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婚宴與更衣室

#腦洞亂飛
#藥和藥效都沒有仔細想過,真的是腦洞亂飛

亞瑟‧柯克蘭從來沒想過他的結婚宴會──或者說派對比較合適──上會發生這種事。
他幾個小時前才公證完的法定配偶法蘭西斯‧波若弗瓦現在與他坐在更衣室的地板上,面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氣息不穩。而他正快手快腳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感到荒唐、緊張,還有些許慌亂,卻不覺得之後會有半點後悔。
今天是他們的大日子,從法蘭西斯特別拉著亞瑟去訂製一套以後可能不會再穿的花俏西裝的舉動就能看出這一天有多麼重要。亞瑟對此大發牢騷,他對棕色白色天藍色的色彩搭配故作嫌棄,也對這個舉動有多麼浪費錢批判了好幾次。然而當收到成品之後,法蘭西斯不只一次撞見他在家裡試穿得很開心。對此,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表示已經習以為常。
今天是男友成為丈夫的日子,為此亞瑟願意花一個多小時拿髮油與那一頭硬髮奮戰,雖然最後髮尾仍然不安份地上翹,但總歸是梳出了一個稱得上正式的髮型。而一向視秀髮為生命的法蘭西斯則又花了一筆錢進了髮廊,在保留藝術感的前題下把髮線弄得跟亞瑟剛好對稱,還順便依著髮型設計師的建議染了紅棕色。這導致了他的戀人與他再次碰面時,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這是他未婚夫。
這一天,他們念了誓詞、交換了吻與戒指、在眾人的見證下成為彼此的丈夫,接著便與親朋好友一同直奔在安東尼奧的餐廳安排好的小筵席。
飲品與食物準時擺滿了幾個長桌,任賓客自取。人們端著盤子或坐或站地三五成群,不論原先認不認識都相談甚歡,似乎全沾染上了歡快的氣息。兩位新人觀察了一下會場,只吃了幾口就決定先去向親友致意一輪再來享用佳餚,以免有人因先行離席而被遺漏。
於是他們各斟了一杯香檳,挽著彼此的手,四處與人敬酒 、對談,還被起鬨著喝了不只一杯交杯酒。雖然喝了幾杯,但這並不足以使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失態,讓事情失控起來顯然的另有他物。不論那是什麼,總之在他們的人群之旅到了尾聲時,亞瑟察覺到了身旁的人不自然的呼吸。
既然已經發覺了異狀,發燙和泛紅的皮膚自然也不是什麼難發現的事。他也不想驚動到宴上的其他人,當機立斷地假裝在喝酒時灑了自己一身,並攔下不遠處的安東尼奧。
「抱歉一直給你添麻煩,」他勉力朝他微笑。「我可能有點醉了,你這裡有沒有能夠換衣服和休息的小房間能借?比洗手間舒服點就行了。」
「那裡有個門對吧,裡面是給平常在這裡表演的人換衣服的更衣室。」安東尼奧沒怎麼介意的樣子,指了指角落的小門。「我記得應該沒鎖上。」
「非常感謝。」
 
一道完謝,他馬上拉著完全沒插話的法蘭西斯往那兒走。顧不上更多禮貌,也沒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他急急地拉開更衣室的門,慶幸它真的沒鎖,然後跩著人閃身進去。
「你怎麼了?」門一關上他馬上問,這時亞瑟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恐慌。他還不敢完全相信他與法蘭西斯真的能夠在一起到現在甚至結為連理,這導致他偶爾會害怕發生了意外就把一切全都奪走。要是在新婚這天出了什麼事呢?這樣的恐懼在剛才幾乎是馬上就被放大了。亞瑟焦急地又問了一次,現在他甚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了?」
「沒事。」終於不在人前,他的伴侶首先大喘了幾口,有些脫力地往地上一坐,才繼續說下去。「大概是被人下藥了。」
「你說有人對你下毒?」英國人的嗓音瞬間拔高,法蘭西斯不得不伸手摀住他的嘴以讓他冷靜下來。
「噓、噓,沒事,不是你想的那種…」
「那是哪──噢…」終於聽懂了對方在說什麼,也終於注意到西裝褲下隱約的鼓起,亞瑟的臉瞬間就紅了。他的眼神無法控制地亂飄,最後才盯著地面,小聲說道。「那什麼…呃…看樣子…嗯…我幫你解決?」
「我不確定該不該讓你幫我…」平時應該會一臉壞笑地接受提議的法蘭西斯這時卻遲疑了起來。「應該還摻了迷幻藥之類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理智正在流失。要是我失去理智了,把你弄傷…不,你應該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的,這個撐過藥效就好了,沒事的。」
「但你會十分渴求,甚至到痛苦的程度,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情色書刊的情節。」那雙綠眼總算又一次直視對方,這回堅決已經取代了剛才的害臊。「我們才剛發過誓,記得嗎?我不可能這樣丟你一個人。」
他轉身鎖上門,轉回來時還是目光炯炯,嘴角卻是無奈地笑了笑。「好啦,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就讓我們來看看你只剩本能時我對你還有多少吸引力,說不定你其實根本就不想上我。」
「你肯定在說笑。」法蘭西斯皺了皺眉頭。「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壓抑把你壓到地上扒光衣服的衝動。」
 
「是嗎?」亞瑟終於把有點黏的西裝外套脫下──對於它的犧牲他還是感到惋惜的,雖然不打算穿第二次,本來至少還能掛在衣櫃裡欣賞啊──接著就湊過去解對方的皮帶。
「是啊。」法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愛人用前所未有的主動拉下他褲頭的拉鍊,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那充血而發燙的器官就已經被唾液濡濕,舌面掃過頂部的感受讓他忍不住發出紓解的嘆息。
緊接著,他的愛人毫不含糊地張口將那傲人的尺寸含進嘴裡。他被暖濕的空間包裹,前端在來回吞吐時被些微擠壓,而那從來不饒人的舌頭在口內依然靈活的遊走,使他瘋狂。
因為藥效的緣故,他的快感全被放大,忍耐力卻嘩啦啦地往下掉,不用多久他就在亞瑟的口中繳械,因為太過突然甚至來不及說一聲。亞瑟沒說什麼,只是用半帶嘲笑的眼神望著他,把黏稠的液體吐到手帕上。
老天,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法蘭西斯在心底大叫。
雖然釋放了一次,高漲的慾望卻沒有減少,他的下身很快就在對方揶揄轉訝異的眼光中重新挺了起來。想進入眼前這個人的衝動不斷拔高,剛才的眼神簡直就像催化劑一樣加速理智的崩解。他試著繼續和藥效掙扎,但成果只是對情況多麼不樂觀感悟更深。最後,他還是在對方準備再次含入時,挫敗地說道。
「我想我可能得先幫你擴張,以免我等一下失控,抓著你扯掉褲子就捅進去。」
亞瑟只愣了一下就認命地解起皮帶。「我該說不意外嗎。」
「我很抱歉。其實你現在走還來得--」
「別道歉,也別叫我走。你的本能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因為顯然那是解毒的唯一線索。」
「我盡量撐--」他咬緊牙關,在意識中迎接又一波烈火。「噢,merde!」
失去理智的感覺讓他害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形同野獸,而現在他感覺到他對意識的掌控權正逐漸流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意識分崩離析並漸漸被一片空白取而代之。更糟的是,於此同時還有一個聲音不斷叫囂著要他佔有面前的人,過往的經驗甚至不斷閃現著蠱惑他。緊緻的內壁、黏膩的嗓音、高潮時——
「法蘭西斯?」
他聽見對方喚自己的名字才回過神來,卻發現他的丈夫現在的樣子無異是火上加油:上半身衣著完好,下半身一絲不掛。連鞋子都脫了,只剩男用吊帶襪裹著他的小腿和足部。襯衫的下襬遮了半個臀部,若隱若現反而更加撩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褲子要是髒了,等等要出去就不好處理。」亞瑟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嘛,就當作提前到了晚上,將就一下當新婚夜吧。」
「…嗯。」
他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告訴對方他不是怕在這裡跟他做愛,而是怕一個只想洩慾的自己弄傷了他。但他的大腦已經沒有空間可以思考這件事了,甚至連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覺得捉不住那些飄渺的字。他只好抓緊時間,示意對方對著牆跪趴,接著用唾液濡濕手指後就急忙探進了臀縫。
 
其實亞瑟並不是對著牆,而是對著一面鏡子四肢著地著跪趴。大概是為了節省空間的緣故吧,整面鏡子都鑲在牆上,幾乎佔滿整整一面。
清楚看見自己抬高臀部迎合對方動作的畫面,這感覺實在羞恥極了。然而,比起羞恥亞瑟更感到不安。法蘭西斯從進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亞蒂竟然這麼主動那我以後得常被下藥了」之類的廢話,就可以見得他為了維持神智已經很難再分神。但現在連這麼大一面鏡子都沒察覺到,情況到底有多嚴重?難不成他被下的藥裡面還摻了毒品?
這個可能性讓他不寒而慄,要知道,讓人對毒品上癮比起下毒謀害更足以毀掉一個家庭。
指節的探入打斷了他的思緒。口水的效果實在不如潤滑液,這使得這根食指在裡頭比平時更窒礙難行,他感覺到的異物感也更加鮮明。亞瑟努力嘗試放鬆以給它更大的活動自由,但效果仍然有限。指尖在他體內的開拓過程就像在鑽海底隧道一樣,不斷地磨著鑽著,還是比預期慢了許多。
但第二根手指終究還是等到了進來的時機,進來後不用多久,兩指便在他的直腸內模仿剪刀開闔,急著要撐開他的內壁,以便探入更深的祕境。他能感覺到它們的努力正一點一點地達到效果,後穴和腸壁已經變得痠軟,原先緊縮的肌肉也漸漸讓出空間來。然而就當他以為一切可以順利進行到結束時,深入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按在了他的前列腺上。
反應是即時的,他忍不住低聲呻吟,體內反射性地收緊,眼角也冒出了一丁點的淚花。而法蘭西斯的動作停了幾秒後,開始一反常態重複碾壓那敏感點。
「等、法、法蘭…別、嗚嗯…」沒有前兆的、連續的、使勁的刺激使得他全身發軟,他的前臂撐不住地軟倒,只留兩腿還發顫著死撐,從鏡子裡看來更像是個抬高屁股求人操的娼妓了。他呻吟著試圖重新撐起手臂,手腕卻被猛然抓住壓到了鏡子上。法蘭西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撤出了手指,雙手各別箝制一隻手,而雙腿則卡進他無力的兩膝之間把他整個人向前推,迫使他整個上半身不得不貼在鏡子上動彈不得,而雙腿也往兩側撐開。
「你做什──嗚──!」
剛才完全被冷落卻毫無萎靡的性器就這樣頂了進來,亞瑟趕緊咬住下唇才免於喊出聲。還沒準備完畢的腸壁被猛地撐開突入,自然摩擦得熱辣辣地疼。然而已經失去理智的法蘭西斯也一同失去了平常的溫柔體貼,適應了幾秒就毫不留情地抽插起來。不要、不要、停下,亞瑟差點本能地開口,但還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鈍痛、刺痛、燒灼一般的痛,以及撞擊前列腺時引爆的快感全都混在一快,他只能繼續咬緊下唇去承受。生理性的眼淚很快漫出了眼眶,他用力眨了眨眼試圖從鏡面看清身後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是沉醉、是專注、是狂熱,還是冷漠?
長髮的男人正低頭啃著他的頸側,這個角度只看得見他散落的側髮,神情被遮得嚴嚴實實。不得不說他鬆了一口氣,因為即便他知道是藥效的緣故,但還是無法忍受他的丈夫一臉冷漠地對著他,因此他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揭曉答案的勇氣。
一下、一下、一下,亞瑟閉上眼睛隨著撞擊載浮載陳。肉刃每每頂在那一點的力道都大得讓他以為會撞穿腸壁,痛苦和歡愉同時炸裂使他發暈。每一次的進出都快得像是擦燃火柴,一開始的熱辣卻稍微弱化成麻癢,比起直接的痛感更讓人難耐。
前端在前列腺的刺激下半挺了起來,在痛覺和快感交雜之下無法完全硬起來卻也萎不下去,也沒有得到撫慰。這樣不上不下的焦灼感也一同混進其他感受,它們像浪一樣來回拍打他,他卻被銬在礁石上無法脫身。
隨著肉體拍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法蘭西斯這回也是持續不久就發洩在亞瑟體內。然而,再次立起也是同樣地迅速,他甚至還沒撤出,就又在裡頭硬了。亞瑟自然感覺得出來,他連開口喘都顧不上,只想著趕緊咬緊牙關,準備承受下一輪的猛烈衝撞。
然而,事態並沒有如他預想的一般重演。
 
強烈的快感與隨後的空虛終於喚回了法蘭西斯的意識,這回總算沒有之前那樣不斷被抽離的感覺,看來迷幻藥之類的效果已經漸漸在退了。
他回過神來就知道自己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他的愛人被他壓在一面鏡子上,下唇咬破了,眼睛死死地閉著,雙頰滿是淚痕,而他最後的模糊印象只到他擴張到兩根手指的時候。
這不是他想要的新婚夜,絕對不是。
他應該要在他們新買的小房子,在主臥室那張很舒服的大床上,慢慢地解開亞瑟的衣著就像拆禮物一樣,從背心到襯衫然後是皮帶褲子和內褲。吻遍他的全身上下以慶祝他們的後半生終於在法律上屬於彼此。做完充足的準備後在熱吻中進入。最後彼此擁抱著一起高潮。
而不是他像個禽獸一樣糟蹋他的丈夫。
「噢,別,別就這樣退出去…做完吧。」他聽見亞瑟低喘著說。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你受傷了。」
「不礙事。」
「你有傷,我射在裡面,你晚上要發燒了。你說不礙事?」
「反正都要發燒了…你都把我弄硬了總不能就這樣停下來吧,給我負起責任。做完。輕一點。」
他這才發現對方懸在半空的慾望,再抬眼看看映在鏡子裡那雙霧雨迷濛態度卻很堅決的眼,只好把幾乎全抽出來的性器又慢慢推回去,抵在前列腺周圍小幅度地來回研磨。同時輕輕啜吻過剛才啃咬的青紫瘀痕,一隻手伸到前面去有技巧地揉搓挑逗。很快地,原先的半勃高高揚起,鈴口開始滲著前列腺液。
亞瑟半仰著頭,終於帶著情欲與滿足低聲喘息了起來。落在脖頸的吻連同呼吸一起搔著他的皮膚,像是羽毛一樣帶起一陣酥麻。前端終於得到撫慰,掐滅了使人心煩的渴求,也帶起了一陣陣足以讓腳尖蜷曲的電流。體內一波一波溫和的快感流淌過他的四肢,像蜜蠟一樣裹住了不可避免的刺痛,漲潮一般慢慢往上逼近頂點。最後,他高潮時劇烈緊縮的內壁逼得對方又在裡頭繳械了一次,黏稠的液體落在變得敏感的內壁,使他全身顫抖。
值得慶幸的是,看來這一次就是這齣意外的終點了。
 
法蘭西斯把自己退出來之後,又抱了他的丈夫好一段時間沒說話。
「你要是對我道歉,我就往你的臉揍下去。」亞瑟實在受不了,出聲警告道。沒想到他才剛說完,這傢伙就明知故犯--
「…對不起。」
啪。英國人在他的懷裡轉過身,言出必行地賞了他右臉一拳。雖然力道比平時小了點但殺傷力也弱不到哪裡去,俊朗的側臉幾秒後就發紅著腫起來了。他氣不打一處來,一拳實在不夠解氣,揪著那頭長髮卻突然不知道該罵什麼,最後只是咬牙切齒地朝他低吼。「你這笨蛋!」
被賞了拳頭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突然轉了話題。「你站得起來嗎?」
亞瑟還在氣頭上,想都沒想就拍開環在腰側的手臂,騰地站了起來--試圖站了起來。他的腰因為一時用力過猛而喚醒了累積的抽痛,腿甚至還沒站直就像是被抽掉力氣一樣軟倒,整個人被等在一旁的雙臂接個正著。
「你留在這裡休息,有人問的話我就說你發酒瘋跟我打起來了現在好不容易才睡著。」法蘭西斯湊到他耳邊低語。
「你就這樣壞我的名聲。」他翻了翻白眼,咕噥道。
「我們待得太久了,不這麼說他們肯定猜得到我們在裡頭幹了什麼。」法國人有些抱歉地笑笑。「你的丈夫不是笨蛋,柯克蘭-波若弗瓦先生。」
「不,他就是。」懷裡的人呻吟著掙開抱著他的臂膀,伸手去鉤放在不遠處的褲子。「你的丈夫可比你想像的還了解你,當他說你是個笨蛋時,你肯定就是個笨蛋。懂了嗎,柯克蘭-波若弗瓦先生?」
「這點我暫且持保留意見,親愛的。」法蘭西斯整了整衣著,在出去前又給了對方一個溫存的吻。「我會把門反鎖,不是我就別開。我們可不能確定這只是一個開過頭的玩笑或是明確的惡意。不論如何,我會找到是哪個傢伙幹的。」
「法蘭西斯,」對於對方的叮囑,亞瑟只是繼續套上褲子,然後在角落試圖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頭也不抬。「幫我留一份海鮮飯和甜點、順一瓶香檳回家,回去你要幫我洗澡和按摩、打包明天蜜月的行李。就這樣,你不欠我什麼——除了下半輩子。不管怎麼說,希望你還覺得今天是個值得開心的日子,新婚快樂。」
「悉聽尊便。」他輕笑出聲,右手旋轉門把。「新婚快樂,亞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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