手放在他的後腦勺,另一隻則不安份地解著他的西裝外套。

「新婚夜在沙發上做?」這次吻是被亞瑟的笑意打斷,他邊喘邊笑邊問,看來真的被這主意逗樂了。

「我是打算在床上,只是忍不住在這裡偷吃點前菜。」法蘭西斯在他耳邊低語,一邊輕啃發紅的耳垂。「你今天特別迷人。」

這不是謊話,今天像石像一樣待著就能散發魅力的人不只法蘭西斯。亞瑟和他一樣是一襲白衣,合身的西裝不管是扣得整整齊齊還是解一半都很吸引人,鑲金邊的暗紅領結已經被解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平時不聽話的短髮被髮膠梳得平整,但一天下來還是有些髮絲頑強地起而反抗,就像它們的主人那樣,嚴謹卻不古板,而像湖水倒映森林的眸子亮著雀躍與歡欣的光彩,給整個人都添了一層英氣,又俊又美。老實說,法蘭西斯有幾個瞬間都怕哪個來賓一見鍾情要在他們發誓時提異議了。

「就會灌迷湯。」但亞瑟顯然對自己的魅力毫不自知,他咕噥著想下沙發,然後在起身的瞬間又摔了回去──這才發現兩人的西裝外套扣子互扣了,兩人的上半身被鎖在十公分的距離內,想必是剛剛那隻手的傑作。「還有玩這種把戲。」

「你就喜歡這種把戲。」法蘭西斯感受對方放棄掙扎趴回來的重量,為此時此刻的兩人世界心滿意足──不會有人從亞瑟身邊搶走他,也不會有人搶走亞瑟,就只有他們兩個,如他們發下的誓言──唯有死亡能將兩人分開。

「趕緊解了吧,我們這樣可上不了樓。」

亞瑟沒有與他共感這種滿足,但也情有可原。兩人緊緊挨著,不可能沒注意到彼此雙腿間的變化,始作俑者就是他身下那位散著信息素的Alpha。

法蘭西斯沒有抱怨丈夫的不解情調,或者說,如果再不做什麼,不解情調的反而是他了,於是他對著白皙的頸側吹氣。「那你解吧,小心點,這兩套可不便宜。」

「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花這些錢去訂製白西裝?」那兩片薄唇啐了一聲,抱怨起來,不過手上摸索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以後又用不到,不能穿去上班、穿去別人的婚禮又高調過新人,我們應該也沒機會被邀請去什麼上流宴會,一輩子就穿這一次。」

「你可以穿著這套出席重要的新書發表會?」法蘭西斯的雙手沒有要來幫忙的打算,反而往下摸著添亂。

「我還是待在幕後就好,不然──唔、」對方不安分的五指順著腰的弧度探進褲縫,在內褲的邊緣試探。不過亞瑟不是初嘗禁果的小鬼頭,這頂多只有撩起期待的作用,讓他中斷言語的另有他物──信息素濃得像是真的有香檳從下而上漲起來。

法蘭西斯從來沒有用這麼多信息素撩撥他過,而現在的狀況就像是某種隔在兩人間的水閘拉開了,原先擋在另一頭的酒香不再被拘束,大大方方地朝他的方向淹過來。他現在才注意到婚宴上選用的香檳和法蘭西斯幾乎是同一個味道,這讓他們現在的行為不只在意義上、更是在感官上延續了幾個小時前的儀式。

這是結合,也是推開一扇通往未知生活的大門。亞瑟對這些過去不曾想像的未來躍躍欲試,不管是此時和平常不太一樣的法蘭西斯,還是更長遠的婚姻生活。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你的信息素怎麼回事?終於要承認自己技術很差了?」

這男人之前確實說過「只有技術不好的人才會用信息素作弊」,現在卻明目張膽地這麼做,也不能怪亞瑟拿他自己說過的話來挑釁──雖然後果還是亞瑟得自負。

「我技術很差嗎?」法蘭西斯隔著內褲抹了一把對方的襠部,被攻擊的人不得不倒抽一大口氣才勉強把叫聲鎖在喉裡。「說話當心,親愛的。否則我只能找你練習和特訓了。」

「不然作什麼弊呢?」他的指尖已經開始被情慾滲透得顫抖,但還是頑強地與最後一顆扣子奮鬥。

「我只是情難自抑。」大海似的雙眼眨了眨,沒伸進褲子裡的手解開對方的皮帶。「我太想吻你、吻過你每一吋肌膚,裡裡外外、從軀殼到靈魂。信息素作為我的信使太誠實,實在收不住。」

「你其實不用說得這麼文藝,就是精蟲上腦了。」搞定最後一顆扣子的同時,亞瑟感覺到自己的西裝褲已經往下褪到膝蓋,不出幾秒這些布料就會完全脫離他的腿。「看看你的手在做什麼,你真的只想吃一點前菜?」

「我在拯救這件褲子呢。」法蘭西斯無辜地笑笑。「內褲都快擋不住洪水啦,還是說,你希望褲子沾上嗎?」

「說真的,我們應該立刻到床上去。」他回話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明明知道信息素會導致什麼生理反應,渾蛋。就算你沒有忘記在把我吃乾抹淨前暫停,等那時候我的腿也軟了,根本上不了樓。」

「你要上樓也用不著腿啊。」

亞瑟第三次嘗試從沙發踩上地板時又一次被人一把抱起來,法蘭西斯順手把那件西裝褲留在沙發上就咚咚咚地上樓了。

落在床上時他還有些暈頭轉向,他看著對方站在一旁解自己的衣服,一邊懷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用了什麼興奮劑,一邊惋惜那身好看的正裝就這麼被剝掉了。

不用多久,他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落下,不過法蘭西斯不曉得對吊帶襪有什麼特別的情懷,放著已經硬起來的某部位不管,就顧著摸他的腿腳。指尖滑過腳踝,拂過腳背,然後在腳底輕輕畫了個F。

「喂,很癢。」亞瑟不敢蹬得太大力,不然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對方斷了牙齒或鼻樑,蜜月就得在醫院度過了。

「我在施法呢。」法蘭西斯抓住亂蹬的腳踝,在襪子和束帶中間的肌膚舔舐吮吻。「這樣你以後每走一步都會想到我啦。」

「媽的…別說這些廢話,要做就快點。」喘息和戰慄讓吐出來的話失去了威懾。在被這麼挑逗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敏感帶,但現在因為信息素的緣故他卻可能只因為這些刺激就被弄射,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的丈夫從善如流地放過他的小腿,棲身上來照顧他的乳首──就是不碰他的前端和後穴,這死沒良心的。

「這裡以後會為了我們的孩子泌乳,這真神奇,不是嗎?」那條舌頭很忙,除了說些讓人厭煩的話之外當然還有別的工作,亞瑟正想著它應該跟它的主人申請加班費時,法蘭西斯用一個吸吮讓他瞬間忘記自己上一秒在想什麼。「孩子會這樣吸…」

「閉嘴。」亞瑟嗚咽著──見鬼的信息素──打斷他,自己伸手往下撫慰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上床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哪個部位。」

「我這不是很努力在證明我不是精蟲上腦而是真的想吻你全身上下嗎?」這傢伙再次露出無辜的神色,亞瑟卻在裡面看出了得逞的意味。「而且你明明光這樣就爽哭了。」

「法蘭西斯你哈啊──!」他連抗議都沒能說完,另一邊的吸吮成功就成功得到他今天第一聲尖叫,同時他的前端也在自己手裡達到了高潮。

「去你的,精蟲上腦的是我行了吧你這混帳。」亞瑟總算在高潮後得到了緩衝,在他的性器重新硬起來前他不會像剛剛那麼敏感,足以讓他把話說下去。

「瞧瞧我把你慣成什麼樣了。」法蘭西斯總算慢條斯理地往下吻。「明明你玩得很舒服,還罵我。」

「那你呢?」他甚至有餘裕抬腿去蹭對方硬得像石頭的性器,總算取得了一部份的主導權。「這樣玩就開心了?小法蘭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謝你對他的關心。」法蘭西斯順著肚子的中線往下吻,最後吻在被白濁黏液濺得一蹋糊塗的根部,在亞瑟哼聲的同時也伸手往後面探。

很快,隨著柱身再次往上抬頭,亞瑟再次失去了說完整句話的能力,事實上他的大腦也快被快感的空白填滿了,一開始對法蘭西斯脫掉那身白西裝的惋惜早就被被扔到九霄雲外。他也管不著這到底是不是信息素作怪的緣故了,反正他現在好得不得了,而且法蘭西斯早點進來的話還會更好。

「我一直很想試試…」他聽到對方自言自語地喃喃,接著,體內的手指退了出來,下一句話是對他說的。「你還沒叫過我老公,叫了我就進去。」

混雜著嗚咽和哼聲的嗓音也跟著停下來,亞瑟滿是水霧的眸子眨了眨,往下看了一眼對方促狹又期待的神情,對此有點困惑。這有什麼特別的?他們現在的關係確實是丈夫啊,儀式後不這麼喚只不過是沒想到而已,而且天天這麼叫感覺挺噁心的。「老公。」

法蘭西斯沒有得到預期中的羞赧和不情願,但說過的話也不能反悔,也就當作剛才的事沒發生過,架著亞瑟的大腿把自己送進去。

到底的瞬間兩人都長嘆一聲。雖然他們兩個前一天沒忍住在新房滾上床的時候就已經沒戴套了,但這樣毫無阻礙的交合對兩人來說都還算是很新奇的體驗。距離是負的,再也沒有什麼擋在兩人之間。

「你剛剛、嗯、在期待什麼?」亞瑟在一陣陣刺激中斷斷續續地提問,他的丈夫不得不湊過去,試圖用一個深吻來讓他忘記剛剛的事,可惜除了讓他更喘之外成效不彰。

「你、哈啊、你期待、期待我因為喊、哈啊、喊你老公而害、害羞?」

求知慾旺盛的結果是法蘭西斯惱羞成怒地加快速度。「別分心,小少爺。」

亞瑟之後的話因為太過破碎而不成詞句,但從眼神看起來他還不打算把這件事放下,直到他第二次叫著射出來後都還想對此發表意見。

法蘭西斯只好暫停下來老實承認,祈禱自己不要因為不切實際的性幻想而被嘲笑得太過分。「對,我是那麼期待的。」

「我為什麼會恥於你跟我的配偶關係?」沒想到身下的人很認真地追問。「你會羞於承認我是你的丈夫嗎?」

「不會的。」他對這樣的回應有些愣,在反應過來前已經再次俯下身去吻對方了。「我很榮幸你願意和我度過餘生。」

「我可是還有機會退貨的。」亞瑟哼哼,戳了幾下丈夫的胸膛。「看你的表現來評估啦。」

法蘭西斯笑著晃了一下腰,身下得意的哼哼立刻變成黏膩的哼哼,剛高潮過的內壁敏感多了,他們剛剛停了好一會,快感可不是從高潮前的一百變兩百,而是從零直接往上跳到兩百,從收縮的內部和用力抓緊的五指就知道這有多受用。他輕笑幾聲,繼續晃著。「滿意嗎?」

「還行──嗚嗯。」

晃動很快又加大成抽插,不用多久他就在最深處到達頂點,包覆住柱身的肌肉彷彿想把他的精液擠出來那樣緊縮,他也就從善如流地在觸電的快感中讓那些遺傳因子落在愛人體內。

「標記我。」亞瑟在他抽出來後轉身側躺,後頸對著他,他的氣還沒喘勻。「我是說,暫時標記。」

「會有一點痛。」他湊過去,亞瑟這幾天才剛開始減量服用抑制劑,味道還很淡,就算是剛做完也只有一杯涼茶放在床頭那麼淡的味道。沿著腺體吻過一圈後他才張口去咬,對方的肌肉緊繃了一點,多喘了幾口氣,但沒有別的不良反應。

其實他也不確定暫時標記應該要咬多久,不過當亞瑟的肌肉重新放鬆下來時,他覺得應該就可以鬆口了。「試試標記後做起來怎麼樣?」

先是綠眸望了他一眼,然後是整個身子都轉過來。「要再做一次的話我沒意見,不過記得明天早上十點要登機。」

「我會記得定鬧鐘的。」法蘭西斯說著又往前叼住薄薄的唇瓣,他不記得這是今天第幾次接吻了,不過這也不重要。

他扣著亞瑟的手再次進入,抵在手指上的婚戒不像骨頭覆著一層皮肉緩衝,直接壓在指間有點刺痛,不過這只是短暫的困擾,不出一分鐘他們的感官就在情潮中忽略這點不值一提的觸覺了。


亞瑟決定再也不要讓法蘭西斯在床上『試試』了。

標記後萌生的安定感他很受用,纏綿起來也比本來舒服一些,然後法蘭西斯問他想不想試試進去生殖腔的感覺。

「現在又不是發情期,你進去我也懷不了啊。」他本來這麼說,當然,中間夾雜了各種沒有意義的音節。

「就試試看是什麼感覺。」這個人氣喘吁吁地說,看起來很熱切。「你不好奇嗎?我還蠻好奇的。」

他本來沒想過,被這麼一說確實也被挑起好奇心。「好吧,就試試。」

然後他打開了禁忌的大門──呃,生殖腔的開口。法蘭西斯確實沒有惡意,他也沒有在過程中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其實,問題在於舒服過頭了。他在法蘭西斯塞進去時就射了今晚第三次,然後僅僅是單純的來回抽插就讓他接著硬了第四次,等他跟法蘭西斯同時迎接最後的高潮時幾乎什麼都擠不出來了。而且完事後也比平常累多了,不要說腿軟,他整個人癱在床上連翻身都不想翻。要不是法蘭西斯把他搬進浴室裡,他大概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正心情很好地幫他洗頭,而且竟然還有臉偶爾用泡泡玩他的胸。

「我記得我試用的時候你是個懂得分寸的紳士,而不是隻搖著尾巴狂撲上來的黃金獵犬。」亞瑟有氣無力地拍開法蘭西斯的手,現在這樣他就已經在擔心明天自己能不能走上飛機,絕對不想再硬第五次了。「商品宣傳與實際內容不符,我想退貨……」

「就在今天,你的紳士被魔法變成大型犬了。」這個男人湊過來。「魔法會在朝陽升起時解除,不過真愛之吻可以提前解咒。」

亞瑟很想批評這傢伙的厚顏無恥,或是取笑他編故事的品味,但這些都太花力氣了,於是他只是懶懶地靠過去用嘴唇碰了一下對方的。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累,以後不會這樣了。」法蘭西斯輕聲說,好像那種持續整夜的亢奮真的被吻解除了。「我只是希望這一晚能特別點,但我做過頭了。」

「反正增加的也是你的困擾。」浴缸裡的人眼皮一張一闔。「這下你得幫我洗澡、穿睡衣、吹頭髮,明天還得把我挖起來…」

「晚安。」亞瑟說到一半就沉沉睡去,法蘭西斯幫他把姿勢調整得舒服一點,在闔上的眼皮上蓋一條溫熱的濕毛巾,然後才小心地把短髮上的泡沫沖掉。「新婚快樂。」

Fin.


註:

1.我知道交杯酒是東方習俗,不過因為這個系列我架空了(最早幾篇還會分英國法國是因為那時候世界觀還沒完全建立),交杯酒出現在西式婚禮就整體感覺而言也不會很突兀,所以我就這樣放了。

2. Lhude sing cuccu出自一首在中古英國流傳很廣的抒情詩〈春天已經來到〉,意為「布穀鳥咕咕唱」,藉由布穀鳥春天求偶的鳴叫來比喻對愛情的喜悅與迫切。因為Accidents的時間點以前的文會收成一本本子,本名《鵲巢》是出自詩經,大意是用喜鵲築好了巢而布穀鳥入住比喻勤勉的人能娶到賢明的人(雖然這只是其中一種解讀,詳情到時候在本子裡解釋),所以結婚這篇就用Lhude sing cuccu來呼應本名所指的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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