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無可抗拒

街燈下撐傘的影子被水窪中的漣漪弄得顫抖,而傘下的那人早在倉促的腳步中忘了寒意。
冬末春初的倫敦已經停雪,但雨霧和寒風同樣凍得夠嗆。看在這天氣的份上,得趕快把人帶回家去才行。

周遭的酒吧不只一間,好在他在叉路時沒賭錯。只是剛在門口張望一下,傘都來不及收呢,被掛念的那人就這麼剛好撞了出來。
「嗯…你不是薄荷飛飛兔…妖精小姐呢?」這個人索性就這樣半掛在他的右臂,一身酒氣。但往好處想,既沒切換到原不良模式,看上去也不像要吐的樣子。
「不認得我了,小少爺?」法蘭西斯換了隻手拿傘,看著他無視自己地和那些神奇的朋友談話,一邊攬著人以免這個醉漢講著講著在濕漉漉的路面摔跤。
「啊,妳在這啊…我跟妳說,藥對那個鬍子沒-用啊,不,不是…妳的錯,我親愛的…」
他挑眉,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對方手臂。「如果我理解正確,那個鬍子現在就在你的面前。」
或許是因著痛覺的緣故,亞瑟終於注意到了讓自己沒摔在地上的功臣。「是…你啊…為什麼…在這裡…?」
「帶你回去。」至於到底什麼藥,雖然很在意但等酒醒了再問也不遲。
「喔…嗯…回去…」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態度出乎意料地順從。
法蘭西斯覺得這實在太反常了,但畢竟酒醉的亞瑟本來就難以捉摸,況且這也比花上大半力氣把他拖回去好得多,也就沒什麼好抱怨。
 
「噢,看看誰進來了?」兩人一進門就與在客廳喝茶的斯科特打個正著。「從池塘上岸的青蛙和青蛙公主,哈!」
亞瑟!你昨天不是說你三個哥哥今天不在家嗎!
法蘭西斯拿出了處理國家危難等級的一級危機反應,才從一種類似於『少年情侶被家長抓包』的慌張恢復過來,順帶鄙視了上一個瞬間的自己。一邊慶幸亞瑟還沒清醒到發覺其中的惡意──事實上他可能根本沒注意到斯科特,一邊尷尬地笑笑。「夜安,斯科特,容我先──」
「處理,或者說去上我那可悲的弟弟。迫不及待,嗯?」紅髮男子直接打斷他的話,一臉嘲弄地擺了擺手。
在一陣度秒如年的奚落後,法蘭西斯覺得要不是他半攬半扶著一個人,告辭離開的樣子看上去大概就是落荒而逃了。
 
「好了,亞蒂,可以放開我了,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然後替你找些水,你可能還得洗──嗯?亞瑟?」好不容易抵達臥室,他試著讓床上的人鬆開攬在肩頭的手,結果這人不僅不放,竟然還變本加厲湊了過來,開始蹭起他的鬍渣。「你今天才嫌棄過哥哥我的鬍渣呢,這是怎麼啦?」
「我還嫌棄了你幾百年呢。」那人哼了一聲後這樣咕噥著,同時又換了角度蹭了幾下,一副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
「噢──」法蘭西斯戲劇性地拖長了音節,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麼。「你總是對你最嫌棄的東西情有獨鍾是吧。」或者,對情有獨鍾之物故作嫌棄?他想了想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亞瑟只是輕哼了聲。這時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最舒服的角度,動作便又安分了下來。在這個狀況下,平時武裝起的獠牙利爪突然不見蹤影,而那些迷人的部分便因此展露無遺。
「…」發自內心感嘆了下對方果然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自己從以前到現在最大的剋星,他一個深呼吸,放棄了前幾分鐘盤算好,安置對方後純潔地睡一覺的計劃。
因為,天殺的,他現在只想吻他。
 
啤酒的氣味,一點也不浪漫。舌尖探入的時候法蘭西斯這麼想著。
今晚原本應該要是適量的紅酒當作開頭,然後在亞瑟近得能聞到鳶尾香的某個瞬間就能自然地開始擁吻──他確信必定會有這樣的瞬間。而不是在兩個人準備要喝下午茶時被上司突然叫回去,導致某個寂寞的眉毛晚上直接往酒吧跑,也不打電話問問他有沒要回來繼續本來的安排。這下子,新訂製的香水都被雨沖得差不多沒了──畢竟一邊扶著醉漢一邊撐傘基本上就等於沒撐,何況倫敦的風一如繼往地強勁──更不要說什麼浪漫,見鬼去吧。
這種事跟基爾或安東抱怨的話,大概會得到「最後還是親了那也沒什麼問題吧不就是來變相秀恩愛嗎」之類的回應。可是對他來說過程跟結果一樣重要啊,不,在這方面的話過程比結果更重要吧!
不可避免地懊惱了起來,他發洩似地用大於情趣的力道啃了對方迷迷糊糊探過來的舌尖一口。對方反射性地往回縮,然後不甘示弱地又纏了過來,一邊扯住了他散落的幾縷髮絲報復。他又一次意識到亞瑟一定喝得很醉了,否則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沒有藉機嘲笑他的吻技呢。
 
「十秒,小少爺,你有十秒決定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法蘭西斯停在吻的結束,半叼著亞瑟的下唇低聲說道,鬍渣有意無意地磨著他的下頷。「十秒後就由我的本能決定了。」
粉舌由左至右輾過對方的上唇,代替了回答。
「說什麼…多餘的話…」衣服被解開時亞瑟拼湊著思緒斷斷續續抱怨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不是。」法蘭西斯指腹拂過亞瑟的兩胸之間,笑出了聲。「但我認識作為戀人的你才剛滿一週呢,即使是幾百年的讀心經驗也需要一點時間修正。」
「歪理。」他順著法蘭西斯的動作抬腿時才回了話,同時任最後的貼身衣物被剝除。而那一點布料被隨意扔到一旁,悄然落於地毯上時,抬起的腿沒有放回床墊,而是安穩地放在法國人的肩上。
 
這一放,法蘭西斯包含呼吸在內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一瞬。「斯科特真有先見之明。」他不禁感嘆道,才又恢復了所有行動。
「管他去死…」亞瑟閉上了眼,清楚感覺到細碎的吻從置於對方頸側的腳踝開始往腿部的方向蔓延。他能想像法蘭西斯側著頭一點一點向下傾身,在輕吻掠過的同時有意無意地用鬍渣蹭著,一直到了他的紋身才有所逗留。舌尖描繪著挑逗,然後便是一次次足以留下痕跡的吮吻。當腿往旁一滑終於輕巧地著陸在床榻上時,他的呼吸已近乎喘息,而法蘭西斯一個轉頭,很快就讓最後一點規律也化為混亂。
那人散落的髮絲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腿根,而濕熱的口舌則從根部向上舔舐,在性器上打轉著來回。電流般的快感一陣陣傳回他本就一片模糊的意識,未睜的雙眼更是讓其他知覺更為清晰可辨,但他懶得挪動一下眼皮了。從躺上床開始他就漸漸使不上力--待會別想要他自己再抬一次腿--但他卻能確定這與疲倦感截然不同,尤其是在唇舌相纏引出了燎原一般的情慾後。
快感攀升將至頂時,法蘭西斯卻突然將其就這麼放置在旖旎的空氣中不再聞問。亞瑟下意識地想自己伸手去撫慰,卻雙雙被壓在頭頂之上,同時討人厭的輕笑聲從上方傳了過來。「別急。」
「哼-」他是想冷哼一聲來表達不滿,但不自覺拖長的聲調讓語境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隨後法蘭西斯的兩個指節竅開了他的齒關,壓在舌面上。色情書刊看得多了,他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想像整個畫面有多麼淫糜。亞瑟少數清醒的部分想說需要的東西全在旁邊櫃子裡,但一出聲也只是嗚嗚哇哇不成字句。很快地,那一點心思也就被過量的酒精掩埋了。
沾滿唾液的兩指抽離,同時也讓吻趁虛而入,繞起圈的舌就像是一同跳了混亂的華爾滋,幾個呼吸間又帶著旋轉的餘韻分開。掌控節奏的那一個順勢向下,舔吻過下顎,在喉結處留步,再轉往頸側,最後於鎖骨流連。不知道第幾個吻痕落下時,濕稠的指節鑽過身軀與床墊的間隙,準確地探入了穴口。
「嗚嗯…!」伴隨一聲悶哼,被壓制的人反射性地動了下,鎖骨往上撞著了法蘭西斯的牙。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動了,當我是來侍寢的男寵使喚呢,小少爺。」他一邊說道一邊沒好氣地輕啃罪魁禍首幾個牙印。另一方面,口水的效用終究不如潤滑液,探入的手指還在入口附近徘徊,試著深入得更快一點又不至於躁進誤事。
「什…嗯呃…」他不是沒聽清法蘭西斯說了什麼,只是每個音節在大腦裡漂浮著交錯,這麼長一段話得花一些工夫才能重組。同時下身的刺激又若有似無地傳來,不夠大到能分清是痠脹、疼痛還是快感,卻也不夠小到能夠忽略。半晌後,他終於還是放棄了思考。
「…閉嘴…」反正這傢伙會在這時候說的話,調情也好,嘲弄也好,都能用這兩個字來回吧…
法蘭西斯輕笑了幾聲,把逗弄的目標下移到左胸。舌尖靈巧地在乳暈上打轉,時不時又轉而戳按中心的突起。亞瑟能感覺血液從四面八方往那兒衝,而燥熱卻又自發腫挺立之處向全身擴散。另一方面,左右兩邊一冷一熱的差別讓感知卡在不上不下的程度,快意有如泉湧卻還想要更多的不協調感格外令人心癢難耐。如果現在他肯抬一抬眼皮,對方就能得見眸中的情慾迷離滿溢,而即便沒機會窺見,紊亂的喘息也已經將一切暴露無遺。
法蘭西斯藉機深入,一邊輕按四周腸壁稍作拓展,看準時機又加了第二根手指。亞瑟的敏感點他的確是熟悉到不用找,但也正因此他不急著去碰時也就連誤觸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是常常在週圍徘徊。因此當身下的人終於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下身時,三重不完全的快感疊加在一起,幾乎要把本就渾沌混亂的意識逼瘋。僅存的、潛意識中的一丁點傲氣使他開不了口請求,而雙手就算想動起來自我滿足,也早就已經被固定住了。
「哈啊啊、啊嗯…嗯唔…」清醒的亞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黏膩地呻吟出聲,但在這個狀況下他也做不了其他什麼,更沒有餘力阻止自己。而無論清醒的或是迷茫的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竟然很快便微妙地開始享受這樣處於邊緣、不得滿足的狀況。
「呃嗯…法-啊……蘭……哈啊!」比預期更早聽見自己的名字夾雜在各種氣音中,法蘭西斯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同時指尖得其所願地壓上了前列腺。
一直渴求的終於得到了滿足,刺激比直接得到還大了一倍。時重時輕的按壓下,被冷落的前端又重新震顫地精神起來,一點一點地湧出黏液,順著股溝的線條潤濕了後庭。法蘭西斯藉此又加了一跟手指進去,同時雙唇也終於右移。這回沒用上舌頭,只是在乳首與周邊磨蹭著落下無數輕吻,但也已經足夠讓亞瑟起了一陣陣的顫慄。
過不了多久,法蘭西斯的手指便不再窒礙難行。他抬首看了眼對方,映入眼簾的是整張臉連著耳根全浮了一層潮紅,加上喘息與零星呻吟混亂地交錯。雖然看不見眼神是什麼樣子,但一開始就已經醉成那樣,現在連自控的精力都不夠,大概也不用打算要對方幫自己幹什麼了。認命地呼了口氣,他暫且先放置準備就緒的情人,沾了點對方的前列腺液抹在自己半挺的性器上,隨意地自我服務了幾下。
也不過就這點時間,他把注意力轉回亞瑟身上時,就看見失去所有觸碰的那人臉上寫著朦朧的不安和困惑。
所以說你怎麼就不睜眼看看呢?這是喝了多少竟然直接喝傻了?法蘭西斯決定把這兩個問題列入明天的審問清單,同時俯身湊近對方耳邊。「趴著吧?」
靠近的溫度和氣息讓人安心,而簡短的問句也還在亞瑟能夠理解的範圍內,於是他模糊地應了聲,示意法蘭西斯動作。
「你啊…」真的開始使喚哥哥我啦?法蘭西斯不知道這時該說對方任性,還是當作百年難得一見的撒嬌來珍惜。幾秒鐘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聳了聳肩不再糾結,從善如流地把人翻了過去,順便還把剛才舉過頭頂的手臂擺好,才繞到後方雙手輕掐著腰向上提。
 
「哥哥我要進去囉,小少爺。」再次確認對方趴得夠穩妥,法蘭西斯舒了口氣,把自己緩緩送了進去。
「哈啊!」雖然已經充分地潤滑擴張,進入的過程也並不粗暴,但被撐開和填滿的痠軟和刺激還是讓亞瑟忍不住叫出聲,生理性的淚水也從眼角溢出,濡濕了枕套。
聲音和預想一樣被埋住了一半,通常這總讓法蘭西斯覺得可惜,但此時他倒覺得恰到好處。他可不確定這間年代久遠的房子隔音效果如何,而亞瑟的這一面他並不想讓別人偷得一絲半點。一般來說,這件事也不用他來擔心,畢竟床上的亞瑟什麼都大方唯獨在聲音上很是吝嗇,但今天的狀況可是完全反了過來。
反過來自然有反過來的應對。他適時地在最深處停了一下,等待對方的內壁稍微習慣,才輕緩地抽插了起來。
「唔…哼嗯…嗯…」溫柔的動作並不代表刺激打對折,敏感點慢騰騰地被來回磨過,瞬間的快感當然不比快速壓上來得強烈,但卻更加讓人難耐。就像是肌膚被羽毛若有似無地掃過那樣,讓人一次一次漸漸起了顫慄。細碎的酥麻感像是仙女棒的火星似地,一點一點毫無間斷地引爆在神經末端。
同時,法蘭西斯原先扶著腰的手也分了一隻向下摸去。帶著薄繭的指腹把玩似地依次掃過柱身,次次都像蜻蜓點水一樣不帶更進一步的施力,又足以讓知覺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在看似不溫不火,其實卻如同在心上撓的前後夾擊下,理智早已瀕臨破碎的亞瑟更加混亂,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法蘭西斯立刻停下,還是趕緊再更進一步,只感覺一片黑暗的視野裡有數不清的白光閃過,而自己除了抑止不了的呻吟喘息外,能做的也只有試著使力去攢枕套。
過了一會,或許是自己也終於按耐不住了,法蘭西斯總算不再緩緩廝磨,開始深深淺淺地稍微加大了動作的幅度。沒有打算刻意進攻要害,因而每一次落在前列腺的碰撞總是出奇不意。就像是他在地雷區隨腳踩上了開關,卻在亞瑟的感知中樞引爆。
「呼……呃嗯!哈啊…哈…嗚呃!」被快感一次次地突襲,同時也被自下身湧上來的灼熱感包覆。亞瑟模糊地想道,發熱的是自己、是體內的法蘭西斯,也是正把玩著揉捏自己根部囊球的掌心,接觸的每一寸肌膚全都已經在濕熱中交融在一起了。
「…嗚嗯、我-哈啊…射-呃嗯嗯嗯!」從一開始像是要弔胃口般的輕緩,轉為此時裡外力道一同加重,前戲時沒能發洩的濁流到了這個階段便忍不住要叫囂著噴湧而出,亞瑟卻沒料到竟會在最後的關頭被堵住了出口。
「嗯嗯呃…啊、放、嗚嗯…」無力掙扎,勉強搖晃著扭動只不過更勾起對方的惡趣味。法蘭西斯的食指腹不容置喙地壓在馬眼上,一邊還惡意地以拇指修剪整齊的指甲搔刮著,其餘三指則維持著抓握的樣子搭在一旁。
「等等哥哥我吧,嗯?」雖然亞瑟今天的狀況大概沒辦法射兩次也在考慮因素內,但他也不會否認自己在這個作為中滿足了部份私慾。軀體的晃動在一隻手就能控制的力道之下,右掌中能感覺到性器中的血管不安分地隔著一層皮膚跳動,埋在枕中的呻吟一陣陣地傳來。光是這些已經足以使他血脈賁張,更不用說去想像那雙被遮蔽的眼有多麼迷茫、映著多少慾望和渴求。
「哼嗯…放-唔、開……呀啊啊啊!」被幾近高潮的感覺淹沒,累積得要爆炸的情潮卻又一直得不倒釋放,接著還有惡意的細碎搔弄,亞瑟只覺得有什麼在嗡鳴,跟本沒聽見法蘭西斯的細語,只想著要掙脫,卻連要掙脫什麼都是一片模糊。而接下來的猛烈攻勢他更是完全促不及防,緊貼內壁的昂揚男根一反剛才的小心翼翼,突然興起般地在體內來回衝撞了起來。
「啊!別、啊啊!哈啊!放-啊!啊-」敏感點一次次被撞上,黏稠的液體便也一汩一汩要往外頭去,但前端的出口仍然被按得死緊,不管是情慾或是體液都只能在臨界之處積累,無處宣洩。從下身不斷竄上來的慾火、腦中不止的嗡鳴聲、意識中越來越亮的白光,所有的一切全部失控般地漲了上來,痛苦和歡愉也交融成同一場洪水,再也分不清界線。而亞瑟無處可逃、避無可避,就這麼被沖走淹沒,最終也就任自己沉淪其中。
 
「…啊、啊!哈啊!啊!啊…呼-呀啊啊啊!」最後還是那雙把他推進去的手又將他從混亂的洪流中撈了起來。箝制出口的五指回到了他的腰上,兩手一抱直接把人向後拉進懷裡,同時由原先的跪姿向後坐去,亞瑟也就一同向後,跌坐在他的腿上。這一坐,埋在體內的性器又一次狠狠地頂在前列腺上,在重力的加速下甚至比剛才任何一次還要深。沒了先前的阻礙,一灘濁液就著這次衝擊噴湧而出,啪達一聲落在兩人腿間的床單上,而沒能一同釋放的也漸漸自頂端一點一點冒出。
「啊,聲音…」沒了布料的遮掩,那聲近乎尖叫的嗓音顯得特別響亮。法蘭西斯對於自己的一時興起打壞了原本的堅持有些懊惱,不過這樣的煩惱也只持續了幾秒便釋懷了。被聽見就被聽見吧,也不過就最後幾聲嘛。這麼想著,便又往上頂弄了最後幾下。
「哈啊、啊!啊嗯、嗯嗯呃!哈…哈…」原先積累了太多卻無力濺出的精液在內部的刺激下分次射出,而法蘭西斯也在最後一次埋入深處時釋放在絞緊的內壁間。終於衝破臨界的快感直衝腦門,全身像觸電般由裡而外地發顫。性事畫上句點的同時,亞瑟神情恍惚地喘著氣,本就使不上力的身體也終於像是斷線木偶般完全脫力。
「亞蒂?」法蘭西斯同樣喘著氣,雙手趕緊上移到了對方腋下大約一掌的地方抱緊,避免戀人往下滑或是向一旁倒。下巴往前擱在微微起伏的肩上,偏過頭確認了一下狀況,並且安撫性地吻了吻耳廓和鬢角。
 
亞瑟還沒回過神來,就算是酒後辦事,這也算得上有些太久了。法蘭西斯心裡升起擔心之餘,也又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以前他跟自家的孩子做並不用煩惱這種事,畢竟『過程比結果更重要』──換句話說,往高潮的過程拖得長點──基本上已經是共通的價值觀了。但亞瑟顯然不這麼認為,通常在床上如果動作拖磨到了某個地步他就有可能把自己踹下床,更不用說箝制著不讓射。所以遇到了沒本事動手腳的亞瑟他總是有那麼點心癢…但這下子…
「唔…洗澡…」有些啞的聲音從耳側傳來,雖然還是酒醉的模糊意識,但好歹也就只是酒醉的程度,法蘭西斯總算安下心來。這時,亞瑟又動了動,出乎意料地試著用頸側去蹭法蘭西斯的下巴。
忍著笑出聲的衝動,他自己把下頷靠了過去。「我知道,哥哥我鬍渣的魅力讓人無可抗拒,對吧?」
就像你一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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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把說好的:酒醉>蹭鬍渣>擁吻>抱上床 寫成了:酒醉>抱上床>蹭鬍渣>擁吻了 殘念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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