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友組】某出版社老闆以及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法英ABO系列的番外
#這三個人無CP,副CP法英、普洪、親子分
#親分意外地出場很少,眉毛意外地戲份挺多

做為一個Alpha,基爾伯特不負各種社會期望,中年時就已經事業有成。要論事業方面的成就,他大概可以充滿自信地說自己比他所有的朋友都要混得更好一點──雖然他也只有兩個朋友。倒也不是說他人緣很差,只是他自認為可以和他的不凡匹配,還可以隨時約出去喝酒的朋友也就這兩個了。
這兩個朋友,一個叫法蘭西斯,另一個叫安東尼奧。
他們三個是在某個只收Alpha的高中裡認識的,那時候這三個人的未來就已經現出一點端倪了。
那時候,基爾伯特跑圖書館的頻率就算以一個文組生而言都讓人瞠目結舌,而自從他和理組的伊莉莎白槓上後,涉獵的書籍範圍就又硬生生地拓展了一倍──據他的說法是他不想要在對嗆的時後被聽不懂的名詞唬住,但他們兩個用拳頭交流的比例分明比用話語高。
他們兩個用話語交鋒的比例變高後不久就在一起了,不過那是後話。
至於法蘭西斯,他喜於交際、對社會科學富有興趣,卻醉心於數字之中。為了追求更高等的數學美感,雖然對物理化學生物沒什麼熱情,選組的時候還是選了理組。分組後第二個星期他實在忍不住,跑去文組的班上問有沒有人能長期借他社會科的課本,就這樣和基爾伯特認識了。畢竟課本這樣拿來拿去挺麻煩,跑了好幾間教室也就只有根本不拿課本複習的基爾伯特願意了。
安東尼奧跟他們倆又不太一樣,他對書本裡的東西並不太感興趣,書本外的一切倒是在行。班上同學為了做專題報告種的植物最後都是他在顧,長得還挺欣欣向榮;電燈、電腦、投影機壞了根本不用等總務處派人來修,只要讓他搞定後再去報備更換零件的開銷就行;此外他還會拿吉他自彈自唱,跳起舞也不見哪裡僵硬不協調。而在這些事物之外,他甚至還挺會和人打群架。
可以說這是他跟法蘭西斯熟起來的契機了。後者長得稍微秀氣點,大部分的時候說話又溫和──大部分的時候。平時大家信息素都收斂得很好,這種時候他偶爾就會被調侃是個Beta。碰巧某一次有人和他不對盤,把平時大家的調侃拿來取笑羞辱他。安東尼奧剛好在場,一個拳頭過去那人鼻樑差點歪了,想繼續打的時候才被法蘭西斯拉住。那時他們倆只是同班,並不算熟,他這麼幹只是想跟法蘭西斯打好交道,好有個人可以借他抄作業。
認識之後他才知道法蘭西斯其實身手不錯,他其實完全可以攔下那個拳頭,但他更樂意裝作措手不及。
這三個人之中當然是法蘭西斯最先過起情感生活。基爾伯特和安東尼奧從來分不清他泡到的人是從哪個管道認識的,最多的是和外校的社團活動,還有些是他在外頭圖書館認識的,甚至他去買個咖啡也能擄獲人心。
基爾伯特和安東尼奧用他的感情生活下賭從來不避著他,通常法蘭西斯以一個白眼做回應,倒也不是沒生氣過,但心裡想著那是他們倆個蠢,也就不想計較了。
下賭歸下賭,分手的時候他們倆還是會拉著他去散散心的。這傢伙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情緣又太多,總是招致個薄情的謠言,但自己的朋友什麼德行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雖然他換身邊的人確實頻率高,但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心一意的,是真真正正想去愛一個人,而不是只想體會熱戀的激情。至於分手的原因,那可五花八門了,有時候法蘭西斯錯的多些,有時候對方錯的多些,有時候其實也沒什麼錯,只是單純分開對兩個人都好。
這兩個人倒沒同情過他,總是半安慰半嘲笑地,卻總能讓他很快振作起來──或許是因為比起情緒消沉更想打人的緣故。
令人意外的是他卻是最晚結婚的一個。安東尼奧和同校的羅維諾好上了之後,就這樣克服種種難關,陪羅維諾回去繼承了家業,兩個Alpha過了一輩子;至於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基爾伯特,則是在做好對方是個Alpha的心理準備朝伊莉莎白表白之後,才得知她是少數考得進學校科學班入班考的Beta,他們兩個畢業後不久就結婚了,成為他們三個裡頭最早踏上紅毯的那個。
當了兩回伴郎卻還沒把他們請來當伴郎的法蘭西斯為此在好友聚會上被笑了好幾次,不過,自從他被未婚妻退婚之後倒是很久沒有再因為這件事被嘲笑了。基爾伯特和安東尼奧知道分寸,分手可以笑,為了那種理由被退婚就別揭人瘡疤了。他們甚至迴避了帶自己的伴侶去聚會的安排,再那之前他們常常五個人一起聚餐,之後則回歸了他們三個人一起喝酒的場合,直到法蘭西斯又歷經了幾個男女朋友,最後和亞瑟定了下來,他們才又重啟了三對伴侶的聚會。
回到事業這件事,安東尼奧大學時期就開始打著各種高價零工,一直到他畢業再到陪著男朋友回去接黑手黨頭子的大位都是這樣過日子,過得還挺不錯,完全不在乎自己沒事業這回事。法蘭西斯大學畢業後從公司基層幹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實在太容易讓別人忘記他是個Alpha的緣故,他明明八面玲瓏又挺能幹,升職卻硬生生比別的Alpha慢一截,雖然他覺得自己就這樣默默努力、不憑Alpha的光環,也能讓人看到他真實的才能,沒想到他還沒等到那一天,卻先等到被退婚的通知。不過,人生就是峰迴路轉,他的職位升得慢歸慢,終歸還是升上去了,之前自己沒能戴上的婚戒也還是有戴上的一天。多年後他回想起來,倒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基爾伯特這個高材生令人跌破眼鏡地沒有選擇升學,而是跑去附近的出版社打雜。他的算盤很早就打好,在伊莉莎白念大學的這四年先把自己開出版社的資金賺一部分基礎,順便觀察內部生態。伊莉莎白畢業後,他們兩個立刻去貸款,兩個人一起把出版社的招牌立了起來。一開始還挺艱辛,不過撐過一開始晦暗不明的時期後,他們的營業額整體而言可謂逐步攀升。
這有一大部分功勞得歸功於亞瑟‧柯克蘭,他那能幹的總編輯。他當初收履歷資料不看性別可真是真知灼見──事實上自從知道伊莉莎白是Beta後他就再也不信這玩意了。亞瑟是出版社創立初期就在裡頭的職員,那時候他們還沒個總編輯,基爾伯特兼這個位置。而這個Omega只是個普通的編輯。這個普通的編輯不搞色誘那一招──事實上他連說話都是公事公辦,不怎麼有趣,完全沒有想特意討好人的樣子。這可真是讓他的老闆鬆了口氣,畢竟基爾伯特白手起家,需要的不是能奉承他的人,而是能幫他賺錢的。他沒讓他失望,做事積極明快,負責的書從來只有早完成沒有晚的,挑作者也很準,摸得清市場口味,選作品又有一定的品味和堅持。
基爾伯特唯一需要做的只是不斷地把他升職,他負責的範疇越廣,就能為自己的公司賺進更多的錢,何樂而不為?最後他甚至把自己總編輯的位置也給他了,自己甚至能偷得一點時間偶爾跑去大學旁聽個幾節課。
這時候他就覺得,因為忘了法蘭西斯是個Alpha就不把法蘭西斯拉上去而是為其他他們記得是Alpha的員工升職的某企業真是蠢得可憐。雖然不至於倒掉,但誰知道這少賺了多少呢。要不是他們出版社裡已經有個柯克蘭,他或許就把法蘭西斯挖過來做顧問了。再說,和他混了那麼久交情,基爾伯特從來不知道為什麼法蘭西斯那麼容易被認成Beta,在他看來這群人簡直是瞎了──即便這群人之中包含了他能幹的總編輯他也仍會這麼說。
他甚至可以完全不管柯克蘭的上班時間。這可是他最大的一次破例了,他對這群員工的要求很少人不抱怨的,而如果要認真計較,他們也很少能做到使他完全滿意的。事實上,扣掉身兼會計的伊莉莎白的話,大概也只有柯克蘭這個工作狂不會抱怨了。下面的職員偶爾會竊竊私語著抱怨柯克蘭的特權,殊不知基爾伯特式的完全責任制如果壓在他們身上,他們大概不用等他解雇就會自己辭職走人。
「你們幾個為我賺的錢加起來都還沒有柯克蘭多。」柯克蘭結婚幾年之後總算有機會請假安胎,下面的人抗議起他佔著位置不做事,他只懶洋洋地對著帶頭那幾個老員工這麼說,這順便提醒了他這個月的薪水要照常給。
如果真的要說起私心當然還是有的,老天,法蘭西斯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小孩──他真心希望他或她可以平安地當第一個。都已經說清楚是安胎了,他敢叫他來上班?出了什麼事那叫弒子之仇,老朋友還作得成?一年多前的事情他是聽載他去醫院的伊莉莎白轉述,那次誰也沒有錯,但要是再來一次誰也受不了。
但撇開這個,他也沒理由因為他不來上班就降他職或扣薪──前幾個小時他才收到柯克蘭發過來的工作匯報和各個項目的人事分配備份,說已經把詳情寄給下面的人了,勞煩他代為督導。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人躺在床上是怎麼操縱電腦的…大概全是用平板,只是打字可能不方便一些。
『別讓法蘭西斯知道這件事。』他想了想這麼回訊。不然老朋友肯定要找他算帳了。
『他已經知道了,我沒避著他。』幾秒後手機又一次震動,浮出這條新訊息。
你家亞瑟工作狂到這個程度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弗朗吉!本大爺早就已經准他假了,責任制也拔了,沒扣薪也不降職的!你乾脆收他平板,比跟我吵架有用啊!
嘛,話說回來,他倒是不打算暗示那群鬧事的傢伙說他已經收到了人事分配備份,反正時間到了東西沒做出來就等著扣薪吧。看看到底是誰佔著位子不做事,他基爾伯特的公司裡面容得下這種人嗎?笑死人了。這些人以為是在詆毀柯克蘭,這話卻是切切實實地冒犯到了他。
突然覺得自己終究還是養了太多蠢貨的貝什米特先生決定暫時把自己從事業有成的名單中除名。
其實法蘭西斯也不會真的來找他鬧的,基爾伯特很明白。朋友之間有些事還是不能越界,如果他真的強迫柯克蘭來上班那另當別論,但只是這種程度的問題不可能讓法蘭西斯來干涉他的公司運作。就像法蘭西斯不會要求他幫柯克蘭加薪或放寬上班強度,就像他在遇到某些敲詐份子危害出版社存續的時候不會主動去請安東尼奧調那邊的勢力幫忙,就像安東尼奧不會問法蘭西斯能不能把他們那裡旗下的副業放進他對公司建議的合作名單裡。
他想了想,覺得大概自己主動聯繫一下法蘭西斯會比較好。
『顧好你家那位,本大爺不想當個壓榨孕夫的老闆。』
然後又發了另一封信息給安東尼奧。
『男的,本大爺賭一千。』
Fin.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