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某年的某個秋日

#摸魚作
#國設,大約60年代
#半路想開始練車,於是飆了駕訓班兩圈

 
「夜安。」
那是個平凡的深秋雨夜,與一個意料外的訪客。在街燈泛黃的光線下,來者雙手抱胸的身影斜倚在他的家門旁,髮稍的水珠滴落反射著燈光有如金沙流瀉,落在他滿是水珠的立領風衣上褶褶生輝。
而同樣在燈光下閃爍的碧眸讓來者的身份昭然若揭,使弗朗西斯一時之間對於這個畫面更加迷茫。亞瑟‧柯克蘭怎麼會在這個時間站在他家的門前?
當然,這時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差到不會相互拜訪。事實上,兩個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或許可以說是發展成伴侶關係,也不過是一兩年的事。但此時海底隧道還沒個影子,渡輪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對開。他不懂在這種時刻到底是什麼風把這傢伙從彼岸吹到他家門口。
「先進來。」疑惑歸疑惑,弗朗西斯還是在幾秒後反應了過來,匆匆開了門後把人撈了進屋,並一氣呵成地推進了浴室。「有什麼事弄乾了再說。」
「其實我只是路──」
「路過也等一下再說。」鬼才信,先不說他住得離市中心並不近,也不說要如何才能不經意地從倫敦走到巴黎──雖然他們真的有可能做到。路過的人會抱胸斜靠在別人家門旁嗎,顯然不會。脫下對方風衣的瞬間弗朗西斯內心閃過一大串的吐槽,不過他還是拿著風衣順手帶上門,明智地不打算馬上與對方爭論。
 
亞瑟的動作稱得上快,弗朗西斯拿著熱巧克力從廚房出來時,他已經披著浴袍在餐廳坐定了。剛吹乾的金髮比起平時多了點蓬鬆感,令他萌生了想伸手揉一把的衝動。但他只是放下馬克杯,在一旁拉過椅子坐下,等對方開口。
「真難得,你加班了。」亞瑟偏過頭來漂了眼身旁的男人,雖然慢條斯理但誠懇地表示他的驚訝。
法國人沒想到話題會從自己開始,聳了聳肩。「或許哥哥我去酒吧找美人了也不一定,畢竟我們多久沒見了?」
「快一個月。」青年捧起馬克杯,一點也沒被激怒的樣子。「沒酒味,更不用說香水,你剛才靠那麼近我除了手上沾著的墨什麼也沒見著。」
「觀察入微,偵探先生。」弗朗西斯舉雙手投降。「你怎麼來的?」
「走來的,難道我還能搭地鐵來嗎?」
對方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卻讓他更加困惑。的確,作為國家的他們都能依意念短時間移動一大段距離。但在自家國土內就要花上一些力氣,更不用說跨國境的移動。上次自己一個著急就這麼跑去日本,簡直像跑了全程馬拉松一樣。當然跨個海峽沒那麼費勁,但也和衝刺四百公尺的感覺差不多。這傢伙現在身體是特別好沒錯,但特地『路過』到巴黎還淋雨──去他的紳士不撐傘──等他回來,應該是有要緊事,但他看起來卻又那樣從容自在。
想我了…?他遲疑著這麼猜測,同時意識到自己又有多麼想念對方。
或許他沉默了太久,也或許臉上的表情透露了困惑,亞瑟沒有繼續等他回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下午出差坐地鐵,把整串鑰匙忘在辦公室。」他低下頭啜了一口可可。「事辦完也晚了,不想讓家裡幾個看笑話。」
「所以沒什麼要緊事吧。」弗朗西斯看著對方的側顏,同時作個最後確認。
「沒──」
亞瑟沒能把話說完,已經被一個輕柔但迫不及待的吻堵住雙唇。不著痕跡地揚起嘴角,他盡力把杯子安全送回桌面,才順勢環著對方的頸項加深了這個吻。
雖然忘了鑰匙是個意外,但弗朗西斯也不算猜錯,否則他也能隨便找個旅店解決這微不足道的問題。就像弗朗西斯想念他,他也一樣想念弗朗西斯,即便一個月的光陰對於兩人的生命來說其實是那樣短暫。
 
隨著勢均力敵而難分難捨的唇舌交纏,兩個人穿過樓梯與長廊最終抵達了臥房。一直到弗朗西斯將對方推上了床,兩人的喘息才暫時分了開來。
亞瑟蒙在弗朗西斯的陰影中,帶著點紅腫的雙唇微張,方才分開時牽起的銀絲現在自唇角延伸到耳下微微閃著光,胸膛在灰色的浴袍下若隱若現地起伏著。他雙臂上抬,一手解著對方的襯衫另一手挑釁似地在那逐漸暴露的胸口游移。隔著一張皮膚與幾層肌肉,心跳的變化以顫動的形式在指尖表露無遺,在影中顯得幽綠的眼眸閃過一絲得逞的興味,十指更是變本加厲。而在他終於解完對方皮帶的同時,自己也完全暴露於帶著涼意的空氣中。他感覺到剛才扯開繫帶的五指在他的肚臍周遭打轉著,像書寫著什麼一樣將筆畫帶到腰側,最後於腰窩點燃烽火似地畫上句點。
弗朗西斯帶著薄繭的手從腰部往胸口一寸寸地耕耘身下人的慾望,同時俯身又一次吻了他的伴侶,這回舌尖不再長驅直入,只是從裡到外描摹過雙脣,而後他們相互輕咬著對方的唇瓣,直到弗朗西斯緩緩轉而將攻勢移到鼻翼,再到對方不自覺閉上的眼。最終他含住已然透紅的耳側,同時指腹抵達了乳首。他能想見舔拭的微小聲響在對方耳邊放大得清晰可聞,以及寒毛立起而暴露無疑的酥麻感。身下不住的顫動混著猛然加快的心跳似乎不用貼著胸口也能感覺到,於是他接著兩指輕夾紅瓔像是拈起一朵花,不意外地收獲對方猛然一顫。
耳廓的濕熱吐息與胸前的惡意逗弄雙管齊下,亞瑟已然無法控制身體一陣陣的震顫,抬起的性器隨著腰一次次無意識的扭動與對方的相互摩擦。當那雙惡質的手從搓揉轉而以指甲搔刮時,更無從抑制像觸電般的一震,幾乎算是撞了上去。他能聽見弗朗西斯在耳側悶哼了聲,還不自覺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於是又是一震。
一次次無意的摩擦下弗朗西斯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顯然亞瑟亦然,即便他像以往一般緊抿雙唇不讓呻吟流露,鼻腔無法湮堵的哼聲還是暴露了他的難耐。事實上,充血發硬的乳尖與無意輕扭的腰枝,無一不背叛了他臉上那層游刃有餘的表象,更何況那層不願服軟的五官還蒙著一片完全沒說服力的潮紅。弗朗西斯覺得光是看著這畫面,根本不需要特別照顧自己的小傢伙就已經硬得不行。於是他當機立斷地暫且放過挺立發紅的果實,往一旁偏過身子抓起床頭櫃上的潤滑液,並在回到原位時順勢攬過身下人的腰,輕輕翻了過去。
像是煎魚似地。亞瑟恍惚地想到,然後他搖了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同時自動自發地調整成跪趴的姿勢,任對方開始服務自己。臉埋在枕中,刻意裝出的表情也就沒了意義,於是他攢著枕套的同時也放鬆了臉部肌肉,不再管它們組成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態,而冰涼黏稠的液體恰恰就在他毫無防備的這一刻隨著手指刺了進去。
「哈啊!」聲線被枕頭悶住了大半,顯得有些模糊,但對於一個安靜的夜晚也足夠清楚了。從身後的輕笑聲可以知道弗朗西斯絕對是故意的,而且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他還來不及心生抱怨,那靈巧的指節已經找到了敏感點,開始在體內肆虐。神經衝動一波波衝向大腦,他的意識除了試圖咬緊牙關之外只剩下快感與痠脹混在一起的奇妙感受。一個月的時間並沒有讓兩人對彼此身體的熟悉度減少分毫,很快地,另一根手指加了進來,不用多久第三根也在隱約可聞的液體聲中加入。
他算準了弗朗西斯抽出手指的時機,深吸一口氣,重新換上自認為掌握全局──事實上在他人眼裡稱得上是嬌媚──的表情,一個翻身讓兩人上下倒了過來。
「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他說,看著那雙鳶紫色的眼眸在欲望中染上笑意,一邊找準位子坐了下去。
上提的哼聲無法抑制地從鼻腔洩露,幾乎是同時,弗朗西斯也長嘆了一聲。亞瑟等了幾秒讓方才衝上腦門的一片白退去,才開始了動作。一上一下的拍擊聲相對於兩人的喘息顯得響亮,注意到這點的時候他的臉不自覺地又熱了幾分。一開始半臥看著自己的對方想必注意到了,因為他又低聲笑了一陣,然後撐起身子,雙手在不妨礙動作的前提下扶著他的腰。
「你很想我。」弗朗西斯將這句話連著吐息拍在他的鎖骨上,散落的長髮輕輕拂過時搔得他有些癢。
「沒有、唔嗯…」反射性地張口否認,黏膩的呻吟卻連帶著一起滑了出來,他只得趕緊又閉上嘴,報復性地扯了扯對方幾絲金髮。
弗朗西斯無聲地笑了笑,雙手自對方的腰向上滑到蝴蝶骨,唇瓣覆上對方頸側,讓舌尖先打個轉再輕咬著吸吮,不意外地又一次收穫藏不起的哼聲。他能想見現在唇下有個醒目的紅痕印在白皙的膚上,於是他心滿意足地繼續向下,順著頭部微仰而繃緊的曲線到達頸根,再將那精緻的鎖骨全吻了遍。
下身一次次越發灼熱的快感與頸部的刺激衝得他幾近失神,差點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去。亞瑟不得不放開那幾縷無辜的長髮,空出雙手扶在對方肩上,才能繼續他的高頻率簡協運動。拍擊聲已經混入了滋噗滋噗的聲響,汩汩流出的前液在交合處積存,剛顯得氾濫成災,又在每一次身軀落下時因為快速擠壓而向四周飛濺,一次次周而復始。
看出身上的人已經快到高潮,弗朗西斯總算是把雙手移到對方身前,開始照顧從一開始就被冷落的玉莖。指尖觸及那被液體沾染像是裹上糖漿的性器時,亞瑟黏膩的鼻音伴隨著雙肩上用力的抓握傳來。他滿意地瞇起眼,五指包覆著柱身,順著對方一上一下的動作撸動。上方的哼聲開始一次次上揚,緊閉的薄唇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從激烈起伏的胸膛到腹部全染上了淡淡的玫瑰紅。空著的那手平貼著從人魚線之間緩緩向上滑,經過肚臍、胸膛,最終順著方才留下的吻痕繞過左側,搭上對方的後頸。
「呼、哈啊、啊、唔嗯…」亞瑟重重落下並迎來高潮時,搭在後頸那隻手移到他的後腦勺並向下一攬,將他的唇帶到弗朗西斯的之上。對方靈巧的舌頭總是撬得開他緊咬的齒關,讓最後一點呻吟在完全被吻堵住之前就露了出來。他的精液濺上了兩人胸腹,而收緊的內壁感覺得到微涼的液體灑在裡面,可是罪魁禍首還抵在他的前列腺上,只有些許疲軟,似乎馬上能再來一次。畢竟很久沒做了,這樣的發展他並不怎麼意外,只是在纏綿的吻後懶洋洋地將自己依於對方身上,下巴靠在方才抓握的肩頭,在下一波動作前緩口氣。
 
半晌,弗朗西斯拉過一顆枕頭,將掛在身上的人輕緩地壓了下去。額頭抵著額頭,以過近的距離看著一片波光粼粼的幽綠,他慵懶地開口。「我也想你。」
亞瑟覺得有些發燙,他想或許是因為對方的氣息灑在臉上的原故。「你是想我,還是想上我?」他挑釁似地低喃,刻意忽視了那個也字。
「Both.」刻意轉換成英文的單詞沾染了法國腔和低沉的笑聲,接著又換回法文。「看來你還很有精神。」
「當然,我還擔心你萎──哈啊!啊、啊嗯……」嘴上不饒人的同時弗朗西斯已經重新盯上了他的胸口,一個俯身就開始舔弄起右乳。舌尖打轉著碾壓乳暈、時不時戳弄著乳首,心血來潮就效仿嬰兒啜飲著吮吸,左胸在淫靡的空氣中被冷落,但偶爾又被指尖看似無意地掃過。身軀無法控制地顫抖震動,對方深埋體內的性器因此一次次擦過前列腺,引發了另一波的慾望卻達不到滿足。就像兩軍對峙卻被從後方突襲一樣,亞瑟對此完全猝不及防,只能任自己被情慾的海嘯捲走,於其中恍惚沉浮。
「這不用擔心,親愛的。」男人終於從又一次充血挺立的紅瓔抬頭,壓低了嗓音說著,然後又一次低下頭,含住了方才被冷遇的左邊。
剛經歷過高潮的身軀更加敏感,在一陣陣撩撥下他的性器又一次抬高,頂在弗朗西斯的小腹上。他想這已經夠了,便試圖推了推還賴在他心口上的人,而那人以一個用力的吸吮做為回應。亞瑟差點失聲尖叫了出來,硬生生又吞了下去。他實在不想叫得像個婊子似的,可弗朗西斯就喜歡聽他的聲音。想到這裡,他帶著點怨氣揪起對方一束長髮洩恨,一邊喘著氣低吼。「你他媽真的是萎──啊啊!」
第二次了,去你的讓我說完話你這混帳。在一下一下的撞擊中他不無怒氣地這麼想,但在一聲聲極力壓抑的呻吟中自然是沒有罵出聲的機會,只好繼續扯著還沒放開的金髮作為報復。直到他一個挺身咬住對方的肩,才鬆開十指轉而環住對方脖頸。
「所以我說不用擔心,小少爺。」左肩像往常一樣傳來刺痛的同時弗朗西斯說道,帶著點得逞的意味。朝著那一點又是一個猛衝,這頭獅子啃得更狠了,他能感覺到有幾個牙眼八成已經見了血,卻越發笑瞇了眼。
「…嗯…哼嗯…」深深淺淺的撞擊間他的腿已經在對方的背上交互相扣,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一些,來回的動作也因此越發頻繁。咬得死緊的貝齒依然擋不住膩人的鼻音斷斷續續地回響在室內,原先就凝著一片波光的碧眸此時滿溢生理性的淚水,落在弗朗西斯肩上,與唾液和血絲混在一起,順著下頷淌過亞瑟的頸側,顯得更加煽情。
「哼、哼、哼嗯、嗯嗯呃嗯!」這回不需要任何額外的碰觸,光是與下腹的摩擦與體內的衝撞他就在拔高的鼻音中又一次達到高潮,而隨之而來的緊縮也讓對方很快在體內又灌了灘濁液。
他脫力地重重躺平,而弗朗西斯還繼續趴在他身上輕咬著耳側。幾秒後他意識到對方並沒有要退出的意思,有些無力地抽了抽嘴角。「這個季節的青蛙該冬眠,而不是發情。」
「哥哥我忍很久了。」
耳邊的低喃和氣息充滿自己不願承認的磁性,亞瑟閉了閉眼,向另一邊側過頭,雙手卻重新環起弗朗西斯的頸項。
「隨你吧。」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亞瑟踩下床的時後腿一軟差點跌撞在床頭櫃上,幸好弗朗西斯眼明手快地拉住了。經過幾次失敗的嘗試,最終他不得不妥協,讓對方背著到浴室去。途中他以所剩不多的力氣試圖拔掉對方的鬍子,讓原先幾步路的距離變得有些漫長。
兩人終於穩坐在放滿水的浴缸裡時,準確的生理時鐘、激烈運動的疲勞加上蒸騰的熱氣都令他昏昏欲睡,索性直接掛在對方身上任人搓洗,甚至連有沒有被趁機上下其手都懶得管了。恍惚中他感覺到弗朗西斯在處理完兩人身上的污痕後開始把留在體內的白濁一點一點弄出來,同時從水裡撈起了自己的右手,十指相扣地吻過每一個指節。那些吻細碎得像是從海邊撈起後自指縫間流瀉的白沙,又輕得像無風帶吹不起船帆的微風,也與這兩者一樣,乍看沒什麼用處,卻很舒心。
眼皮一垂一垂地幾近闔上,亞瑟強撐著一條縫,只能瞥見一旁滴著水的金髮隨著動作搖晃。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終於放下他的手,偏過頭讓唇瓣印在他同樣滲著水的鬢角。
「沒關係,睡吧。」他聽見弗朗西斯這麼說,於是順應本能地閉上眼。
 
用完早餐,亞瑟謝絕了對方為自己訂船票的建議,堅持自己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畢竟這個方式比渡輪接著地鐵的路線快得多,而他那裡還有預定的工作要完成。弗朗西斯沒有繼續堅持,只是咬著法式吐司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腰。
扣上風衣最後一顆扣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他習慣性地把左手放進口袋,然後抬眼看著弗朗西斯,挑起粗黑的眉。
弗朗西斯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視線,繼續盯著他的腰,只是那口法式吐司咬了兩分鐘都還沒入口。兩人就這樣毫無交集地相互對視了片刻,最後由亞瑟打破了沉默。
「避免我又一次大意,或許我該在前院的盆花下放一份被用鑰匙,你怎麼看?」
「挺好的。」弗朗西斯吞下了那口吐司,終於抬頭對上他的眼。「你的哥哥們不會發現?」
「對,第五盆花是株玫瑰。」薄唇揚起了狡黠的弧度。
「挺好的。」他又說了一次,這回同樣帶著明顯的笑意。「你要走了?」
亞瑟點點頭,和起身送他的弗朗西斯一起走到了門口。「再會,弗朗西斯。」他說著,左手還插在口袋。
男人在他的鼻尖留下一個吻。「再會,亞瑟。」
他點點頭,轉身踏上巴黎的街道,毫不猶豫地繞過最近的路口,沒有回頭。
 
稍微一個出神,腳下踩的已是倫敦。往前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的大笨鐘。
靠在轉角牆邊暫時喘口氣,亞瑟這才在朝陽下攤開左手。
就像他想的一樣,一枚鑰匙平躺在掌心中微微閃著光。
Fin.
就是個兩人拿到對方家裡鑰匙的故事,本來沒打算開車,但寫到一半發現一個月沒見不滾到床上太奇怪了,就想說順便練個車…然後就開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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