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糖紅茶親情向】破冰

過去轉蛋過三個月公開,掉蛋日期2021.11.26。

蛋主需求:眉毛剛收養(?)小馬修時,兩人相處還有點尷尬的下午茶。因為都是溫柔的人,所以依然透著一絲溫馨。其中必須有鬆餅!


「茶還可以吧?」

其實落座後的靜默並沒有久到難以忍受,只持續了幾秒,但亞瑟還是先開口了。這不是兩人第一次用茶,但次數一隻手都數得出來。不過,這已經足以讓他明白這孩子與阿爾弗雷德的相貌有多麼相似,性格就多麼大相逕庭。他的第一個弟弟嘴裡總有源源不絕的話題能分享,馬修卻奉行沉默是金的道理。有時就算他們待在同一個房間,他都會有那麼幾個瞬間不確定這孩子在哪裡。

「很剛好,謝謝您。」生澀的英文從稚嫩的嘴裡發出,有些飄忽,就像藍得有些紫的雙眼也無法直視他超過五秒。

「如果我不在的時候有誰欺負或是忽視你,都可以告訴我。」他自然地說起了法文,一邊把桌面上的軟餅乾推過去。

「大家都對我很好。」馬修眨了眨眼,對他的善意報以羞澀的微笑,卻仍堅持一字一字將不熟悉的語言謹慎地吐出口。細軟的手指一邊拿過餅乾,只拿了一片,也沒有塞進嘴裡。

「這樣啊,那就好。」亞瑟點點頭,對於逐漸降溫的對話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清楚自己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對他應該也沒有厭惡--應該吧,除非那個鬍子說了或教了他什麼--問題應該只有雙方都有些緊張,但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克服的困境,究竟為什麼會好幾次都落入幾乎聊不下去的境地呢……

抿了口茶,憑著在海上和各路人馬打交道的經驗,年長的少年還是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聽說你和管家學了泡茶。」

男孩的臉微微浮起不知所措的紅暈,「我聽說,英國先生家的人都會泡茶,也喜歡喝茶。」

「鬍子說的?」

那頭與提及對象有些相似的鬈髮垂落下去,猶豫了兩秒才回以一個「是的」。

「他說得沒錯。」亞瑟笑了幾聲,不冷不燥,如手中那杯混入牛奶正好能入口的茶,「但我不會要求一個孩子泡茶,那是大人們的事……至少也是你在檯面上工作不需要凳子的時候。」

他的絨毛拖鞋又在桌下推了推對方懸空的腳,「等你坐在這裡腳能碰得到地的時候也不遲。」

「但是,」馬修的臉又紅了幾分,話裡帶著一點急切的困惑,「我可以自己煎鬆餅了,泡茶也可以的。」

他沒點破那些帶著法文口音的詞彙--即便就連『茶』這個詞都是用徹頭徹尾的法文發音,「你會煎鬆餅?」

男孩點點頭。

「你喜歡吃鬆餅嗎?」

又一次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做幾個配茶吃吧,怎麼樣?」

「我可以去做做看。」馬修再次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但是不確定這能不能合您的胃口。」

「噓,我是說我們一起去。」他把手裡的茶放了下來,一邊起身,「別緊張,鬆餅哪有不好吃的呢?」

當馬修站到他的新兄長為他搬來的凳子上,他才知道亞瑟能不能接受他做的鬆餅確實是自己最不需要擔心的事--光是這個人將麵粉過篩的架式就足以成為新的危機。

於是當一盤鬆餅終於在整整一個小時後端出廚房,不論是捧著盤子的馬修或是重新沏了一壺茶的亞瑟身上都已經落遍粉白的細粉。

「你看,不用等冬天就像下雪一樣了,這樣的場面很適合配茶吧。」亞瑟乾咳幾聲,在將茶壺放到桌上時試著唬弄男孩,接著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是啊,亞瑟先生也趁熱吃吧。」男孩忍著笑意將手裡的盤子遞給空出雙手的人,自己一邊手腳併用地爬上一邊的椅子。

亞瑟將其中一塊撥進自己的盤裡,其他幾片則連同溢滿楓糖的盤子一起放到馬修面前。當男孩終於坐直時,正好看著他將切分好的第一口送進嘴裡,乳白的切面軟而綿,襯著棕得有些焦的餅面,裹著反光的楓糖,熱氣中散著難以抗拒的甜香。

雖然如此,但這次究竟有沒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地方失敗呢?

對著童稚中逐漸失去自信與笑意的視線,少年一口將咀嚼的香甜吞下,朝對面眨了眨眼,「我剛剛就說了,鬆餅哪有不好吃的呢?配茶最好了。你也快趁熱吃吧。」

Fin.

註:對於原作中英剛接下馬修時的年齡,個人判斷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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