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Mandelene（原文）
翻譯：映晴
校對：墨水瓶
作者的話：嗨！我們又見面了！這個故事是kayladchristine在湯不熱上的點文。應該會有幾個章節的長度，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看得愉快！讓我知道你們的感想吧！
本文內含普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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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一有八萬六千四百秒，即便如此，時間似乎還是永遠不夠讓我們去做任何一件事。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同一天內割草坪、替花圃澆水、煮晚餐，以及修理那個滲水的水龍頭，這些時間只夠去做一點點的事——比如打包兩份午餐並告訴某些人你愛他們，或是過於魯莽行事以致被警方攔下。
不過這件事等等再談…
Dad正處於極度的焦慮，因為他已經遲到十五分鐘（九百秒）了，而高速公路上還在塞車，這意味著當他終於趕到診間時，肯定得面對一些十分不悅的病患。而如果有任何一件事是Dad難以忍受的，那就是遲到。
然而，對艾米莉與瑪德琳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因為這意味著他們不用在布拉金斯基老師早上的生物課坐上一整節了，這一課是關於成長中青少年的人體解剖學。平心而論，這並不是件輕鬆的差事，不管教這門學科的是哪一位老師。
「天殺的全下地獄去吧。」Dad嘶聲罵道，雙手將方向盤握得更緊了。他挫敗地抬起手揉了揉精疲力竭的雙眼並做了個深呼吸，希望以此恢復一些鎮定。
艾米莉在他身後皺起眉頭。「Dad？」
「怎麼了，親愛的？」
「珍妮上週養了一隻小狗。」
「那很好啊。」Dad在車子以嬰兒學步的速度向前蠕動了幾英吋時心不在焉地回應道。
「她教他怎麼坐下、打滾、取物…他喜歡玩耍和蹭蹭人，而且如果你搔他的肚子，他會發出有趣的短促叫聲。」
「嗯哼。」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才要養隻狗呢？」
Dad沉重地嘆了口氣。「至少近期不會。」
「為什麼不？」
「誰要去照顧那隻狗呢，艾米莉？」
「我啊。」
「當然，」Dad咕噥，即便艾米莉十分熱切，看來他還是不怎麼熱衷於這個主意。「一隻狗是個很大的責任，尤其是一隻小狗。這與養大另一個小孩很像，就我而言，我並不準備去養另一個孩子。」他解釋道，隨後對前方的人按喇叭。「該死的笨蛋…這些駕照還沒被吊銷的傢伙怎麼就在我前面了呢。」
「但Dad——！」
「不，艾米莉。你並不需要一隻狗。瑪德琳，妳在後面會冷嗎，乖孩子？妳需要我把暖氣打開嗎？」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喚時，瑪德琳才從思緒中抽離並溫和地對她的父親笑笑。「不用，我很好。」
「妳確定嗎？」
「嗯哼。」
Dad的電話響了，而他迅速地接了起來。這一定某個在診間的人打過來的，因為他們聽起來相當惱怒。「喂？我在路上了…我還得把女孩們送到學校去。我知道…我知道…好吧，告訴她我真的很抱歉，但現在這個狀況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想橋上可能發生了一起車禍。好的…順利的話，我不會再遲太久的。掰。」
他放下他的手機，正當他這麼做時，一陣警笛跑到了他們車後的某處，Dad震驚地盯著後照鏡好一陣子，全然地不可置信。他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後對著空氣大喊道。「真的？現在？你覺得我要怎麼停到路邊？」
「你做了什麼，Dad？」艾米莉有些戲謔地問道，同時轉過頭看著他們正後方的警車閃爍的燈光。「噢噢噢噢，你有麻煩了。」
經過幾個調度後，Dad移到了路邊並讓車子完全熄火，憤怒地搖下車窗。
「你要被逮捕了嗎？」瑪德琳天真地問道，聽上去十分地關心。「我應該打給Papa嗎？」
「不用！」Dad保證道，語氣有點太過嚴厲。「一切都沒事，也不會有誰被逮捕。」
「那是他希望妳這麼想，但這不是事實，」艾米莉竊笑著對瑪德琳說。「我們聖誕節時得去監獄探望他了。」
Dad咆哮道。「艾米莉，我聽見了！妳再說一句如此不尊重人的評論，就得提早上床睡覺。」
對一個像艾米莉這樣充滿無窮精力的十一歲女孩來說，提早上床睡覺就像死刑一樣。她立刻張嘴要抗議，但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警察神情嚴肅地走到了駕駛座的窗邊，一隻手靠上車頂並說。「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叫你靠邊嗎？」
「不知道，警官。」Dad回答，試著讓自己聽起來禮貌點卻收效甚微。他的耐性已經被完全消磨殆盡。今天對他來說著實並不是個好日子。
「駕駛時講電話是違法的。我得要一下你的駕照與身分證，麻煩了。」
「恕我直言，我那時沒在開車。我正卡在車陣裡。」
「先生，忽視交通法規是沒有藉口的。駕照與身分證。」
Dad認輸了，從皮夾中拿出那兩個證件並在女孩們饒富興味的眼光中交了出去。
「他會進監獄嗎？」艾米莉突然問了那個警察，使得Dad將頭埋進雙手中，難堪地呻吟。
「我們不會因為輕微的交通違法就把人送進監獄的。」那警察漫不經心地回答後離開了幾分鐘好開張罰單。
當他出了聽得見的範圍內時，Dad轉過身，直直地看進艾米莉的眼裡並說道。「妳被禁足了。」
「為什麼？我只是問了警察一個問題！」
Dad轉開了視線，譏諷地笑了幾聲，然後搖了搖頭。「到頭來我還是應該養隻狗就好…這樣就能使我自己免於這些麻煩——」
「小心駕駛。」警察說道，走回窗邊並把罰單遞給Dad。三百美元的鉅額。Papa一定要不高興了。
爭執毫無意義，於是Dad不太情願地點點頭，說：「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所幸，當他們開回路上時，膠著的狀態已經在逐漸紓緩，他只需再用二十分鐘便將女孩們送到學校。Dad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下來，迴轉過去以讓這對雙胞胎方便下車，然後說：「在學校要乖，尤其是妳，艾米莉。」
「我素行良好。」艾米莉哼聲，站到他面前。「Toodle-loo, kangaroo!（再見啦，袋鼠！）」
就這樣，Dad先前的怒火全數煙消雲散。他與艾米莉一向都會在道別前玩這個小遊戲，她會說些荒謬又愚蠢的話，而他得用一樣荒謬的方式回應。
「What about my hug, ladybug?（我的擁抱呢，小瓢蟲？）」他以一個帶著倦意的微笑含糊地回應，將一個溫暖的吻印在額上並擁抱了她。緊接著他也對瑪德琳這麼做，然後他看著她們兩個往校舍走去。
當她們消失在那道雙扇門並平安走進建築後，Dad將車迴轉，給自己一個微笑的空檔，接著終於往上班的路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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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今天回家得很早，當一條處理完美的魚正在爐子上烹煮時，他則忙於替瑪德琳打理頭髮，因為這女孩尚在學習如何替自己編辮子，而他則持續在她嘗試時給予幫助。
「如果妳把妳的劉海往旁夾，我們就能更常看見妳美麗的臉了。」Papa微笑著告訴她，語氣輕柔，細心地梳理出一個垂在她雙肩的法式髮辮。在這個家中，他是那個有雙巧手也更注重細節的人，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能成為一位優秀的廚師，甚至能擁有一間盛名遠播的餐廳。「妳今天在學校學了些什麼？」
瑪德琳將一面手鏡舉到面前以審視Papa的成果，然後以一個雙頰泛紅的靦腆微笑表示了認可。「我們在數學課上學了分數的乘法。」
「噢，那簡單嗎？」
「嗯！」
「我真高興聽到妳這麼說。」Papa這麼誇了她，拍了拍她的頭。「那個男孩怎麼樣了？我記得妳說他的名字叫基爾伯特？」
瑪德琳滿臉通紅並害羞地低下頭。「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跟他同班。」
「噢，別這麼說！你是個多麼美麗的女孩啊，我想他一定早就注意到妳了！」
「你這麼覺得嗎？」
「我確定如此！」Papa向她確保，關掉了煮著魚排的平底鍋底下的爐火。「Mon lapin，他或許是太害羞了才不敢接近妳。男孩們有時候會是個懦夫的。」
「我不知道欸…」
「等著看吧。」
前門的鎖打開的聲音響遍了屋子，緊接著Dad走了進來，有些無精打采、面容憔悴，畢竟這天於他而言無疑是忙亂的。「甜心，我回來了。」他乾巴巴地對Papa喚道，在進廚房時勉力露齒、彎出一個好心情的笑，同時偷瞄了一眼美味的晚餐是什麼。接著，他躡手躡腳走向Papa並撩撥似地以雙臂環住那男人的腰。
「噢，亞瑟，你的行為真好預料。」Papa嘆了口氣，從這個擁抱中掙開。「我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就對我這麼好。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你拿到的那張罰單。看來，你還差點被逮捕了。」他說道，加上最後一句話以嘲笑他的丈夫。
「艾米莉。」Dad低吼的同時Papa大笑了起來。
「不然還會是誰？你可以晚點再告訴我整件事的始末。」
「噢，我還真是期待呢。說到艾米莉，她在哪？」
「我相信她在自己的房內悶悶不樂。」
「那又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她簡直不可理喻，我已經放棄了！大概一個小時前我請她收拾一下房間，然後她就用那種前所未見的態度和脾氣對我大小聲。我不會坐視這個情況持續下去的，她得對我稍微尊重一點！」Papa抱怨道。「我知道女孩們開始進入一段難懂的年紀了，但瑪德琳就從來沒有這麼孩子氣。」
Dad努了努嘴後說道。「艾米莉與瑪德琳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我們不能期待她們有一樣的行為。這只是一個特殊時期，但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我會跟她談談。」
「謝了。」Papa喃喃，檢視了一下他的魚。「但那可以等等再說。現在，誰準備好要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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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總有些事他無法理解，因為他永遠也沒辦法親身體會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是什麼感受。他知道有些事情全然為女性所特有，不論他多努力去嘗試，對女孩們而言他都無法擔當一個母親的角色。他都知道。他只是希望艾米莉至少能給他一些信任，容許他為了更接近這個目標而努力，然而，最近他們的關係卻越來越破碎。
當亞瑟還在工作時，他陪在女孩們身邊度過週末。一切都很順利，直到艾米莉在中午時決定把自己鎖在廁所裡。
如今，他正面對一扇木門，感到無比無助，因為他能聽見艾米莉在哭，但不論他怎麼請求她讓他進去或嘗試讓她解釋發生什麼事，都只得到了拒絕。
「我要死了，我需要Dad！」她嚎叫著，抽泣聲大得在整棟房子內迴響。
「艾米莉，mon chou，就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我會試著讓它好轉的。」
「你不可能讓它變好的！我就要死了！」
他開始變得跟她一樣恐慌，於是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認定自己除了打擾亞瑟工作外已經別無選擇了。或許他能夠讓一切回歸平靜吧。他用快速撥號打給他的丈夫，雖然第一通轉進了語音信箱，但第二通得到了回應。
「喂？」
「亞瑟，感謝上帝…我需要你去跟你的女兒——艾米莉——說說話，因為她聲稱自己正在死亡的邊緣，卻不告訴我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什麼——？在死亡的邊緣？她很痛苦嗎？」
「她早些時候告訴我她的肚子有點痛，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哭的原因。」
「她在哭？」
「對，然後她說她需要你。」
「讓我跟她說話。」
「我做不到，她把自己鎖在廁所裡了。等一下，別掛…」法蘭西斯匆匆說道並又一次敲了廁所的門。「艾米莉，我打給妳爸了。他想跟妳談談。」
艾米莉只是又一次哭嚎道。「我要他回家！」
亞瑟似乎聽見她的要求了，因為他擔憂地嘖了一聲，說：「好吧，那把她帶來診間。」
法蘭西斯皺起眉頭。理想狀態下，他更想自己處理好這個情勢——以讓艾米莉知道她可以像信任亞瑟一樣相信他——但看來他似乎沒辦法在今天達成這個目標了。知道他的女兒比起他更喜歡亞瑟讓他感到受傷，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對她來說他還不是個足夠好的Papa。
當他告訴艾米莉他要帶她去找亞瑟時，她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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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呢？」
看見Dad走進等候間來跟她說話時，艾米莉以顫抖的手抹掉了她的眼淚。他溫柔地將一隻手臂環上她的肩膀，帶她離開Papa和瑪德琳，進入其中一間體檢室，從而使他們擁有一些隱私，這樣艾米莉就能確切地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使她煩惱了。
Dad身著他的白袍與聽診器，這一刻，艾米莉因他在場感到了安全。伴隨一聲「唉呦」，他拉起她並讓她坐在檢診檯上，冷靜地微笑，散發著暖意。他的手輕輕擦過她的額頭，又在感覺不出發燒後落回身側。「怎麼了，親愛的？」
「我不舒服。我覺得我快死了。」艾米莉很小聲地告訴他，抽了抽鼻子。
Dad從櫃子上抽了幾張衛生紙並擦了擦她的臉。「妳為什麼會不舒服？哪裡痛？」
「我肚子很痛，而且我還流血了。」
「流血？」Dad警覺地問道，皺起眉頭。「哪裡流血？」
艾米莉瀑布般的淚瞬間傾瀉而出。Dad花了幾秒才弄清這件事，而當他了解過來的時候，他的臉與雙耳變得通紅。他將艾米莉眼前的頭髮梳開並將她拉進一個擁抱，用力地揉揉她的背。
「噢，艾米莉。所以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妳正在生理期，不用這樣過度反應的。」Dad嘆了口氣，對這個處境有些不太舒服，即便他知道他不應該如此。「這是件好事。表示妳很健康而且正在成長成一個小女人。」
「但、但是或許我不想成為一個女人啊！」艾米莉結結巴巴地說，將頭埋進她父親的肩膀裡。他聽診器上的橡膠軟管擠壓著她的鼻子。
「為什麼不呢？」
「因為這樣一來我就完全不是我了。」
「你可以身為一個女人而又繼續是艾米莉。」Dad對她確保，親吻她的頭頂。
「所以我不會像梅蒂說的那樣死掉囉？」
Dad瞬間從他們的擁抱中抽身。「瑪德琳這樣跟妳說？」
「她說學校裡面另一個女孩是這樣說的。」
「當我今晚回家時，我們找瑪德琳一起坐下來、然後我會確切地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但我先回答妳的問題，不，妳並不會就這樣死去。妳會完美無缺且平安無事，我親愛的。」Dad輕柔地說。「我會為了經痛開一些止痛藥。乖乖坐好。」
在走道上與Papa快速地商討後，決定了由法國人跑去鄰近的藥局買一些衛生棉，如此一來艾米莉就不用繼續在內褲裡面墊衛生紙。他很快就回來了，接著Dad請託一位診間裡的女護士在廁所裡對艾米莉示範怎麼置放，因為他很確定，有個女人幫忙，艾米莉會感到更舒服一點。他是對的。
當一切安排妥當後，Dad給了她一些阿德維爾止痛藥，說：「出去找Papa然後告訴他你很抱歉讓他這麼擔心。然後，告訴他妳有多愛他因為他需要聽見這個。他會帶你跟瑪德琳回家，而我在幾個小時後會加入你們。」
然後，一切又回歸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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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寶寶長大的地方？」瑪德琳問，雙眼睜得大大的。
「如果一切都正確運行的話，那麼是的。」Dad肯定道，啜了一口水。他正在沙發上用筆記型電腦將示意圖解釋給這兩個女孩聽。他們全都在厚重的被子裡相互依偎以抵禦冬天的冷冽，而Dad在兩人中間一一指出女性生殖系統中的各個器官。
在此期間，艾米莉雙臂抱胸，不怎麼信服。「我以為只有雞有蛋。」
她不知道為什麼Dad對這個評論報以大笑，但他就是這麼做了，還笑到被喝的水嗆到。「這個嘛，這是種不一樣的卵。」
「那我怎麼沒看見蛋從我的身體裡跑出來呢？」
Dad忍住了一個得意的微笑。「那是顆微生物大小的蛋啊。」
Papa經過了一次或兩次，這個景象於他而言賞心悅目。無疑地，他很高興能將這種對話留給家裡的內科醫生來處理。「先生或女士想要喝杯茶嗎？」
不出意料，Dad與瑪德琳舉起手接受了這個提議，而艾米莉則皺起臉以示鄙棄。
「那麼，我會把茶壺放在這裡。如果還有什麼東西是我能幫忙拿過來的，跟我說一聲就好。」
Dad對他歪了歪頭並問道。「你不打算留下來參與這個講座嗎？」
「我很樂意來談論卵巢和輸卵管，但有些地方需要我去用吸塵器打掃了。」Papa如此回應，信口胡謅了一個藉口。他會把這件事留給Dad解決。顯而易見，他可以掌控這件事。
「所以說，我什麼時候會進入這個時期？」瑪德琳好奇地問。
聽到這話時，Papa大聲地倒抽了一口氣，摀著自己的胸口。「別告訴我我還得再一次經歷這件事！」
Dad翻了翻白眼，輕笑出聲，盡可能去忽視這個誇張做作的行為。「看情況。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不同的。有些女孩會比其他人早點或晚點，但這並不代表妳會比別人更不健康或不正常。一般來說，大部分的女孩子會在十六歲之前有第一次生理期，但比這更晚的案例也不是沒聽過。」
兩個女孩都思考了這件事一段時間，最後艾米莉說道。「我就應該當個男生，這樣簡單得多。」
「不，妳們原本的樣子就很完美了，而且妳們也不該去想改變自己即便那只是一根頭髮，因為那沒有必要。」Dad堅持道。「現在，如果妳們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對妳們這些小女孩來說已經是該準備睡覺的時間了。」
他們從沙發上起身，艾米莉在上樓梯時向瑪德琳發起挑戰，試著分出誰可以先刷完牙並換好睡衣。由於艾米莉的肚子仍然有隱約的鈍痛，瑪德琳最後贏得了勝利，然後她們分別進到各自的房間去，等待Papa或Dad進來對他們道晚安。
Papa首先進來幫他們塞好被子，接著是Dad。
「Toodle-loo, kangaroo！」艾米莉在Dad拿一條額外的毯子蓋在她身上並確認她晚上會睡得舒服時對他說。
「Where’s my hug, ladybug？（我的擁抱在哪兒，小瓢蟲？）」Dad習慣性地回應道，給了艾米莉最後一個擁抱，接著關上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