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法蘭西斯肯定會中計的(上)

#雙方BDSM愛好者注意

「不,我才不要用這個。」法蘭西斯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他的未婚夫。「這種毫無美感的東西?在我們的交往週年紀念日?不,我拒絕。」

被他拒絕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我真搞不懂你的審美觀,你覺得把我反綁在床上用震動棒把我連續操射兩三次是美,而這個就不是?」

「我喜歡皮鞭打下去你禁不住發出的嘶聲和立刻浮起的紅痕、喜歡蠟油一寸寸侵佔你的肌膚、喜歡手銬領帶或綁繩微微陷進你的肌肉、喜歡你只能隨按摩棒顫抖卻什麼都反抗不了的焦灼……那是美學,而這不是。」

這次換他的男朋友瞪著他看,他在法蘭西斯和桌上那個不幸被嫌棄的玩意之間來回看了幾次,最後有些惱怒地輕哼一聲。「走著瞧。」


亞瑟和法蘭西斯是在某家服務特殊愛好的俱樂部認識的,他們倆的關係從俱樂部內發展到了俱樂部外,雖然在確立關係後不再涉足於陌生人之間,但並沒有就此放下共同的愛好。

剛才的爭論就是為了決定兩人結婚前最後一個交往週年紀念日要玩什麼來慶祝。顯然,亞瑟的提議被拒絕了。但他是這種伴侶說一就是一的人嗎?當然不是!床上的被虐只是調劑放鬆,讓平日強勢的靈魂休息一下。再說,要他在床上當施虐方亦無不可,他們兩人都是能轉換的。

至於是什麼讓他看上眼了非要試一試?當然不是什麼等閒之物。

鮮艷的色澤、塑膠外殼帶有彈性的質感、帶著顆粒的表面、中空的內部——顯然這是個產卵器,包裝裡還附上了製作卵的模具和配方。

亞瑟在半年前就買下這玩意了,他得承認自己真的很想試試看,就算不是在週年紀念日也沒關係,他會把這個當作紀念日的提案,只是因為以為法蘭西斯會看在週年紀念的份上對他讓步一點,沒想到法國佬固執得超乎他想像。

他真的要跟連這種事都不退讓的男人結婚嗎?亞瑟盯著訂婚戒指,思考那時候自己到底是吃錯什麼藥才會答應求婚。盯著盯著,他又笑了出來。

不,法蘭西斯終究還是會用到它的。


「媽的。」

本來好好一個周年紀念日卻遇上午後大雨,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就淋成落湯雞,本來法蘭西斯是想打電話請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會帶傘出門的亞瑟順路來接他,但亞瑟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打回他們同居的公寓也同樣無人接聽,他不想在公司門口看起來像個忘記帶傘還等不到人接的可憐蟲,於是毅然決然踏進暴雨中。

亞瑟該不會是還在記恨他拒絕產卵器的提案吧?從那之後他就拒絕討論其他度過今天的方案,到昨天為止都沒有個結果,搞得他今天得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有必要氣到拒接他的電話嗎?為什麼一個人會對自己當Sub時被怎麼支配這麼多意見啊?Sub的意義不就是『臣服』嗎?可以從床上回到現實是很好,但床上床下反差這麼大也讓人有點困擾…他為什麼會對他求婚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

法蘭西斯在重新思考人生大事的同時已經脫掉鞋子走進陽台洗衣間,一股腦把濕漉漉的外衣全脫進洗衣槽裡,連襪子也不放過。脫到全身上下就剩一條內褲時才覺得舒爽許多,有心情去環顧屋內。

嗯…亞瑟沒有在餐桌上留給他任何東西。剛剛他在玄關看到亞瑟平常會穿出門的鞋,所以他應該在家,但家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燈在他按開之前也是暗著的,果然是在哪個房間生悶氣吧。

他撓了撓頭,從櫃子上抓過鯊魚夾隨意處理過自己的長髮就認命地開始找人。

他首先進書房繞了一圈,確保桌子下、書櫃和牆壁間的空隙和其他能躲人的地方都沒人,然後是廚房,最後才打開臥室那扇闔起的、可疑至極的門。

哇喔。

哇。

喔。

他平日腰桿挺直、下巴隨時處於仰角的未婚夫,現在雙手分開地銬在他們床頭上方特別釘在牆上的銅環,兩條腿在床墊上對著牆跪著,除了臉上兩條布之外不著吋縷,蒙眼那條布是黑的,束嘴那條是白的。脊椎線條從光裸的後頸一路向下,隱沒在臀縫中,蝴蝶骨在兩側張揚地對他展翅。雖然看過亞瑟在床上的各種姿態,這視覺衝擊還是狠狠把法蘭西斯釘在原地。

等法蘭西斯回過神來時,他靈魂中的某個機制也已經暖機暖得差不多了。他不再躁動不安,精神就像穩穩坐在王座裡一樣,帶著興趣卻好整以暇。他的腳步輕緩地踱到床邊,床頭櫃上擺滿了兩人的各類收藏,還有一張紙。

指尖捻起那張紙,上面寫的卻是法蘭西斯從來沒想過的內容。

一份完整的劇本。

劇本?

這無疑是個深深羞辱支配者的存在,如果亞瑟在平常拿出來,法蘭西斯或許會笑著當情趣接受。然而很遺憾的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張紙,這時候他們幾乎不算是法蘭西斯與亞瑟,而是支配者與臣服者。

你有搞清楚自己的身分嗎?

他冷笑一聲,粗略地掃過一次內容。

配派去營救公主的騎士選擇與公主交換而被惡龍囚禁──像是惡俗情色小說的設定。這無所謂,在囚禁過程中經歷了什麼才是重點。不得不說,亞瑟寫得很好,他把兩人所愛的一切手法用他們習慣的節奏串在一起,毫無冷場,照著玩肯定雙方都高興。如果他提前把這份劇本交給法蘭西斯,就會是一個完美的提案。

甚至連化身支配者的法蘭西斯都有些被說動,直到他看見最後一句話。

『你不用產卵器就不用吧,我知道你是怕自己這副樣子用下去被當母龍。』

這是個異常粗劣,甚至連偽裝都沒有的激將法,但法蘭西斯正好失去了平時的溫柔,那股接近冷漠的冷靜又被劇本本身的存在劈出一條裂縫,就算知道這是激將法,他還是想給這個不知本分的臣服者一點教訓。

於是他乾脆從設定開始改了劇本。一旦決定好要怎麼做,他進入角色的速度就很快,隨手撈起鞭子時笑容已經再次回到臉上。

「王子殿下,您看看,沒有人要來救你。」法蘭西斯從床側湊近亞瑟,發出他想像中龍應該要有的嘶聲,一邊舔過他的臉頰。帶著突起的鞭子充當尾巴掃過腰部,在感覺到對方顫抖時滿意地反手就是一鞭。「您是不是很惹人厭啊。」

英雄一樣的設定是想為自己留什麼面子嗎,想都別想。被囚禁是自願犧牲的話,被虐很容易顯得壯烈,可就不好羞辱了,果然還是溫室裡長大後被拿來獻祭的設定好發揮多了。

「回話。」法蘭西斯沒打算解下那條白布,只是在享受模糊不清的發音時精準地對著剛才浮現的紅痕再來一下。「原來是個啞巴,難怪沒有救回去的價值呢。」

柯克蘭殿下為了這番話激烈掙扎起來,手銬銅環碰撞得匡匡作響,從布料中透出來的聲音也提高了音量,足以模模糊糊聽出幾個單詞——不得不說,亞瑟進入角色的速度真是跟他不相上下。他不是那種一味順從的Sub,很懂得反抗無效後絕望順服的樂趣在哪裡。

「哎呀,這樣我可是會困擾的。」法蘭西斯爬上床,犬齒磨著對方後頸,一隻手繞到前面去按著下巴與脖子連接的軟處,指甲深深陷進皮膚裡,帶著反胃的鈍痛足以立刻讓人失語。「你這樣活蹦亂跳的溫體動物就像在青蛙前飛的蒼蠅,別讓我失控吃了你…你另有他用,好奇嗎?」

懷裡的人顫抖地搖搖頭,換來大腿上一鞭。

「可是我想說,所以你應該要點頭。」他的手放過那塊軟肉,轉而捏著整個下巴讓整個頭上下搖擺。另一手抓著鞭子隨意掃過隨著喘息起伏的腹部,逐漸向下。「你要替我孵蛋,殿下,在你的身體裡,溫度夠高,夠柔軟,還有穩定的壓力。是不是很榮幸?」

這次的搖頭激烈到甩開了他的手,沒受束縛的腿試著向後蹬,但第一下就被抓住了,失去支撐的上半身歪斜著往牆上撞去,咚地一聲悶響。

「這麼不聽話,果真討人厭。」法蘭西斯放開五指,任手裡的腿摔落在床墊上,伸手往旁邊再拿幾個道具過來。「但我還是得跟你交配,好讓你的身體熱起來,裡面也能先鋪一層。」

他沒有解釋鋪一層什麼,只是伸手抓著瘦削的肩膀把人扯過來,舌尖鑽進對方耳中。「是不是很榮幸?」


他要死了。

亞瑟的大腦模模糊糊地冒出這一句話,就混在那些沸騰的泡泡裡,他的大腦已經煮成糊,不管想到什麼全都啵一聲又沒了。有一半的他投入於作為柯克蘭殿下的恐懼與絕望,而另一半的他則享受著這種體驗,但沒有一邊逃得掉這個熔爐。

兩個乳夾在他的胸口上作亂,它們咬著、磨著、顫抖著,上下夾著硬塑膠,在內側又有彈性橡膠帶著濕滑的黏液抵著乳尖,像是同時被咬著和舔舐。他感覺到自己的乳尖因為長時間的擠壓摩擦而腫脹,痛楚與快感只有一線之隔。

「像不像幼龍喝奶?」嘶嘶的細語在他的耳邊纏繞,這爬蟲類貼在他背上,爪子正在他的下半身肆虐,他的前端被搔刮著,有一下沒一下,每一次距離頂點就差那麼一秒,卻又立刻被放置不管,直到下一次的撫弄,而後面則是被開疆闢土,動作大概只比野獸溫柔一些,首先是往裡頭擠的潤滑劑,然後是從小到大的跳蛋,一開始是被撐開的痛,當他剛適應上一個,快感出現的同時,就又立刻換成更大的尺寸。透明的液體只能無助地一點一點從前端滲出來,沒有起到半點紓解的作用。「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習慣,等牠們孵出來就可以馬上餵啦。」

他在布料後嗚嗚地出聲反對,他懷疑這些聲響能夠起到多少作用,但這張嘴現在除了發出無意義的呻吟之外也沒什麼作用,它甚至無法完全合起來,無法吞嚥的口水在染濕布料後任性地往兩側淌。

「別擔心,你可以的,只需要持續的刺激就做得到…」那雙惡劣的爪子上來彈了彈乳夾,突如其來的拉扯繃斷了在最高點游移的感官,亞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射了,甚至在那個瞬間都沒有意識到那陣浪濤般的感覺導致了高潮,而在意識落後一拍的時候卻只有那張百無一用的嘴跟著本能叫出聲。

「只靠著這裡就能高潮啊…」法蘭西斯靠在他的背後輕笑,扯出在身體裡狂歡的小玩意。「比起當王子,不是更適合在這裡嗎。」

他還在喘,可身後這傢伙根本不打算等他一會,拍了拍他的屁股就把自己塞了進來。

「唔唔!」

他被向前推得撲在牆上,往上吊的手臂剛好用上臂撐牆,腰被迫凹成微微的弧形。然而身後的洩慾可管不了這麼多,只知道快速又激烈的進出,兩人肉體拍擊的力道甚至讓人有點麻痛感。

前列腺不是每一次進入都有被碰到,但他的性器又起反應了,這次卻連半點碰觸也沒有,就這樣可憐地隨著腰一起擺盪,上頭還掛著幾滴剛才洩出的精液,那些黏液在空氣中逐漸蒸發,也給了那些接觸面某種無法言說的詭妙觸感。

「嗚嗚、嗚…嗚嗯──」法蘭西斯得到了他的高潮,但亞瑟還沒,他幾乎整張臉都埋在牆上,在失去除了乳夾外的其他刺激後又恢復了純粹的、急促的喘息。他全身發熱,又發軟,心臟像跑完短跑一樣咚咚地跳,全身黏滿了汗水、口水、淚水和其他難以啟齒的液體。

「好啦,接下來我得把你放平了。」當然了,這一切只是前菜,法蘭西斯怎麼可能在重頭戲開幕前就放過他呢?

TBC

註:理論上幼龍是不需要喝奶的,但這就是兩個人拿來玩的情趣,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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