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法英法無差/新大陸家庭】How to Adult 第二章

原作者:Mandelene(原文
翻譯:映晴
一校:茄子泥
二校:墨水瓶


F is for Failure(失敗):
「嘿,馬特。還好嗎?」
糟透了。這就是現在的狀況。
「我沒心情談這個。」
阿爾弗雷德轉過頭對著他,眉頭皺成了憂慮的曲線。電視上正播放著電腦合成的爆炸與墜機的場景所伴隨的爆破音效,而他在沙發上大口嚼食一碗爆米花。他確實對他的那些動作片抱持熱愛。「噢,你還在因為我今天早上灑在房間的玉米片生氣嗎?」
噢,是了。為什麼他的兄弟就不能像個正常人類一樣吃東西呢?他拿去當零嘴吃的東西通常有三分之一都會落在地上。
「你吼過我之後我把它清乾淨了,我還用了吸塵器。」他沒有回答,而阿爾弗雷德繼續說了下去,厚著臉皮又鏟了一掌油膩的爆米花往口中送。
馬修扮了鬼臉並把他的運動鞋放到一邊。「跟那無關。」
「噢,所以你發現了那個把廁紙裝錯邊並把這件事栽贓給Papa的人是我?」
「我早就知道那是你了。」
「噢…」阿爾弗雷德皺眉,舔掉了留在唇上的鹽與奶油。「那麼,是什麼把你生吞活剝了?不管那是我做的什麼,我都感到抱歉。」
馬修給了他一個悲傷的笑,不斷增長的淚意在他胸口像花開一般擴散。他這麼難過是件很蠢的事。這甚至不是什麼大事,但不論他多麼努力嘗試別去想它,他還是做不到。
「沒事。我不想談這件事。不過謝謝你的道歉。」他說道,因為這似乎是件該做的事。而他只想上床去,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他一向都會在一段長長的睡眠後感覺好點,或許等他醒來時他就不會再這麼痛恨自己了。
然而,阿爾弗雷德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棄訊問。當他切換到保護模式時什麼都不能阻止他。「兄弟,你知道除非關於食物與金錢否則我們不會對彼此說謊。過來這裡然後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失落。」
「阿爾,我說了--我沒心情。」
「太糟了,馬蒂。過來坐在你最愛的兄弟腿上並把你的內心傾倒而出吧。」他勸誘著他,換上了他遠近馳名的噘嘴。「我不接受反對意見。」
「你就是個蠢貨。」馬修哼聲,但還是決定迎合對方一下子。他癱坐在阿爾弗雷德旁的沙發上,趁著他們的雙親目前不在視線內雙腳一晃擺上茶几。
「Dad和Papa都在店裡。」阿爾弗雷德馬上說道,並調低了電視的音量。「在學校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需要去揍誰嗎?」
馬修容許自己傻笑一下。「退下吧,士兵。別攻擊任何人…我物理考試考糟了。」
他能看出阿爾弗雷德對這個消息感到驚訝,但他又以令人驚異的速度恢復了。「了解,那麼,我就去揍你的物理老師吧。」
「阿爾弗雷德,這不好笑。」
「我沒在開玩笑。」
對此大驚小怪是件蠢事。對旁人而言,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考試,但對馬修來說卻遠不只如此。他奉獻了整個周末去準備它,而現在他知道所有花在試圖教會自己熱力學的時間全是白費力氣。
這對他的自尊而言更是一記重擊。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原先所相信的那麼聰明,雖然他並不打算去追求任何需要他成為一位物理專家的職業,他還是覺得他把自己搞砸了。他原本有潛力成為一個能夠量測鉛塊能量轉換率的人但沒有--不論他花了幾個小時待在那可靠的課本身旁,熱力學第零定律就是躲開了他。
「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在他生完自己悶氣前阿爾弗雷德說道。「永遠都會有你擅長與你不擅長的事物。你不需要在每件事上都天賦異稟。」
他是對的,但馬修永遠也不會承認。他想為此消沉,因為他痛恨自己在精通任何一個學科前就放棄。
阿爾弗雷德揉亂他的頭髮並把那碗爆米花遞給他。「你該在你的物理需要幫忙時告訴我。我或許就能解釋給你聽。不用為此感到困窘。」
這是真的,立志成為工程師的阿爾弗雷德熱愛任何、所有與機械有關的事物。他能拆解一部電腦、把微波爐修好,以及找出線路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他著眼於數據並親手操作。對他來說,生活是一系列變動的方程式與數學定律。他拆卸事物並藉那些殘骸建立比原先更好的。
因此,物理學對他而言有如本能,他喜愛它就如豬隻喜愛泥巴一樣,但馬修不願意讓自己向他的兄弟尋求學業幫助,大部分是因為阿爾弗雷德才是那個應該要請他教導的那個而不是反過來。
「那並不會讓你變得像個蠢蛋。」阿爾弗雷德對他保證,黏膩的手指在電視遙控器上磨搓。「我們可以明天一起念,好嗎?現在,我們先把這部關於外星人佔領地球的電影看完,所以放鬆點。一切應該都會在早上轉好的。」
這是難以嚥下的一課,但他總會準備好去面對。「好吧。」
Papa和Dad在一個小時後回家了,而當他們看見兒子們伴著一碗在兩人中間且吃光的爆米花睡著時,他們決定不作任何詢問。就讓他們這樣吧。


G is for Gentlemen(紳士):
騎士精神未死--至少就阿爾弗雷德看來如此。
他準時去接他的約會對象,即便不是特殊的場合也永遠帶上花束或巧克力,替她開每一扇門,拉開每一張身旁的椅子,以確保她知道對他來說她有多麼重要。他在後面的口袋中帶著一方應急用的手帕(那是Dad送的禮物),買單每一餐即便他的對象對此抱怨,以及在她的宵禁時間前把她送回家,不論那時間有多麼早。
他對待他的對象就像對貴族王室一般,因為如果他用其他方式對待她們,Dad和Papa一定會發現然後大聲斥責他。
這些年下來,他的雙親讓他通過了浪漫訓練營。永遠傾聽。永不打斷。如果她冷了就把你的外套給她。對她的家人要友善。要讚美她。以及,老天在上,在你結婚滿兩年之前不要在她面前罵粗話,而就算到了那時候,也得有所克制。
最高原則,當個紳士。
他還沒升上二年級,他與馬修的禮儀就已經在家被測試了好幾次,而Papa一再提醒他「抱持尊重與體貼便是合女性芳心的訣竅。」
但在那時,禮節是一堆複雜的麻煩事,而他剛開始的時候常常去問Dad為什麼這些事是必要的。
「為什麼我得做個紳士?」他會這麼問,墊著腳尖以讓自己看上去更高、更成熟。
Dad會對他微笑,拍拍他的頭髮,然後說道。「因為以他人應得的仁心與尊重去對待他們是件重要的事。」
「但為什麼對女生有特殊待遇?」
「在今日與過往年代中,女士並沒有在她們的所作所為上得到足夠的欣賞與感謝。而藉由做個紳士,我們對女士表達我們對她們的重視,就像她們所值得的那樣。」
就算是對小時候的他來說這聽起來也很有道裡,而成年的阿爾弗雷德希望他能夠把同樣的準則教給他的兒子,因為這並不過時。事實上,它們比以往更被人所需要。
「還有絕對、永遠,不要對一個女士動手。」Papa會像個壞掉的留聲機一樣重覆告誡。「連一秒也不要想到這件事!毆打伴侶的男人就是個懦夫。」
「但要是--?」
「沒有但是!這件事沒有藉口,年輕人!」
當他年紀漸長,問題變得越來越複雜。
「但是Dad,如果我們應該性別平等,為什麼我們還要繼續執行紳士禮節?」
「擁抱性別平等的概念而又繼續保持禮貌是可能的。良好的禮儀便是你展現自己平等對待伴侶最好的方式。而就是那些要素組成一段關係--彼此相互支持。」
於是當阿爾弗雷德為了一場電影約會在準確的三點整抵達時,他毫不猶豫地一邊揮手一邊替她打開車門,伴隨一句「這邊請,親愛的。」


H is for Hard-work(勤奮工作):
站收銀台比在窄道排貨架升了一級,但至少那些貨架不會對他說話。說實話,馬修更喜歡體力勞動更甚於處理一位帶著尖聲大叫的孩子來雜貨店的憤怒母親。顧客永遠是對的,但到了他值班的尾聲時,他以氣音爆起粗口並說了所有他在穿著圍裙並配帶姓名標牌時不能說的話。
是的,帶著厚厚一層眼鏡的嬌小老女人,草莓每磅是兩塊錢又二十五分,而不是兩塊錢又五分。通貨膨脹爛透了,經濟爛透了,這個世代爛透了,科技毀了日常生活--巴拉,巴拉,巴拉。這是每個周二都差不多的說詞。現在,你需要一個加大的塑膠袋來裝嗎?
耐心是關鍵,即便馬修很少讓他的脾氣主導自己,站了大約五個小時還要聽十二個人自我介紹足以釋放你靈魂中的怪獸。
至少,薪水還算像樣。
假日是最糟的。隊伍排得很長,顧客很易怒,而馬修祈禱著能從這些瘋狂中得到緩刑。一個家庭可能會需要多少箱聖誕燈飾?顯而易見,十三箱。每個人都需要確認一次裝飾用錫箔紙的價格,因為面前那個巨大的標示還不夠讓人信服。
當時鐘轉到八點時他馬上撤退,從人群中呼嘯而過以把自己帶離騷亂的嗡鳴。他要回家給自己泡一大杯熱可可,再配上額外的奶泡以及棉花糖。他所需要做的只有撐過一個巴士的車程。
意料之外,或許他不需要那輛巴士了,因為他非常確定停在超市自動門前的是Papa的車。果然,那個男人馬上對他揮手,彎出一個笑容。
「Bonne soirée,馬修。工作怎麼樣?」
「跟以往一樣。我不知道你會過來接我。」
Papa拍了拍他的肩。「我想我能讓你感到驚喜。」
「謝謝你。我確實很驚喜。」馬修對他露齒而笑。
「每個工作的人都需要在有些時候放鬆。」
「這個嘛,我對此提不出異議。」


I is for Insurance(保險):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Dad永遠不會再把他的車借他了,從今晚之後。從他看見保險桿的凹痕之後。在黑暗中,那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它還是在那裡,而那就跟大峽谷一樣大因為Dad完全會為此發飆。
當幾個蠢貨在紅燈處追撞他時,阿爾弗雷德正從不遠的、他去當志工的幼兒園緩緩行駛回來。他以為他的脖子會因為這個撞擊啪地一聲折斷,而當他終於恢復冷靜時,肇事者已經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地呼嘯而去了。
他甚至沒辦法記下車牌號碼。
現在,他坐在路邊讓一些護理人員檢查,無法停止思考Dad因為他的不負責任會怎麼殺了他--因為他辜負了他的信任。阿爾弗雷德承諾過好幾次他會小心駕駛,而直到現在一切都沒事。
他回答了一些警察提出的問題,而他們在一位醫護人員對他的眼睛閃過強光時寫了一份報告,並告訴他有輕微腦震盪。
噢,還有他的左臂感覺像是有人試著要鋸成兩半。
「年輕人,我們得把你送到醫院照核磁共振和X光。」
阿爾弗雷德呻吟出聲,試著對每個人保證他沒事。沒必要為他著急,因為他的父親不論如何都會把他的頭放在銀盤上。一陣頭痛與一條受傷的手臂是他最不需要去擔心的事了。
但急救人員很堅持,於是阿爾弗雷德跟著他們進到救護車裡,坐上擔架,想知道還有沒有時間能寫下遺書。他計畫把多數的財產給馬修,而不論剩下的有什麼,都燒成灰燼並拋進大海。
當然,他必須打電話給Dad以告知他這個狀況。他更想打給Papa,但他今晚會工作到很晚。
做了個深呼吸並振作自己後,他用手機打給了Dad。等待他的父親接起電話無比煎熬,而當他終於接起來時,阿爾弗雷德發現自己難以置信地發暈。
「Dad,別嚇壞了,好嗎?」
聽見了他聲音中的恐慌,Dad開始了他嚴肅的詢問。「怎麼了?」
「這裡可能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車禍。」
「車禍?」Dad的音調提高了八度。「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
「這、這個現在不太好解釋。我正在被帶往醫院以--」
Dad在他把話說完前打斷了他。「醫院?」
「我跟你說別嚇壞了。」
「我的老天!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只是有點撞到。」
他們的對話持續得並不久,因為Dad立刻前往醫院,好像阿爾弗雷德就在死亡邊緣似地。他早就料到他的父親會這麼反應,然後--噢,耶穌基督啊--當他看到那個凹痕。一切都會糟糕透頂,他很確定。他將不被准許開車直到他四十歲。
當救護車抵達醫院時他被帶往急診室,在那裡很快地被醫生看過一次,這是件好事因為他原先以為會等很久。除了提及他的手臂很可能骨折之外,這個醫生下了與護理人員一樣的診斷。他被告知將會被帶到放射科去做X光,緊接著是核磁共振,以確保他的大腦正常運作。
但在那些事來臨之前,Dad到達了現場,雙眼大睜、滿是關心。
「噢,阿爾弗雷德,我試著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你感覺還好嗎?有什麼地方覺得痛嗎?你看過醫生了嗎?」
「我跟你說過我沒事,Dad。我看過醫生了。他認為我有腦震盪和手臂骨折。」
聽到這個消息,Dad又一次開始擔心了起來。他把一隻手放到阿爾弗雷德的頭上,說道。「我希望你休息。其他事讓我操心就好。」
阿爾弗雷德不敢相信他聽見了什麼。或許Dad還不知道車子的損壞程度如何。現在告訴他或許比讓他自己發現那條斷層好一些。「保險桿上有條凹痕。我用手機拍過照了。我發誓這是場意外。那些傢伙就這樣直直朝我開過來,而我無法有所反應。他在我能記下資訊前就走了,而且--」
Dad不敢置信地嘖聲,用手掃過阿爾弗雷德眼前的瀏海。「噓,我們能晚點再來談這件事。對我來說你的身體比較重要。車子能修好。我能買一台新的,但我買不到一個新的阿爾弗雷德。」
那是一翻庸俗老套的說詞,但還是讓阿爾弗雷德感覺好多了。
「我們抱歉!真的!我就像我說的那樣安全駕駛!」
「停,我沒有對你生氣。」
「你、你沒有?」
「沒有。意外總是會發生,小夥子,不論有多少駕駛經驗都是如此。它可能發生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我很慶幸它並不嚴重。」
他沒惹上麻煩?就這樣?他在Dad撫過頭頂的溫暖手掌之下冷靜了下來,因為經歷這場混亂而感到驚人的疲倦。他也感到了全身上下又痠又痛,所以十分感激那安撫他的動作。
「我在你醫療保險計畫的名下真是件好事。」阿爾弗雷德開玩笑道,然後在撞到手臂時叫了一聲。
「睡吧,乖孩子。有任何重要的事的話我會叫醒你。」
知道Dad仍會照料他是件好事,就算他已經大到不會被悶死了。
「好的……愛你。」
Dad在危機時是個十分心軟的人,這次也不例外。「我也愛你。」


J is for Joy(快樂):
作為大人感到快樂與當你還是個孩子時是兩回事。馬修不只一次憶起當一天中最棒的時光是晚上坐在Papa腿上聽床邊故事的時候。那時候要讓他笑並不難。他會對一張鬼臉或是高掛天空的太陽笑出聲來。他會以無邊無際的想像傾慕星空。他有體力在生活周遭的各個方面尋找歡樂。
作為一個大人,他們一天下來所注意到的事物並不同,所以他們感到的快樂也不同。
時至今日,每次看孩童玩耍都能讓馬修露出微笑,但在幾年前,他還是個陷於成人世界中的孩子。他享受安靜。他享受感到無聊的自由。他享受一本好書搭配一杯咖啡或香草茶。他享受下午打盹與簡單的慰藉。
這就像是從另一個全新的鏡頭看這個世界一樣。
他比以往更享受家人的陪伴。他享受他們能擁有的大人間的對話,以及彼此分享的觀點。他享受他偶爾能像個普通人一樣與他的雙親對話。他能夠談論政治、愛情,或是當他得到一個孩子無法體會的尊重時所能思考的任何事情。
他是個個體。他擁有他自己的思考、信仰、目標,而突然之間,他的雙親在他選擇人生方向時說得很少了。這棒極了,也嚇人極了。
「我一定是老了。」某一個晚上他與阿爾弗雷德坐在門廊時他這麼告訴他。「我可以就這樣坐上幾個小時,什麼也不做。」
然而他的兄弟有一顆五歲的心,唉,他吐舌後嘀咕道。「是啊,然後很快地你就會去做臀部移植手術了。」
就算這樣也沒關係。他有一天會懂的。


K is for Kitchen(廚房):
當法蘭西斯與亞瑟結束工作回家時,他們驚喜地發現一頓熱騰騰的晚餐正在廚房的桌上等著他們。進一步察看之後,他們得知了這是一份搭配新鮮蘑菇與大量帕馬森起司醬的雞肉白醬義大利麵,而且它製作得近乎完美。
「那麼誰可能會這麼做?」亞瑟沉思著坐上了椅子。看樣子今天晚餐就他們兩個人吃了,而他不會為此抱怨。某人還點了幾根芳香蠟燭以帶來奢華感。
法蘭西斯閃過一個沾沾自喜的笑,看了一眼在客廳作學期報告的馬修。
「馬修,你實在不用…你的其他事情已經夠忙了。」
馬修從他的電腦中抬頭並皺起了眉。「你在說什麼?」
「廚房裡的晚餐──那是你做的,non?」
「那不是我。」
「那是誰──?」法蘭西斯目瞪口呆了一秒。「不會吧……阿爾弗雷德?」
馬修以手遮住了微笑,點點頭。「你得對他更有信心一點。」
「我對他有信心,但我還是很驚訝…亞瑟,我有個不可思議的消息!」他在重新與廚房中的丈夫會合時宣布道。「阿爾弗雷德終究沒有繼承到你糟糕的廚藝!」
「你再說一次?」
「這男孩會烹飪!真是個奇蹟!他在哪裡?」
亞瑟瞇起雙眼,已經處於防衛模式。「你在暗示我的廚藝不足以滿足你的味覺嗎?」
「亞瑟,」法蘭西斯小心翼翼地說道,在男人的臉頰上啄吻了一下。「你有許多令人驚異的事物,但你真的不是個廚師。」
「你怎麼能──?」
無懼於男人的怒火,法蘭西斯在房子裡搜索起了阿爾弗雷德。他最後在後院找到了他,想都沒想地颼地向前把他拉進一個愉快的擁抱,興奮得不得了。
「謝謝你,阿爾弗雷德!你的父親與我都欣喜若狂!」
「為了什麼欣喜若狂?」
「你幫我們準備的晚餐。」
阿爾弗雷德皺起眉頭並磨搓他下巴上的鬍渣。他並不介意在亞瑟開始因為他看起來像個流浪漢而責備他之前都留著鬍子。「晚餐──?。,晚餐…」
「是的,那實在做得很棒。」
「好吧,謝了,但那不是我煮的,Papa。我在我回家的路上買的。你知道的,從餐館買來的?因為家裡剩下的食物不多所以我去買了些,然後我覺得如果我也帶點東西給你跟Dad,你們會喜歡的。」
說法蘭西斯心碎了還只是輕描淡寫呢。他的雙臂從阿爾弗雷德身上落下,嚴肅地說。「我知道了…我只是假定…沒事。」
「噢,唉呀。我很抱歉挑起了你的希望。如果這會讓你高興點的話,我確實在嘗試學做幾道菜。或許你能用點時間對我示範怎麼做?」
「好,好…當然。」法蘭西斯嘆了口氣。如果讓他持續與亞瑟保持足夠距離的話,或許還是有辦法能解救這男孩的味蕾。「第一步明天開始,你能幫我做早餐,好嗎?」
「當然!」
希望仍在。
TBC
法文注釋:
Bonne soirée:夜安、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此處為前者
non: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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