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與貓不能慣〉的後續,雖然分類是那樣打,不過這篇就像標題說的一樣沒有小孩和貓,不然哥哥一直吃不到亞瑟太可憐啦www
#大概是PWP
「亞蒂你做什麼?我不是說幫你請假了嗎?」看著枕邊人換上中規中矩的襯衫後手腳俐落地把衣角塞進西裝褲,剛做完早餐溜回主臥房的法蘭西斯靠在門框上挑眉說道。
「什麼?你有嗎?什麼時候?」亞瑟的動作停了下來,僵在半空中不知該做何反應,愣愣地盯著拋下爆炸性消息的男人。
「昨晚,你還應聲了呢。」法國人得意地揚起嘴角,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那人跟前,輕緩地取了一個稍嫌太晚的早安吻。「親愛的,你是不是也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這個我還記得…下不為例。」亞瑟在一吻過後向後退了一步以直視對方,眼神狐疑了起來。「但你該不會今天也請假了吧,法蘭西斯,我們可不是能耍任性的小孩子——」
「我沒說過嗎?我今天沒課,那群孩子跟瓦爾加斯去美術館實地參訪啦。」法蘭西斯伸手攬上伴侶的腰,空出的右手則揉亂了原先用髮油梳得整期的短髮。「Mon cher,你在法國呢,適時享受人生不是什麼錯。」
「下不為例。」拍開那隻在頭頂上作亂的手,他又強調了一次,但語調顯然放輕了許多。「所以?你打算怎麼讓我享受今天?」
「其實我不確定你更想在早上打理你的後院、窩著看小說、把那枕套繡完,還是跟我到塞納河邊散步邊逛舊書店?」歪了歪頭,法蘭西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臨時起意,沒細想過這件事。不過,他覺得一大早就開始重頭戲亞瑟肯定不會高興的。
「我選前面幾個的話你要怎麼消磨時間?」亞瑟揚起了他時常被對方嘲笑的眉毛。
「準備豪華的午餐啊。我們可以開那瓶零二年的香檳?」
「如果我選最後一個的話?」
「那我可以先預約那間我們約會過的餐廳。」
「…刷你的卡?」
「我的卡就是你的卡,親愛的。」
「膩不膩人啊,油嘴滑舌的……換好衣服吃完早餐就出門吧。」他掙離了摟在腰上的爪子,背過身走到衣櫃前拿出另一套稍微休閒點但又足以不失顏面地踏進高級餐廳的衣服,才低聲咕噥。「……親愛的。」
法蘭西斯失笑,決定默默收下這幾個音節而不是像平時那樣故意要對方再說一次,腳步輕快地走出房間並下樓把兩個孩子趕去上學。
「這是你的本意吧。」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亞瑟這麼說道,連半點疑問的語氣都沒有。在餐廳的小酌並不足以使他失去神智或是鬧什麼笑話,但酒精確實流淌在他全身的血管之中,讓一切感覺都比平時更溫暖柔和了一些。
「Oui.」心思被看穿的男人沒有否認,他正近乎虔誠地替對方解開襯衫的扣子。「昨晚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才這麼決定的,但你知道我今天也沒說謊,我真的覺得你該多休息至少一天。」
「我知道。」兩側手肘施力稍稍撐起上半身,扣子解了一半的衣物順著他的動作下滑,肩頭半露。「而你現在正打算要折騰我。」
「你不想要嗎?」法蘭西斯左手自上而下輕拂過對方的胸膛,最後停在肚臍上,感受對方細微的顫抖。他現在的心情好極了,一來是因為方才回家時他已經確認過馬卡正在他們家的後院曬太陽,而現在這個房間落地窗關著、門也關著,除了透過窗簾縫隙滲進來的午後陽光外什麼也進不來,他們終於可以享有珍貴的兩人時光。二來則是亞瑟看上去很開心。
「我沒說我想要啊。」亞瑟偏過頭,避開視線交會。事實上他現在的心情也好極了,他們享受了一個充滿陽光、微風與老舊書籍迷人油墨味的上午──他永遠也不會承認他很喜歡在塞納河邊時法蘭西斯不時於他不經意轉過頭時吻他的行徑,是的,甚至比他最新入手的精裝書籍還要更讓他喜歡。然後是一頓美好的午餐,幾乎一切都與他們交往的時候如出一轍,讓人懷念。而現在,說自己不期待法蘭西斯接下來的行為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你也沒說你不想要吶。」就像對方能輕易看穿自己一樣,法蘭西斯也擅於解讀自家愛人習慣性加密的心思。於是語畢他便吻了過去,比早些時後偷襲的吻更熱烈,比早安吻更深入,帶著壓抑了兩個月不得紓解的情慾席捲過去。
被吻得措手不及,亞瑟第一時間反射性地想向後躲,但他的後腦勺被法蘭西斯緊緊地按住了,而他只用了半個呼吸的時間就接受了這份熾熱的愛意,並試圖如以往千百次一般回吻。不過法蘭西斯或許真的是壓抑了太久,這回脣齒間的糾纏著實激烈得讓他招架不住,當來來往往後終於分開時,他已經有些茫了,甚至沒注意到方才還半掛在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下來扔到一旁。
法蘭西斯自己也在喘著氣。看著丈夫因微醺而比平時更有血色的身軀、缺氧性泛紅的面頰,以及方才自嘴角溢出而掛在唇邊的滴點口涎,他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他們度過的第一個晚上,又或者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心癢難耐、蠢蠢欲動、每一秒都想直接撲上去把對方揉進自己體內,卻又不想讓對方感到任何被隨便對待的感覺,為此矛盾的同時還因著兩人在一起的事實感到無比的滿足。
他俯首,將細碎的吻一個個落在對方的下腹與腰側。知道即便是輕柔如羽毛落地的碰觸,落在敏感帶時也能收穫對方漸漸急促混亂的呼吸。雙手則於此同時急切地解開皮帶與褲頭,使那件似乎又比以往鬆了點的長褲半褪到膝蓋處,而那塊除了他們兩人外無人能得見的秘境便見了光。在法蘭西斯的撩撥下那兒已然半勃,隨著主人找不著節奏的呼吸微微晃動。他迅速但不粗暴地以五指將其包覆,不意外地聽見對方大喘了一口氣,顯然差點驚叫出聲。
隨著法蘭西斯手上規律的上下滑動與時不時的騷刮,一陣陣的快意逼得亞瑟往前弓身,他索性一個用力坐直起來。然而法蘭西斯突然將五指收緊,他的腰隨之一軟,情急之下他除了爆粗口之外也只來得及兩手捉住對方肩膀,幾乎整個人靠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不滿於丈夫方才的作為,亞瑟洩憤似地扯著對方尚穿得完好的襯衫領口,以扯下釦子的氣勢將其解開,解開後也沒扒下來就任它這樣掛著,接著刻不容緩地又解起了皮帶,想著待會也抓住法蘭西斯的命根子來相互制衡一下。
相處了十年,法蘭西斯怎麼會不懂他心裡的盤算,他心底輕笑,手中的動作突然加快,在對方繃緊身軀時以空著的手掐過他的下巴,又交換了一個吻。這吻開始得太匆促,角度並沒有完全對上,卻交雜著亞瑟無從抑制的喘息、呼吸間洩出的輕叫,以及法蘭西思再度熱情過頭的舌頭。唾液自接合的縫隙中滲出、滑落,比肌膚上一層薄汗更加濕黏也更顯色情。而法蘭西斯撸動的頻率與力道持續增加,不用多久亞瑟便在吻中失控地叫出聲,乳白的黏稠濺上了兩人胸腹。
距離上次感到這樣的快感已經隔了至少兩個月,亞瑟有些脫力地任法蘭西斯將自己重新放倒在床上。床頭抽屜一開一闔的聲音飄進耳中,然後是蓋子打開的聲音,視線忍不住從天花板向下移,恰好對上一頭伏在自己胸前的金髮。接著胸膛感覺到了如稍早落於肚腹一般的細碎輕吻,而這樣淡得像風卻又無法忽視的酥麻被濕黏的舌尖取代時,一個指節伴著冰涼的潤滑液悄悄探入了後穴。
太久不經情事,異物初入侵的感覺特別不舒服,他忍不住悶哼了聲,得到的回應則是右胸被輕咬了下,然後便是一連串讓他無法分心的舔弄,他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往兩胸衝去,而那兩點充血得發熱,隨著牙尖戳刺與舌面碾壓而不住顫動。他實在忍不住,哼了出聲,那聲線黏膩得令自己感到羞恥可他卻毫無辦法。待他緩過這陣刺機,心力足以分到下身時,已經能感覺到兩指在其中開拓了。依然有種不太舒適的異樣感,但法蘭西斯已經體貼地幫他轉移了最開始的注意力,他現在要是為此抱怨或唉叫就顯得太不知好歹了。
「哈啊-!」他正打算努力繼續把注意力放回上半身,法蘭西斯就碰著了他的前列腺。實在是太意料之外,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狀況下亞瑟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叫出了聲。他羞惱地要以手臂掩嘴順便掩面,法蘭西斯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來,準確地一次抓過兩隻手,埋在他體內的指尖則反覆戳刺著那裡。方才剛高潮過,前列腺特別敏感,這般刺激就這樣一陣陣地燒上他的意識,那點不適立刻變得微不足道。
更多。亞瑟模模糊糊地浮現了這個想法,但他的理智立刻又將這番渴求壓回了心底,不使其現於表面。
然而法蘭西斯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他要什麼,第三根手指很快也加入了搗弄的行列,雙唇四處在能被衣物隱蔽之處留下吻痕,另一隻手的指尖在身體各處遊走,卻唯獨刻意忽略了再次半勃的性器不去滿足。
「哼嗯…嗯…」
身下人閉上了嘴還是會從鼻腔洩露的斷續呻吟聽得法蘭西斯自己快爆炸了,他將三指試探性地輕攪了一下,也終於是可以進入的程度了,於是他幾乎是一氣呵成地抽出手指、架起對方的腿、下身抵在入口處,差點還忘了出聲提醒。「亞蒂。」
亞瑟應聲還沒應完,尾音就被衝撞得支離破碎。他反設性地想喊「你幹什麼」,但一方面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忍得夠辛苦了,另一方面是快意與痠脹都來得太快太猛,叫聲簡直像是自肺部發射的火箭一般攔都攔不住,因此他沒說出口也沒機會說出口。
「哈啊、啊、啊啊…」雖然有進行過足夠的擴張,但內壁還是比以往所習慣的還要更窄一些,也因此對雙方而言的感覺都更強烈。而法蘭西斯握住了他的兩隻手,因此亞瑟除了無法掩嘴外,也無法撫慰自己的前端,後穴的滿脹和強烈的情潮與前端不上不下的冷落,兩者相差得太多使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因此發狂。他猜得到法蘭西斯想直接把他操射,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他住手,還是希望他就這麼讓自己陷入瘋狂。
生理性的眼淚聚在眼眶內尚未逃脫,他的世界因此一片模糊,意識中不斷閃現的白光更讓一切顯得不真實。他覺得自己過度呼吸了,卻又覺得自己近乎窒息;像是在墜落,卻又被頂了上去。在情欲中他似乎只能抓住這個在他身上奮力來回的男人,隨他的動作載浮載沉。
他看不清他丈夫的臉,但那拍在頸間與胸膛上的溫熱吐息卻像是遞來樹枝的鳥兒一般,讓他有種自己終會靠岸的安全感。
「哈…法蘭西斯…法、啊─」亞瑟喚起了對方的名字,提醒他自己已經瀕臨極限──這是法蘭西斯的想法,其實他只是單純地在這種時候總是想叫喚這個名字罷了。
被叫喚的男人握緊了身下人的手,使兩人雙手十指緊扣,下半身則加速進行最終的衝刺。口中喘著氣回應著愛人。「哈…亞瑟、亞瑟…」
「…啊啊!啊…哈啊…」第二次高潮的時候亞瑟緊抓著法蘭西斯的手,指節用力得泛白,幾乎要被瞬間的快意與隨之而來的疲倦衝得失神。而法蘭西斯也在緊縮的內壁中繳了械,微涼的黏液落在體內的感覺讓亞瑟抖了抖,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快意還是不適。
「讓我緩一下。」通常他們時間充裕的時候不會僅只於這樣就結束了,再來一輪不同體位已經成為一種默契。但亞瑟不知怎地今天做到這裡就已經感到很沉的疲倦感了,馬上繼續做下去的話不要說自己,法蘭西斯肯定也盡興不了,於是他懶洋洋地對躺到他一旁的法蘭西斯要求中場暫停。
「你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法蘭西斯湊過去吻他眼角的眼淚,順帶蹭了蹭兩人的鼻尖。「要我扶你到浴室嗎?」
「可是你──」
「要我扶你到浴室嗎?」他打斷了對方想爭辯的話,又問了一次。看著亞瑟有些糾結的側臉,補了一段話。「我是忍很久沒錯,但現在這樣就夠了。」
「…不用。讓我躺一下,等一下就可以自己去了。」亞瑟不用多久就認輸了,畢竟那陣疲倦感一直襲捲上來,他也忽視不了。「我想我老了。」
「說什麼話呢,亞蒂。」法蘭西斯輕笑出聲,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只是太忙碌了,也太久沒做了,繼續下去才會吃不消的。我們甚至離四十都還有一段距離呢!而四十都還不算老啊。」
「我覺得你在暗示我應該更常把晚上留給你。」翻了個白眼,亞瑟呻吟著翻過身去。
「你真懂我。」男人用浮誇的語氣感嘆道,接著又換回了輕柔的嗓音。「那我先去洗澡了──等等就該開始準備晚餐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等等洗完澡就睡吧,晚飯時我叫你。」
於是亞瑟就這樣目送法蘭西斯抓起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走出房門,而房門打開的同時,那個被擋在門外的小傢伙立刻竄了進來。馬卡俐落地跳上了床,窩在亞瑟的肚腹旁,任英國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
這時法蘭西斯又匆匆走了回來,從門框探出頭。「亞蒂,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的話直接叫我,好嗎?」
「我是五歲小孩嗎?」亞瑟挑眉,雖然他想以他面對天花板的角度對方應該看不見。
「不是,但你剛被我上過。」
亞瑟抬起手樹了跟中指。
「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清理的部分你可能需要我──」
「不需要,去洗你的澡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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