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偵探也得有點職業道德

#基本是PWP,復健中(?)
#有隱晦的大麻使用內容
#兩個法 x 一個英


當這座城堡的屋主──或許該說是前屋主──初次現身在他眼前時,亞瑟正好吃完手裡的蛋糕。他停下準備舔舐殘留指尖碎屑的動作,饒富興味地看著飄在半空中的人影。

「那看起來並不好吃,也不美。」半透明的男人穿著精緻的白衣,他往下落了一些。直到幾乎是站在地面,才俯視著椅子上並未起身的青年,省去了招呼就直接開口評論。

英國人挑了挑眉,反而故意揚了揚五指,將剛才停下的動作接續進行。舌尖靈巧地拈過皮膚上沾黏的碎屑,原處取而代之的是微稠的水光。直到五指都在古舊的吊燈下閃著細碎的反光,他才最後一次收回那條粉嫩的肌肉,回覆了對方:「我覺得還行。反正除了品味之外還有他用,就連法蘭西斯都沒對這些東西說什麼了,不勞您費心。」

「你的助手……或不僅僅是助手。」

幽靈說完點了點頭,又飄近了一些,最終停在對方面前,單手後放地彎下腰,碰了碰亞瑟配合地舉起的手。「幸會,我也名法蘭西斯。法蘭西斯.波若弗瓦。」

「亞瑟,亞瑟.柯克蘭。你偷窺多久了?」亞瑟不緊不慢地抽回手,被幽靈碰到的地方從微涼到冰冷不等,但還不至於凍得痛。聽見名姓後他又端詳了一會那張與身後擺設重疊的臉,與他熟識的法蘭西斯倒是長得有八九分相似。「他也姓波若弗瓦,或許是你的後代──如果是,那也只能說是家門不幸了。」

老波若弗瓦只是淺笑著搖搖頭,盯了他一會,又把話題帶出去:「你在這裡似乎過得挺愜意,我不記得屋主換了。」

「屋主委託我調查這裡。」

「調查什麼?」

「挺多的。」青年聳聳肩,抽著紙巾將手上的唾液擦乾。「上個月他收到了恐嚇信說想燒了這裡,至今沒有動靜,但還是請我來確認以策安全。不過,他也想看看這座城堡有沒有密道、有沒有寶藏,又或是有沒有擾人或能當賣點的超自然現象。我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瞭解什麼?」

「你藉著職務之便在這裡縱情享樂。」

「你會生氣嗎?」

「當然不。」幽靈微微一笑,又飄上去消失了,留下半句像是直接附在亞瑟耳邊吐出的低語。「很有趣。」


幾個小時後,那位幾世紀前的男人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這次的場景在古舊但清理整潔的臥室中。

一開始幽靈以站姿立於亞瑟面前,腳尖浮在床鋪一寸高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雙瞳孔放大的雙眼以及一片狼藉的下身。亞瑟只是盯著他,手裡滑動的動作並未停下。那對薄唇甚至衝著上頭的人勾出一道弧線。

於是半透明的身體緩緩彎起腿,正好曲膝坐在一絲不掛的人面前。

「啊,可憐的傢伙。」短髮青年一點也沒有想遮掩的意思,話裡甚至帶著笑意──嘲笑或挑釁的那種。「幾百年沒享受過了?」

對方挑了挑眉,手一抬就解下了打得工工整整的領巾。隨手放到半空中,又繼續解扣子。那張臉的笑意既沒有退卻也不見增長,就只是盯著看,左手的動作也總算停了下來。

直到第三顆扣子離開裁得恰到好處的扣眼,半透明的裏衣敞出來,亞瑟才打破沉默。

「你脫得這麼慢,生前也沒什麼經驗吧。」

「我本來想禮貌點。」老波若弗瓦聳聳肩,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刻已經一絲不掛。「你真的一點也不怕。」

床上的人抬起右手食指,止住對方湊過來的動作。「等等,我想先知道你的衣服變去哪了。」

「你猜。」幽靈一臉好笑,臉又湊近一些。「服務我一下,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通常這麼說的人到最後把人吃乾抹淨了也不會給出對方想要的東西。」英國人沒有直接應下,先打量了一會那根半透明的性器──誰想得到幽靈也能硬呢。「不過算了,我也不介意從老人照護開始。」

他一下子伸出手,想也沒想就摸了上去。

法蘭西斯的眼睛瞪大了一瞬,幅度不大,僅僅在一兩毫米之間,卻還是被偵探補捉到了。偵探得意地哼哼笑了,一邊屈起手指握住。

「看起來你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自在,不是嗎?」

「只是驚嘆於你的奔放。」前任屋主低頭看著那隻手,吹了聲口哨。「畢竟你看起來和助手不只是床伴關係。」

「你以前是不是專門勾引有夫之婦然後被某個丈夫劈成碎片?」

幽靈笑了幾聲,甚至差點笑得嗆到,一邊說:「我想我們都別再做沒有意義的猜測了。」

人的指腹在幽靈的下身來回滑動,那裡帶著冰涼,卻又隱約能感覺到熱血於血管跳動;沒有實體,皮膚卻又有真實被柱身擦過的感覺,甚至稍微一捏都能感受到那有多硬──儘管他的手一瞬間就穿透了那裡,讓畫面顯得有些滑稽,老波若弗瓦也大聲抱怨了幾句。

他的拇指蹭過頂端,成功讓對方閉嘴了一瞬間。

「這就抱怨成這樣,你死後肯定沒被人類吸過,牙齒要不嗑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來你很想試試。」

「為什麼不是你先來舔我?」英國人撫慰自己的動作沒有停過,呼吸已經有些一抽一滯,眼神倒還挺清明,直勾勾地看著半透明的人影。

「也行。」

男人的身影果斷地抽離了那隻手,一下子又俯身下來,詭妙地以幾乎平行床面的角度飄在半空。舌頭如蛇吐信般輕觸了幾下,接著才微微一笑,張嘴納入。

偵探彷彿能聽到對方在開口前細語著開動,但他無從考證這究竟確實發生過又或只是在強烈刺激下憑空冒出的想像。本就比平時更清晰的感官被一片冰涼覆蓋,從這個瞬間開始再也克制不了興奮的顫抖,對方的上下顎無法擠壓,更不用說模仿任何一個足以使人喟嘆的洞穴,但微微穿透過去的異樣感卻也帶來從未體會過的爽利,像是一種絕對無害甚至無痛的削刀,又或是被某種按摩用的未開刃刀刮過,卻又會讓他想到坐雲霄飛車的失重感,這肯定是任何一個人類都無法給出的性經驗──所以說剛剛這傢伙到底在嚷嚷些什麼呢?

對方與他的身體相互穿透著,他卻能在下身上感受到唾液殘留的濕滑。不只唾液,剛才觸碰的手上到此刻也仍殘留著某種黏液。看不見,也摸不著,卻像是幻覺一般頑固地留在最初接觸的肌膚上。有某個瞬間──或許很多個瞬間──他想問這些靈魂的分泌物之後該怎麼清除,也想問為什麼靈魂還能有這些東西,但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出聲的聲線,道出的一切僅有情慾。

他控制不了自己,幾乎在半分鐘內就越過頂峰。他甚至能看見自己的體液飛躍對方的喉間,蹭過後腦杓的長髮,落在遠遠的後方。幽靈對此反而不怎麼抱怨,只是抬起頭露出得意的微笑。

「畢竟我沒有體驗過。」他聳聳肩。「很難說這是因為你的技術好或差。」

又喘了幾口,姑且是把把氣調勻了。飄在眼前的男人沒有對這段辯解做出回應,只是擺出隨意的屈膝坐姿,好整以暇地欣賞他錯落的吐息餘韻,甚至能抬手理幾下看起來仍然乾爽飄逸的長髮。

這真不公平。

青年一下子挺腰坐起就往靈體的方向湊,用力過猛,差點一伸手就往領巾扯,又在最後一刻轉而撐在床墊上,免於整個人穿透對方後一字形撲倒的失態,頭卻還是一下子栽進那雙膝蓋間。

像是一頭撞進冰水中。不,比那更甚,除了深不可測的寒意外還有一種強烈的不協調感,他只頓了一秒就後仰著拉開頭,但若要說他感覺到了什麼,那就像是同時感受到了栽入虛空與深陷血肉,兩者都使人窒息,其中的矛盾又使人暈眩。

湛藍的雙眼對上他的,其中隱約有些不滿,卻有更多的嘲笑。

「看來你等不及要繼續服務我了。」

「確實。」他點點頭,試著甩開方才的不適。「你已經看過我不怎麼得體的樣子,現在該換我看看你沉醉於我的模樣了。」

「打從我們初見,你就從來沒有得體過,這可不能賴在我身上。」雖是這麼說,屋主倒還是乾脆地將屈起的右腿往一旁挪,看著英國人謹慎地再次低下頭,將晾得半硬半軟的性器一點一點納入,快意也不遮掩,坦然地長吁一口氣。

一點實體也沒有,牙齒要完全避開簡直是天方夜譚。那種沁骨的冷撩撥在肌膚上是快感,但滲進牙裡更多的還是發酸。尤其這個人一點也沒有重力束縛,挺起胯來動作特別大,一下子就涮過整排齒列。

比嚼了一嘴冰還糟,而他自從中學後連茶都沒喝過涼的。如果不是對方已經氣定神閒替自己做過一次,不是憑著這股不服氣,或許他早就在三分鐘內甩臉走人。

「你付給助手多少薪水?如果不多,那他應該很愛你。」始作俑者還在他頭上不知好歹地嘲笑,「他每次看起來都很享受。」

下一秒亞瑟終於忍不住後仰著抽回自己的上半身,咬牙切齒,「滾。」

「我才剛回來呢。」門外的聲音由遠而近,夾雜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小貓咪怎麼這麼敏感,發情?」

裡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金黃色的腦袋已經探入門口,帶著點潮濕,嘴角彎著深深笑意,「果然,我好不容易逃過大雨,你自己玩得還挺開心。」

「再多淋濕點正好。」亞瑟偏過頭,朝門外的男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嘴角濡濕的唾液反光使得這對薄唇吐出來的話全染上了模糊的意味。

「你這小色鬼。」男人蹭著拖鞋走近,一直到床邊也不急著坐下,只是伸手拉過堪可掛在那雙肩上的襯衫,連帶把人拖著倒在自己胯前。居高臨下地看了眼來不及伸直的腿、黏糊糊的光點,還有那雙像外頭落雨般濕濛濛的雙眼,「想看襯衫黏在我身上最好是用你自己的水來沾。」

「你會幫我吧?」床上的人舌頭悄悄滑出來,碰了碰上唇又縮了回去。蜷曲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穩穩踏在床墊上,雙腿與床墊夾成兩個三角形,或許組起來就是惡魔的六芒星,但那雙腿只是帶著兩個三角逐漸分開。眼中的綠緊抓著他的助手,純粹的情欲淌在其中。

法蘭西斯看了眼腿根的交會處,雖然以他的角度無法看清,不過也看得出在前方的混亂之下,愈是往下痕跡漸減。湛藍雙眼最後又轉了回來,比方才多了一抹笑意,「沒有我不行?」

「每個偵探都需要助手,」英國人的笑意反應在嘴角上,「我只是需要得徹底一些。」

「能反映在薪水上嗎?」

問是問了,他也不打算得到回答。剛吐完最後一個音節,已經踢掉腳下的拖鞋爬上床去,一掌摸下去確認了剛剛的判斷,另一手才開始找潤滑劑。

「我可是多花了錢定期做體檢報告給你了。」

手指探入時他聽到對方的應答後面拖著黏液般的尾音,包覆幾聲喘息。膝蓋牽著大腿往中間歪了點,幾乎靠在他的手臂上。空著那隻臂彎索性撈起一邊膝窩,架得那人歪歪斜斜地懸空了半邊,才又邊往裡鑽邊回話:「這也要算在我身上?」

他的合作夥伴──勉強可以說是上司──斷斷續續吐出幾串模糊不清的抱怨。認真聽或許能聽清吧,但他現在更想把精力放在研究如何讓那張嘴的語言更加破碎。結果呻吟切割著詞句卻無法斷絕,一直到體內總算放進第三根手指才總算告個段落。

男人撩起垂落的長髮,俯身湊近已然汗涔涔泛著紅的那張臉,弧度愈深的雙唇蹭過鼻尖再向下,落過另一雙唇瓣卻僅只是路過,沿著下頷直到喉結,停留時肌膚下一股一股的喘息與脈搏交疊,是強自壓抑卻無法遮掩的紊亂。他的笑聲灑落其上,紊亂中又陡生顫抖,「久等了。」


亞瑟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人類的體溫填在下腹,鬼魂不容置疑的冰冷則攔下所有吐息。

屋主自從他主動中斷以來一直都以看好戲的表情飄在一邊,直到法蘭西斯架起他的右腿,他喃喃地朝對方全無情調的問句抱怨完,幽靈才又湊過來──衣著並沒有復原,下身也依然挺立,「不覺得在我的房子裡叫我滾不太有禮貌嗎?」

還真是不好意思啊。他想著,也無聲地動了動嘴。您的評論也不算禮貌。

「哥哥我可沒辦法跟你心電感應,也不會讀唇語,」鬼魂笑瞇了眼,並不打算把謊言裝得多真實,「想說什麼還得勞煩出點聲。」

他感覺到自己的臉更燙了。情朝自下而上與他的惱怒混在一起,血液一股股湧上,不是積在腦子就是臉皮下,頭昏腦脹得像是在玩某種限制級海盜船。但在那雙與背景交融的雙眼注視下,他還是沒忍住開口:「您的評論實在讓人控制不了脾氣。」

一出聲,助手在體內的動作就靈活起來,電流涮涮地蹭過思緒乃至肌肉,本就模糊的吐字更加破碎,他得喘好幾口氣才得以夾雜著呻吟把一句話說完。屋主倒是沒有故意以此為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他說完,又嘲了他一句,如此往復。

法蘭西斯終於蹭著填進來的時候,他幾乎要以為幽靈也打算就這樣了事,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家伙一腿跨過他的胸,在面上虛坐著,滿臉堆著笑,「所以你只是第一次不熟悉,那麼多試試總會習慣的。」

他可以透過幽影看見後方男人的動作,半俯的上半身難以構成擁抱,更有種馴獸師在馴化他的感覺。腰臀一進一出的力道掌握得精準,就像這男人在寫紀錄的用字遣詞那般恰到好處卻又勾人心癢得想要更多。體內褶皺的感知放大得清晰可辨,快感像一管一管注入的染劑,每一下都用電流般的速度染遍體內所有液體,直達腦門與指尖,他的腰永遠都在渴求中迎合──他想任何一個對這男人有點了解的人都會明白這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說不定這反而恰恰證明了僅憑一次面試就撿到寶的他判斷力還足以混這行。

喘息從肺一路擠壓出來,穿過眼前的魂魄並沒有問題,然而當他自然地想抽口氣回來,卻幾乎被低溫嗆住。靈體視而不見,只是繼續對著他笑。如果不是他的錯覺的話,對方甚至往前飄了一點。

他瞪了一眼微瞇的雙眸,半是賭氣地將本就只有半闔的嘴張開,示意對方自己進來。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沉進更深的幻夢裡。

或許是他沾染得久了真的能習慣另一個世界的冰寒,又或許是助手製造的快意過於綿延不絕如火,注意力已經燎原大半,他這回確實沒有剛才那般不適,只是喘著氣時一再抽入的冷意總讓他有種吸不到氣的錯覺。

靈魂的身體沒有味道,比開水更清。如果不是對方舒服了就往咽喉頂,凍得人想乾嘔,他甚至會在某些失神的瞬間忘記自己的嘴塞著什麼。

舒服與不適之間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寒冷讓暖熱更加明顯,虛假的窒息感刺激著他痙攣收縮。他在幾乎要咳起來的時候聽見一聲輕笑,卻直到下身的力道接著一重時才分得出是出自誰。既不細緻也算不上粗糙的手捏起他的前端,蹭著抹除前液的同時如願得到了他拔高的叫聲,下一刻屬於亡者的溫度就撫上他的耳後,搔得他眼角都軟了下去,瞪視又少了幾分銳氣。

「今天叫得特別歡。」法蘭西斯再一次貼下來,上半身穿過跨坐的鬼魂,卻沒感到任何異狀。亞瑟總算能看清那張臉,同樣被汗水浸透了一半,長髮黏在一邊,藍眼中理智尚存,其中的慾望很難說有多少出自他本人,又有多少只是映照著身下的亞瑟。上揚的嘴角壓了下來,鬍渣蹭著亞瑟的下巴,兩片唇瓣貼著亞瑟沒有闔上的下唇輕抿,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陷在床墊的人抬起酸軟的手掛在上方寬闊的背上,他的牙一闔上就凍得痛,說不了話,只是用指甲抓了一爪。

男人又笑了幾聲,亞瑟知道對方想笑他急躁──同時不偏不倚地抵著前列腺卻動也不動,逼著他在泛痠與快感之間、滿足與空虛交界坐立難安──於是他的右手又刮了一下。

當他發現幽靈的性器正好穿過男人的鼻下時他的助手再一次動了起來,衝刺得他連憋笑都省去了,大開的嘴已然被一再爬高的呻吟佔滿。他甚至沒有繼續服務屋主的心思,只能任其自行在其中進出。

三個人之中他最快堅持不住,那瞬間他反而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反而是之後法蘭西斯繼續在裡頭來回了幾下逼得他發出某種近乎嗚咽的聲音。震動的喉間接著讓老波若弗瓦滿意地在他嘴裡留下一些揮之不去的沁涼,像是嚼了幾口薄荷口腔糖就吐掉。他想問這些並不存在於實際空間的液體能不能漱口漱掉,但顯然現在並非開口的好時機。另一方面,法蘭西斯似乎對於此時的聲音很滿意,他的四肢幾乎都要被快感磨得麻了,對方才心滿意足地挺了最後一下,痛快地把自己的東西留在裡頭。

他的腿還在脫力得發抖,盡職的助手已經托著腋下把他架過去圈在胸膛前。下巴鬍渣磨在肩膀上,鼻子吐出的氣掃在耳邊。

「還有什麼沒玩到?」低沉的氣音構成新的問句,一面手掌滑過他的喉結,向下到胸,最後停在肚臍,指腹不快不慢地沿著那點周圍描摹。

順著身後的腦袋從自己肩上移開的動作,偵探的頭順勢往後倒在對方肩上,他的餘光看得見男人的側臉,但移過來的魂魄幾乎又將視野佔據。綠眼閉上的同時他才嘶聲回應:「全部。」

「真貪心。」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溫暖的手一隻往他的乳尖去,另一隻則繼續向下。他想說今天之內那裡怕是再也榨不出什麼了,但他的副手總是有辦法讓他說不出話,而神出鬼沒的幽魂則想往他的後面去,冰冷的五指像是潑在背上的碎冰一般下滑,淌過圓丘後就想往谷地去。

睜開雙眼,再次跌進另一個過載的夢境。


「你肯定偷吃了太多蛋糕。」在最後的恍惚中他聽見沉沉的嗓音貼著他的胸口震動,擦過紅腫的紅痕,逼得人又是一聲喘。「摸幾下就又射了,到底吃了多少?」

「他真關心你。」另一個聲音從後腦勺出現,後頸豎起的寒毛幾乎能感覺到有風吹過,伴隨著冰自體內滑出去般的觸感。

在沉進比幻夢更深的睡眠前,他最後聽見的聲響是男人的嘆氣。


他醒來時幽靈正飄在一邊,昨天消失的衣著再次好好地穿回了身上。「昨晚挺愉快,我可以分享幾個秘密給你。」

亞瑟翻了個白眼,眼皮又有些睏意地闔了回去,「我看起來這麼不專業嗎?」

「我以為你的專業就是這麼來的。」

「滾。」

「故意進行得這麼慢好賴在這裡?」

「快結束了。」

「真可惜。」

他再次睜眼,和虛空中的藍眼對上視線,緩緩挑起一邊眉毛,「如果可以,我倒是也想一年回來幾次。」

「畢竟你過得非常舒爽──或許有些舒爽過頭了。」

「托那傢伙的福。」

老波若弗瓦點點頭,忍俊不禁,「他還得找人來清理被褥……希望你下一個案子可以守點職業道德。」 抓過床頭保溫著的茶杯,亞瑟抿了口,總算有動力坐直起來。他彎了彎嘴角,端起剛才遺漏的茶碟,托起杯子,「再說吧。」

Fin.

在〈【法英】偵探也得有點職業道德〉中有 2 則留言

  1. 限制級的海盜船www
    何等貼切
    很喜歡老師在寫R18的法英時那種親密而繾綣,卻又不黏膩的感覺。
    像是柔柔地帶點溫度的髮絲或綢緞不經意的隨風撫過,又像是貓咪輕輕蹭過的側腹與尾巴。

    那個老波若弗瓦和我們熟悉的法蘭西斯是什麼樣的關係呢?他們跟現任屋主又有怎樣的緣分?亞瑟後來是否有年年拜訪這座城堡?為何亞瑟中學以後就不喝冷飲?
    好多值得深入想像的情節,也許今晚能有個精彩的夢。

    謝謝老師,這篇文章讓我有點沮喪的今天有了個輕快的句點,萬聖節快樂!⁽⁽ଘ( ˊᵕˋ )ଓ⁾⁾

    1. 謝謝您留下的評論!!每次看到這麼用心的回應就很開心❤❤
      我對海盜船的印象就是反覆反向失重內臟亂跑(?)的感覺……這是我想了一陣子才想到的對應比喻,能被發現真是太好了!
      好久沒有寫R18了,可以得到這種讚賞很驚喜,之後有機會還想再繼續復健一下,希望能寫出更好的sex來> < 老波若弗瓦和法蘭西斯的關係沒有明確設定,或許是某個族譜上角落會出現的親戚也不一定(不一定是直系往上所以不一定是祖先呢),現任屋主潛意識中找不到人可以炫耀自己買了城堡,所以憑著報紙廣告找了偵探想查城堡裡有什麼(當然他也有其他問題比如恐嚇信希望能解決),雖然他本人可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樣的心思,但亞瑟隱約發現了所以利用這點盡可能把待在裡面渡假的時間一再拉長XDDD
      中學後沒喝過冷飲其實純粹是他有人替他泡熱茶……真的是小少爺呢
      其他部分可以留點想像空間!
      希望沮喪的事情可以快快飛走!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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