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
#跟墨水互補的M法S英
#PWP
#含高跟鞋、滴蠟、綁縛注意
一年的時光於他們而言流逝得飛快,轉眼間又是一個四月八日。
即便最近再怎麼因為時局變動而焦頭爛額、烏煙瘴氣,或許還隔空對嗆得硝煙四起──這被他們歸類為正常的互動──法蘭西斯與亞瑟還是抽出了這一天來享受彼此的陪伴。
他們在亞瑟的前院中邊忙活邊爭論彼此園藝風格的優劣並度過了愉快──並且難得一滴雨也沒下──的上午,於歐洲之星上享用了午餐,進法蘭西斯家門時正好趕上了下午茶,晚餐自然由法國人包辦,而亞瑟雖然嘴裡叨念著俗氣但還是自動自發地點起了桌上的蠟燭。
這麼看來,他們似乎已經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紀念日。然而,重頭戲這才剛要開始。法蘭西斯在洗漱完畢後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竄上了床,髮梢尚帶著未乾的水氣,然而他怎麼還能顧得上呢?自從他幾天前好不容易說服他的愛人同意在紀念日這天玩點不一樣的,他就為此企盼不已,而現在他可不會為了一點無傷大雅的水珠子而讓自己多磨蹭幾秒。
亞瑟在他之前就先洗完澡了,但他在法蘭西斯進浴室前先說了他需要一點心理準備,結果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床上的男人半椅半臥,開始想像起接下來將會上演的光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原先提出讓對方當施虐者這個主意時是想著對方就算平時暴力指數很高,但這還是第一次在床上扮演施虐者的角色,大概會有些笨拙、無所適從又強自鎮定,然後虛張聲勢地做點無傷大雅的事,那肯定可愛得不行。不過現在想想,平常這傢伙色情影片和書刊看得也不少,所以他在這方面並不會如他所想得那樣生疏也不一定。那樣更好不是嗎,法蘭西斯同樣熱愛那種帶著危險氣息的誘惑,他相信亞瑟如果對這種情節夠熟悉的話,肯定能用最精確的暴力形式帶來最撩人的效果。
他們早已熟知彼此的每一吋肌膚和每一條肌肉,但那人的無畏、自尊、驕傲、古板、單純與其實還不少的玩心總能夠用各種比例調配出一個全新但他卻又無比熟悉的亞瑟柯克蘭。這個表面矜持的英國人在床上可從來沒有讓他感到無趣過,從來沒有。
他期待接下來的一切。
硬根鞋底敲擊地面的聲響由遠而近地飄進房裡時,法蘭西斯可以說是驚喜萬分。他的確特地為對方準備了貼身的黑色背心短褲手套與細跟漆皮高跟鞋──以讓他更進入狀態,法國人如是說──但就在一個小時前亞瑟才作勢要把那雙鞋從窗戶扔出去,並威脅他的伴侶如果膽敢再提一次讓他穿上這雙鞋的主意他就要拔掉他的鬍子與胸毛。他不知道也不想探究是什麼讓亞瑟改變了主意,只知道那聽起來有些不穩的腳步在耳裡已經敲出了春色無邊。
終於,這個紀念日的另一個主角自敞開的房門現身。他確實穿上了那雙高跟鞋,連帶法蘭西斯準備的全套裝備,一樣也不少。緊緊包裹住身軀的黑色皮革在臥房的柔和燈照下反射出別樣的魅力,上衣與短褲交接的細縫看得見若隱若現的腰,與手套之間也只露出了一小截引人遐想的上臂。這時他似乎終於領略了駕馭這雙鞋的方式,對於對方驚艷又帶有濃烈欲望的眼神視若無睹,似笑非笑地走到了床前,扯下了右手的皮手套。「轉過去。」
看來是直接進入狀況了。法蘭西斯這麼想著,從善如流地背過身。帶著點微涼的漆皮覆上他的雙眼,繞了一圈,在正後方牢固地打上結。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往後拉,不出意料地被繞上早就放在一旁的軟繩。對方的手指時不時隨著動作擦過他的皮膚,有時是右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有時是左手光滑的皮革。或許是專注於綁縛的緣故,亞瑟在說完那三個字後就一言不發,沉默得讓法蘭西斯感到了些許不安。「亞瑟?」
「閉嘴。」掌有主控權的男子沉聲喝道,那語氣讓法蘭西斯想起亞瑟真正生氣時的罵聲,卻又與其不甚相同,但他還是能肯定這樣的語氣一定曾經在什麼時候聽過。然而,他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因為身後的人對繩索做完最後的調整後毫無預警地猛力拉緊,導致他的思緒在呻吟出聲的同時被猝不及防打斷,而始作俑者則毫無歉意地對自己的傑作滿意地哼笑。
視覺被阻絕之後其餘的感官就漸漸敏銳了起來,那聲從鼻腔呼出的笑意在法蘭西斯的耳中放大,而他頸後的寒毛隱約能感覺到後方呼出的氣息──他想這應該不是錯覺──鼻腔也捕捉到剛洗完澡不久的肌膚飄著與他相同的洗髮精香味,那是發散著酒香的鳶尾玫瑰。這些平時微不可覺的一切,現在卻能在他的腦中依附著記憶的骨架重新還原出亞瑟那志得意滿的笑意是怎麼樣的弧度,甚至那眼眸閃著怎麼樣的光芒。即便看不見,他依然為此心醉神往──
等等,他剛剛是聞見了酒味嗎?
「亞蒂,你喝了酒?」他有些驚恐地問道,試圖說服自己剛才竄進鼻腔的酒香是幻覺,然而一旦被發現,那些酒氣在一呼一吸中就變得十分好辨認,無法忽視。於是他只好努力以酒味不顯來安慰自己,至少這表示喝得不多,所以應該不至於性情大變吧。
事實證明,亞瑟總是與他過不去,永遠不打算成全他心中的理想狀況。他帶著嫌惡的語氣粉碎了法蘭西斯的期望,法蘭西斯甚至都能想像得到他如同看著小蟲般睥睨的眼神。「我准你這麼叫我嗎?」
他被猛力地向後推倒在床上,緊接著就感覺到尖細的鞋跟不清不重地抵在他的胸口。如果亞瑟不是喝了酒,他肯定會在心中對愛人的表現力讚不絕口,也會因為這樣的舉動而興奮不已。但他不能肯定喝醉的亞瑟到底能不能分清情趣與實際凌虐的界線,要知道,他醉了之後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自己現在只剩下腳還算得上是自由的,視力為零。綜上所述,這或許是他近十年來遇過最危險的狀況了。他試著掙開身後的繩結,一邊還不放棄溝通。「那麼偉大的大英帝國先生,能否告訴我您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幹嘛告訴你。」凝聚於一點的壓力撤離,取而代之的是那人跨坐在他的上腹。平時聽慣的倫敦腔現在帶著點痞氣,卻又保留著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他正想猜對方下一步想幹什麼,一段膠帶就啪地一聲拍到了嘴上,亞瑟的手還不忘使勁地來回抹著把兩邊貼緊,不留一點縫隙。「還有,你話太多了,煩人。」
這下連溝通都試不了了,法蘭西斯開始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掙脫綁縛的努力上。遺憾的是,這簡直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在海上混的沒有繩結綁不好的人。他絕望地想到,一邊繼續艱難地動了動手腕。更何況,他面對的可是個在海上斷斷續續混了幾百年的前霸主兼前海盜,綁的繩結就算暴風雨都吹不開,更不用說他對於綁人還特別有一套了。他想到很久以前王耀曾調侃著說他這習性說不定哪天就實際演示了什麼叫『牡丹花下死』,這麼多年來,他怎麼樣也沒想過這話還真有可能實現的一天。雖然理論上來說他死不了,但考慮到亞瑟在過去一再打破歷史的各種事蹟,這件事好像就不是那麼肯定了。
「不是要我陪你玩?你在那掙扎什麼?」跨坐在他身上的人顯然感覺到了企圖掙脫所造成的晃動,向前傾身壓制住他的雙肩,同時湊過去朝他低語,雙唇近得能感覺到隨著一個個音節呼出的氣息。語氣倒沒有剛剛的不耐煩,反倒是帶著點戲謔與興味,還有點貓玩老鼠的惡劣。
真奇怪,這些讓人惱火的元素混在一起怎麼就成了魅惑呢?無計可施的法蘭西斯胡思亂想到,說不定這傢伙當年在海上稱霸所用的伎倆就是讓自己成了塞壬,用他那讓人恨得牙癢卻又勾得人心癢的語氣把人往死裡送去?這可不是不可能,他現在就覺得亞瑟今晚怎麼整他都好了──大不了之後找個機會再整回去,如果他沒被玩死的話。而既然這個小少爺還記得他們是在玩情趣而不是虐殺,那他的生命安全應該無虞…應該。
「我們要從哪裡玩起?嗯?」顯然,亞瑟壓根不打算得到什麼回答,他只是享受這種有如為身下之人判刑、而對方完全無從反抗的感覺。「你知道嗎,你不能說話實在是好極了。不過,一點聲音都沒有又太安靜了些。」
他的重心往旁大幅偏過去,似乎是要取一件幾乎搆不著的東西。接著,在法蘭西斯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自己的身體已經迅速翻了九十度,把亞瑟甩了下去。他發誓這只是捉弄對方的習慣使然,完全不是有意而為,不過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連趁機逃跑都來不及了。
那隻帶著皮手套的手狠狠抓住了他的上臂,把他扯回了正面朝上的姿勢,根本不用看他就知道亞瑟的臉上一定掛著那種帶著怒意的陰笑。「法國佬,你很欠懲罰是吧?我本來還想先從簡單的來呢。」
「唔唔──!」另一邊裸著的五指一點也不憐惜地抓上他還沒起反應的下體,他被驚得悶叫出聲卻一動也不敢動。就在他思考對方是不是在考慮直接擰下來並因此嚇出了一身冷汗的時候,只聞一聲不懷好意的冷笑,接著就是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他感覺到兩隻手就這樣開始擺弄著他的性器──亞瑟在中途還嫌滑手而把左手的手套也脫了──直到終於把那圈冰涼的金屬環套到最底部。他猜得到那是什麼,但他不怎麼想面對現實。
「你知道嗎?聽說戴這個努力點也能射的。」他站起身,漫不經心地用鞋跟撥弄因為方才頻繁的觸碰而稍微硬起來的性器,還嚇唬似地輕輕踩了一兩次。「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這麼一來你還不用求我。」
我才不會求你,也沒辦法求你!法蘭西斯在心底反駁,但那隨時都可能成為凶器的東西不懷好意地在他胯間耀武揚威,致使他一聲都不敢吭。越是緊張,感知就越集中在那兒,對那惡意滿滿的玩弄也就越敏感。於是雖然他不願承認,但他的血液的確因此而緩緩往下集中。
「就算你求我,我也拿不下來。」毫無憐憫地說完這句話後,亞瑟總算把腳拿開,隨即跳下床去翻找著什麼──法蘭西斯不得不佩服他駕馭這雙鞋的能力。他似乎完全拋開了剛剛的不悅,心情很好地哼起陰森的小調,而法蘭西斯發誓他在換氣的間隙聽見了啪擦一聲點起打火機的聲音。當床墊因為他的歸反而下陷時,某種帶著暖意的玫瑰清香竄進了他的鼻腔,始作俑者則施捨一般地繼續為他解說。「那只有你軟了才拿得下來。以及,我現在看你的胸毛不太順眼。」
一滴熱燙就這樣隨著話音落下,很快就凝在他的右胸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他能聽見蠟滴答、答作響地一次次與自己的胸膛碰撞,不給一次解脫而是慢慢地降下溫度,然後就這樣賴在上面不走了。從高處落下的衝擊帶來鈍痛,和高溫所造成的熱辣感混在一起,使得被攻擊之處微妙地一陣陣發麻。一開始每一滴落下都有想飆粗口的衝動,然而習慣了之後他差點就要為這樣的麻癢感而戰慄,甚至有那麼點享受。不知不覺間,他的呼吸已經漸漸急促了起來。
大概滴了五分鐘後,或許是膩了,亞瑟終於把那支蠟燭吹滅扔到一旁,自己又一次跨坐到他身上。這回他的屁股正好抵著他半抬的慾望,還時不時挑逗似地來回磨動。於此同時,他的指腹輕輕滑過伴侶的胸膛,還戲耍似地在乳尖處多繞了兩圈,最後摸上了凝結的蠟塊。
法蘭西斯感覺得到他修剪得平整的指甲輕輕刮過自己,心中第無數次升起了不怎麼妙的預感。果不其然,指甲輕易地撬起蠟塊邊緣,緊接著那一塊蠟就被果斷地撕下。明明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卻彷彿能分別感覺到胸毛一根一根被連根拔除的刺痛。「唔!」
「嗯!唔!唔唔!」第一塊的除毛效果似乎讓亞瑟很愉悅,接下來他簡直就像是撕上癮似地一塊接著一塊,一點也不憐惜。而被動手的那位心裡簡直是一邊尖叫一邊淌血,他知道這樣連根拔除的話效果大概可以維持個二到八周,也就是說,他要馬明天早上全都剃了,否則就得放著讓自己胸毛維持狗啃似的樣子至少兩周。不論是哪一個,他都得在好長一段時間扣好襯衫的扣子了。
好消息是,撕完後不過癮的亞瑟想繼續滴,但沒找著剛才扔開的蠟燭。從身上的震動法蘭西斯猜他聳了聳肩,對此應該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果不其然,幾秒後就聽見他低笑著說:「剛除完毛的皮膚應該很敏感?」
他一邊說著,微涼的指尖一邊掃過他飽經摧殘的胸,對於對方不自覺顫抖的反應十分滿意。接著,他從一旁拈起羽毛,從胸口開始搔對方的癢。他身下的人險些彈了起來,又被他壓了下去。他們早已摸清對方的每一吋體表,哪裡碰了會癢、哪裡最是敏感,全都瞭若指掌。他欣賞著對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想第一個玩這個的。」
法蘭西斯嘴被封著,一開始搔到癢處的時候只能靠著鼻子哼哼地笑,才一下子就已經換不過氣來了。結果對方往癢處搔還不夠,漸漸地就往敏感處襲擊,這下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拋上岸的魚了,好像怎麼呼吸都不夠似地只知道喘。而下身在漸漸充血的過程中,那金屬環的擠壓就越發明顯,然而越發明顯的除此之外還有愛人那被皮褲包裹的臀部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痛苦與歡愉的界線在此似乎越發模糊了起來。
似乎要體現兩個人的默契似地,亞瑟在這時終於是拉下了皮褲的拉鍊,站起身任其落到腳踝處,然後連同高跟鞋一同豪爽地踢到一旁角落去。磅地兩聲巨響後,接著竄進耳中的是黏膩又淫靡的濃稠水聲以及有些不穩的呼吸聲。看來似乎是為了不影響玩情趣的節奏而自己事先潤滑擴張過了。法蘭西斯用僅存的理智推測到。肯定是在喝酒前…不如說,以亞瑟的個性,喝酒肯定是進房前所進行的最後一步。雖然那完全是多餘的。
他並沒有被晾在一邊多久,只需片刻後亞瑟便又重新坐了回來,與先前的挑逗不同,這回就直接扶著對方已經完全挺起的性器坐下去。動作甚至有些太過猛烈急切,以至於兩個人都呻吟出聲。亞瑟弓起腰,雙手稍微撐在對方的肚腹上以維持平衡,用有些不穩的聲線下達指令。「別、別想我服、務你,你自己…動。」
老天,他這姿勢施力可累了,今晚過後腰肯定得休養一陣,不過這種時刻正是生理欲求開始迅速膨脹的時機,他們的肌膚相親已經點燃了最猛烈的火花,就這麼停在這裡對彼此而言都難耐萬分。於是他選擇不作異議並服從指令,以手肘當支點挺腰向上頂撞。
一下又一下,過不了多久,從身上那人的晃動程度他能感覺到他的腰已經被頂得軟了──他們的身體契合度竟然高到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如此輕易就找著前列腺,法蘭西斯為這件事感到了那麼點驚訝。接著壓在他腹上的手收回了一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跟著他的節奏在自瀆。
「嗚、哈啊──啊、啊!」黏膩的喘息和隨之傾瀉的氣音代表著亞瑟正處在快感的巨浪中,他喝醉時在床上就放得更開了,而法蘭西斯則對於自己沒眼福能看見他泛紅的臉頰耳根、向前弓出美麗曲線的身軀與失神起霧的綠眼感到遺憾。當然,他能想像,但親眼見到總是更能讓人激動與愉悅,還有種奇妙的成就感。不過,他現在所體驗的似乎也是種別樣的極樂,那是黑暗中對方緊致的後穴一收一縮、格外清晰的嬌喘,還有腦海中無邊無際的想像。。
然而,相較於對方十分迅速就被快感給完全擁抱,法蘭西斯雖然亦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卻也卡在一種不上不下的微妙感受中。鋼環確實讓他的前端更充血也更敏感,但束緊的感覺卻又讓他無法完全投入,這種處境讓人心焦難耐。而就像亞瑟先前所說的那樣,這種時候求誰也沒用,因為想求人時就絕對不是軟得下來的時候。更何況,他要是現在真萎得下來,也會先被亞瑟殺了,接著成為全世界的笑話。想到這裡,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決定別再胡思亂想,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與愛人的交合上。
上下來回的幅度越來越大,他聽見對方的呻吟中不知何時開始已經帶著點鼻音。這鼻音一出來,他彷彿就看見了那雙眼浮了厚厚一層濃霧,或甚至已經凝成了淚珠在眼角,那樣的景象特別讓人上癮,就算是用記憶拼湊出的也有足夠的殺傷力。
他被激勵似地更用力向上挺,沒想到亞瑟就這樣驚叫一聲,內壁突然收緊,而他的腹部也能感覺到幾滴液體噴濺上來。所有跡象都顯示亞瑟已經去了,然而他還留在逼近頂點處,周遭激烈的擠壓也沒有讓他解脫。考慮了兩秒後,他心一橫,決定一點休息時間也不給地繼續對已經癱軟的情人來回頂弄。
「你、你…哈啊、別…啊!啊啊…」高潮後的內壁特別敏感,又是像剛剛那樣十分劇烈的來回撞擊,快感早已經超過了負荷值,鈴口斷斷續續地又滲出了前列腺液,不久前還氣勢洶洶的亞瑟這下也被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好,連支撐的雙手都開始發軟,幾乎維持不住平衡要往前趴去。要不是法蘭西斯在十來下後即時解放在裡面,他或許會被弄得再去一次也說不定。
性事終於告一段落後亞瑟直接癱到在情人身上,就像以前每一次他們玩完騎乘後一樣。而法蘭西斯在終於解放的極致快意與過度體力勞動的雙重影響下一時順不過氣,只顧著上自己急促的鼻息。等到終於恢復相對平緩的呼吸時,他試著動了動,身上的人卻沒有反應。「嗯…?」
顯然他是睡著了。這一次,法蘭西斯理直氣壯地翻過身讓他滑到一旁,然後無奈地試著上演沒有觀眾的逃脫秀。
「你昨天幹嘛喝酒?」法蘭西斯對縮在被窩裡的人翻了翻白眼。亞瑟並沒有推掉今天的工作,然而昨晚沒有事後清理導致他發起了低燒,雖然他堅稱這不礙什麼事還是被強制挽留了下來,於是他就理直氣壯地賴在被子裡了。
「壯膽?放鬆心情?」被質問的一方似乎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地聳聳肩,把頭埋在枕頭裡蹭了蹭,說話的聲音一半被悶在裡面,有些模糊。「我想或許兩者皆是。」
「行行好吧,你這酒量和酒品就別喝酒壯膽了。」他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和勒痕猶存的手腕,佯裝憤怒。「看看你對哥哥我做了什麼!」
「噢,你竟然解得開。」亞瑟懶洋洋地從枕頭裡抬起頭,半點歉意也沒有地──現在法蘭西斯確認這點了──看了看對方手腕和手臂的紅痕以及一片光滑的胸膛,然後把頭又埋了回去,然而肩膀的抖動已經曝露了笑意。「話又說回來,都一百一十三年了,你可真命大,我還沒因為嫌煩而失手殺了你。」
「我把手套從頭上蹭下來之後走去拿剪刀看著穿衣鏡剪開的。沒人能徒手掙脫你的繩結,柯克蘭船長。」法蘭西斯也躺上床,雙眼半閉,為了對方後半句話啞然失笑。「你要是做得到,這一千多年早就成了,不差這一百年。」
「這麼自信?別忘了時代永遠在變──」
「時代在變,但別忘了你現在爪子可是跟我綁一起了。」他湊過去輕吻愛人露出的耳尖,有些好笑地看著它在幾秒內泛起薄紅。「讓我們再補個眠吧,亞蒂。要是睡過中午,我就只需要準備晚餐了。」
「懶鬼。」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有些暈乎呼地闔上雙眼,在身旁令人安心的體溫和香水味的陪伴下陷入了夢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