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ABO】Accidents 10

#本章有提及普洪

【Francis】

知道亞瑟那邊順利結束給了他更多動力去應對自己的工作。說實在,放假久了,一回來就得出差,正常來說就是不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但是當知道自己的丈夫事業那麼成功時,就算是偷懶也得節制點了。

好不容易一邊談事一邊婉拒了所有酒類,挑著吃完晚餐,任務結束回到旅社時差不多八點半。他不確定亞瑟這時候是不是在工作,但接個電話應該不是問題,於是他一邊做著復健運動一邊撥了國際電話。

沒有人接。

這是去洗澡了?

他決定等個半小時再撥,又或許等亞瑟看見未接來電就會回撥了。

九點鐘的時候他又打了一次。

然後又一次。

電話那頭由遠而近的響聲一下下敲在他的耳膜上,他不知道這倒底該算是警鈴又或者只是他想太多了。

或許亞瑟把手機忘在辦公室了?他又打了兩次家用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法蘭西斯決定先打給老友打聽一下。「基爾,亞瑟今天有去辦公室嗎?我打他的電話沒有人接。」

「他有來啊,他沒回家嗎?」

「不是,我出差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家,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他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的?」

「大概…四點半吧,他四點進辦公室,四點半就請伊莎載他去醫院,但伊莎說我會說漏嘴,不告訴我他們去做了什麼?」

「醫院?」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聽起來像是醫院。」

「確定是請伊莉莎白載他?他今天是開車出門的。」

「這是確定的,她開了我們的車,我只好坐計程車回家。」

「讓我跟她說,拜託。」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我還以為這些奇怪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現在不是跟你解釋的時候,拜託,基爾,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出了什麼事。」

「你欠我一瓶啤酒。等一下。」


【Elizabeth】

看見她的丈夫拿著手機走過來她就知道沒好事。

「是法蘭西斯,他說亞瑟沒接他電話。」

「然後你就把電話交給我?」

「是你不告訴我你們兩個去做了什麼!」

「等會再來解決你。」她搶過手機。「法蘭西斯?」

「伊莉莎白!妳載亞瑟去了醫院?」

伊莉莎白瞪了基爾伯特一眼。「對。法蘭西斯,深呼吸,冷靜一點。你可不能出事,要是你出事了對亞瑟才真的是地獄。」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沒接你電話?」

「下午三點半我們還有通簡訊,但從八點半到剛才沒有一通電話是接通的。基爾說你們四點半離開辦公室,他回家了嗎?」

「這點不用擔心,我有把他送回家。」

「什麼時候?」

「大概六點半。」

「為什麼去醫院,他還好嗎?」

「法蘭西斯,」她遲疑了一下,衡量自己該說多少。「他…嚴格說起來不算太好,但沒有生命危險。事實上,他希望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很驚訝他竟然沒有接你的電話,這可不是什麼出色的隱瞞技巧。」

「他是不是舊傷出了什麼狀況?」

「什麼舊傷?我可不知道舊傷的事。他真的不希望你知道。雖然是他自己不接電話讓你發現的,但我也只能說到這裡。」

「他前一天交代我住一晚再回來,依妳所知,照他現在的狀況來看,我應該現在飛回去嗎?」

「回來吧,不然你在外面還能睡得安穩嗎?」

「我知道了。謝謝妳,別怪基爾,是我催他轉給妳的。」

「不謝,好好待他…他很愛你,雖然傻但總歸是為你著想。」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晚安。」

「晚安,趁著在飛機上的時間休息吧,祝旅途順遂。」

掛掉電話,她把手機還給基爾伯特。「這就是我不跟你說的原因,他都不想讓法蘭西斯知道了你還跟他說我們去了醫院?」

「他怎麼覺得這有可能瞞住?他身上的血腥味我都聞得到,就算法蘭西斯今天不在家,回去之後怎麼可能不發現?」

「你聞得到血腥味?」

「妳基本上可以把我們Alpha當狗來看。」

「…所以我說他傻。但就算是傻也得尊重一下他的意願。」

「法蘭西斯也傻,之前心梗他瞞了亞瑟兩天。亞瑟自己都被瞞了一次怎麼還想瞞?」

「亞瑟至少傻得有點道理…雖然我覺得法蘭西斯的心臟也沒有他想的那麼脆弱,一點情緒應該不至於真的怎麼樣…雖然心理上大概可有得他心疼的了。」

「那妳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嗎?」

「等法蘭西斯知道之後我再告訴你。」


【Francis】

法蘭西斯收好行李再到機場用了四十分鐘,在車上十萬火急地定好了機票。值得慶幸的是十一點半的班機還有最後的空位,他不用等到兩點那班。

在機艙中他含著藥從一數到一百,再從一百數回來,拳頭握緊了又放鬆。不用伊莉莎白說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他絕不能再讓亞瑟的惡夢與現實增加更多聯繫了。閉上眼,他希望自己至少能睡個一小時。

下了飛機,攔下計程車,不一會兒他又回到了離開還不超過一天的家。從外面看進去沒有一點亮光透出來,這時間確實也該睡了,可是之前那些未接的電話結合現在未知的黑暗總讓他心頭發緊。法蘭西斯急急掏出鑰匙,唰地開了門。

薄外套與公事包齊齊被扔在沙發上,手機孤獨地閃著提示燈,光線從外套口袋的布料下方隱隱透了出來。

這絕對不是亞瑟平常會做的事。

這時候他就恨自己還不能三不併做兩步上樓。等到他終於抵達臥室,心已經被提到嗓子眼了。

亞瑟在床上,他聽見他又做惡夢了。這使得他剛放下一半的心又被吊了起來。法蘭西斯快步走去,搖了搖對方的肩膀「亞瑟,醒醒。」

他從來沒見過亞瑟用這種程度的驚懼瞪著自己。亞瑟揮開他的手,連連後退,嘴裡飛快地喃喃。「不要、法蘭西斯、我不是故意的、不要那樣對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亞瑟,你已經醒了。」法蘭西斯自從進臥房後就有種違和感,現在他突然發現了這種違和趕出自為何──亞瑟身上有血的味道。很淡,但確實有。

「亞瑟,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麼了。」他想湊近看,可亞瑟退到牆邊了還沒醒透,拚命攢著被子對他搖頭。這究竟是因為亞瑟前意識裡認定了他今晚不回家,還是好不容易稍微平復一點點的惡夢又變得嚴重起來了?法蘭西斯覺得弄清楚這個答案不是當務之急,他得先讓亞瑟真正醒過來,然後弄清楚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於是他捧起亞瑟顫抖的臉,閉眼不看他恐慌的視線,心一橫就將吻蓋了下去,祈禱這個吻能像是吻醒睡美人一樣吻醒他的丈夫。

或許是祈禱真的有用,又或者吻正如亞瑟過去所言是安全的信號,對方的掙扎停了下來。當他張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已經是清醒的視線。

這視線不再是害怕,但不知為何卻有點警醒。

「你、你怎麼回來了?」對方碰著他的唇細語。

「你沒接電話,基爾說你下午去醫院了。出了什麼事?」

「…我只是有點貧血發暈。」

「亞瑟,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血,你到底怎麼了?」

「你出門一趟成了吸血鬼?」

「沒有,別轉移話題。我能聞到的肯定是身體外的,你受傷了?」

「我真的沒事──」才剛這麼說,亞瑟就用肉眼可見的幅度晃了一下。「除了貧血暈眩之外。」

「我跟你住了三年半,你從來沒有貧血的問題。」他想仔細查看,對方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拜託,亞瑟,我知道你肯定出事了,但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這樣我很慌。」

「先睡覺,我們早上再談。你真的該睡了。」看法蘭西斯還想爭辯,亞瑟有些無奈地笑笑。「我也要睡了,你不要緊張。」

他真的就這樣不由分說地躺下閉眼,法蘭西斯想趁機看看他到底怎麼了,看了露出來的部分除了臉色不好之外看不出所以然,他又不敢隨便動對方的衣褲唯恐驚擾到。結果他只好也躺下,把對方抱進懷裡。

血腥味還在繼續騷擾他的鼻腔,臂彎裡的亞瑟臉色慘白。老實說,就算伊莉莎白向他保證沒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會怕自己醒來的時候懷裡的人就沒呼吸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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