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ㄌ生日快樂!
#大概是R15
「啊,亞瑟先生,請留步…」世界會議散場時,本田菊有些侷促地喚住了正要去酒吧的英國人。
「是菊啊,怎麼了嗎?」
「那個…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情想請亞瑟先生幫忙。」在對方關切的神色下,他掙扎了幾秒才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請、請在我的頭上變出鹿角…」
「哈?」還以為是什麼嚴重事情的青年因為意料之外的話語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了嗎?」
本田菊用了一點時間才讓亞瑟聽明白。簡單來說就是創作瓶頸,想親身體會一下新作的主角──獸人──頭上有角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試試看能不能因此找回靈感。於是來拜託擅長魔法──應該說認識的人中唯一有這個能力的亞瑟。
「什麼嘛,這沒問題啊。」被朋友肯定能力的亞瑟很是開心,話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公事包裡拿出了魔杖。「現在嗎?還是先到飯店房間?」
「先到房間吧,弗朗西斯先生也來嗎?」注意到了一旁等著的法國人,菊也一並提出了邀請。
「弗朗西斯你這不是開瓶器嗎哈哈哈哈!」
「這不都是你變的嗎!況且長在哥哥我的頭上如此時尚,就你這眉毛不會欣賞了。」
「啊,兩位都很好看呢。」雖然說亞瑟的樣子更應該用可愛來形容。
「菊也很好看啊。」
「都是亞瑟先生的功勞,不勝感激。」
「啊,話說回來,」一開始的新奇過後弗朗西斯終於想到了什麼。「你不是只對著菊施法嗎?怎麼我們兩個也有?」
「取、取材的話多一點樣本比較好吧?」不想承認自己在某些細節的失誤,亞瑟友善地對菊笑了笑。
「你就是失誤了吧!」弗朗西斯倒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對方的話。「…出去前你把我們兩個變回來吧?」
「啊,嗯。」亞瑟又一次揮起了魔杖。「咦?咦咦?!」
看著兩人頭上的角紋絲不動,三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要不…兩位留下吧?」本田菊小心翼翼地提議。
「不…這樣太打擾了,菊不是要趕稿嗎?」弗朗西斯拍了拍一旁消沉的青年。「酒吧雖然是去不成了,我們還可以回房間請客房服務送晚餐和酒,沒問題的。」
「應該…明天早上會失效…吧。跟菊的一樣…」可是現在要怎麼頂著角出這個門…
「哥哥我已經習慣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所以沒問題,但是你…」法國人偏過頭去看著對方。「你的角很小啊,變個禮帽遮遮看?」
稍微燃起希望的亞瑟又揮了一次魔杖,變出來的東西卻讓三人又一次啞口無言。雖然的確是一頂禮帽,但大概只有一個杯子的大小,連個孩子都戴不下。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弗朗西斯,他拿起那個小禮帽,聊勝於無地放在亞瑟一邊的角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合適。「挺可愛的。」他感嘆道,理所當然地得到對方一個白眼。
「這渾蛋的房間比較近,我們先過去,就不繼續打擾了。」不想繼續在朋友面前被戲弄的亞瑟起身。「創作加油啊,菊。」
「非常謝謝你,亞瑟先生,給你添麻煩了非常抱歉…」本田菊也急忙起身送人。
「不要緊啦,」弗朗西斯擺了擺手,跟著走出門外。「是小少爺自己的失誤。」
「不過,你這角真的很可愛啊…」
頂著路人的眼光以最快速度進了弗朗西斯的房間後,兩人光是決定要跟客房服務拿多少酒就先折騰了一陣,晚餐和酒送到時又為了誰要去房門領取再吵了一陣──最後以亞瑟的勝利告結。真正喝上酒的時候已經比預期晚得多,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喝上了。
三分醉意三分好奇四分捉弄的心態下,弗朗西斯一邊說著就一邊摸上了對方小角的鹿角。「喔喔!竟然還是溫的!」
「唔…!」出乎意料的是,亞瑟馬上往後縮了一大段距離。「不要亂摸啊!」
「什麼嘛你已經醉了嗎?酒量比之前更小了?」雖然還沒醉,但在酒精的催化下弗朗西斯也沒想多,只想再進一步地捉弄對方。「剛剛的表情也挺不錯的嘛!」
面對怎麼退怎麼逼近、還帶著可疑笑容的法國人,亞瑟終於忍無可忍地直接踹了下去,起身往浴室走。「醉的是你這變態吧!我去洗澡了!」
「雖說是去洗澡…」男人看著對方的背影繼續啜著紅酒。「…你的行李在你的房間吧?」
雖然說沒有換洗衣物似乎也無所謂,至少在這個晚上無所謂。
青年穿著浴袍自浴室走出時,若隱若現的肌膚不曉得是酒精還是熱水的原故泛著一層薄紅,髮梢還滴著水,而鹿角上的水珠微微反光。本人卻對自己引人遐想的狀態一無所覺,看著地上明顯已經空掉的酒瓶扁了扁嘴。「我就說要再多要點。」
「你那樣也差不多啦,不能多了。」弗朗西斯笑笑,招手要他過去床邊。「哥哥我幫你擦頭髮吧。」
毛巾有意無意的觸碰讓亞瑟時不時地哼幾聲,他也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鹿角是生長中的,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個弱點。雖然說現在也不會發生什麼意料外的事,頂多就是對方多捉弄自己一點。
這多捉弄的帳就之後再算吧,被壓倒在一旁時他這麼想。
「色情大使連長出來的角都這麼敏感啊。」弗朗西斯把毛巾往一旁扔去,指間順著半乾的金髮撫上淡棕色的角,成功收穫了對方一陣顫抖和一句不服輸的嘲笑。
「紅酒混蛋連長出來的角都是開瓶器,也沒好到哪裡去──嗯唔…」
看準了話說完而嘴還沒完全閉上的瞬間,早有預謀的雙唇覆了上去,舌尖輕易地探入齒間。馬上反應過來的亞瑟也不甘示弱地將自己的探了過去,不甘示弱地使兩者糾纏在一起。互相肆虐過對方的齒列、上顎和其他所能及之處,而後又默契地退到唇上舔舐著輕啜。片刻又轉而叼起、輕啃,再次緩緩拉近距離,直到又一遍含住了對方的唇瓣。
同為接吻大國,兩人的吻技皆能堪稱數一數二,自然沒有換氣的問題。而這樣要多久能多久的深吻在浪漫與情慾之外總是有著較量的意味,比試著哪方的吻技更撩人,哪方先被撩撥得按耐不住。不過,最後往往都是兩人一同對壓不住的本能認輸,這次亦然。
綿長的吻終於結束,弗朗西斯單手撐在亞瑟肩旁,左手熟練地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而屬於兩人的夜晚才正要開始。
「你的手肘…」做到一半時他向發現了什麼般突然停下了動作,惹得對方不滿地挺身咬了肩頭一口,弗朗西斯沒管牙眼冒血了沒,自顧自地說下去。「肌腱發炎?」
「見鬼的你能不能別在這時候在意這種事!」被關心的一方不滿地低吼,原先半摟對方脖頸的手轉而往掐的狀態演變,力道間接表達了那完全不是什麼大問題──天殺的,中彈了他都能繼續騎馬,區區一個肌腱發炎算什麼。
從善如流地再次開始動作,等對方喘著氣放過他的咽喉才慢悠悠地開口。「只是終於發現了你今天一直失誤的原因,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去你的…哈啊…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失誤…啊啊…」
「是嗎?」低頭用自己的角蹭蹭對方的,弗朗西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七點三十分,亞瑟在劇烈的心跳和喘息中醒了過來,有些發暈。接連幾天都作了被追趕到醒的夢,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明明距離那個時候還有幾個月,不應該這麼頻繁地做惡夢才對…頻繁就算了,連這傢伙睡在旁邊都沒能阻絕,著實算是嚴重了。
最近拉鋸越來越烈的公投案對自己的影響這麼大?還是說比起國民對己身的影響,自己的焦慮才是主因嗎…?
一邊想著一邊要直起身,沒想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竟然又收緊了些。雖然要強行突破輕而易舉,但亞瑟並不想驚醒對方,只得安份地繼續躺著。
喉嚨有些隱隱作痛,昨晚大概是被魔法影響的關係,比平時更壓不住叫聲…與其說壓不住,應該說本能上完全沒有壓住的想法。所以連習性都被角的原屬物種影響了嗎…?
這麼想著,他瞥向弗朗西斯的頭頂。如預期一般,那螺旋狀的角已經消失不見了,自己的應當也是如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是失誤的產物,要是沒在昨晚消掉,也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這個公投,或許也算是失誤的產物…?
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人總是容易胡思亂想,亞瑟的思緒開始隨意地飄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在焦慮什麼,這件事就跟以往的每個歷史事件一樣沒有他插手的餘地,早該習慣了。對自己而言,孤立也是光榮,但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你為什麼焦慮?他問自己。隱約有什麼回答,但他聽不清。
「Bonjour.」一聲呢喃打破了靜默的空間,就吹在他耳旁。
側過頭去與那雙還稍微帶著睡意的鳶紫相對,他找到答案的同時也想著他暫時是不會再做惡夢了。
留著與離開都無所謂,英國不會因此而停下向未來邁進的腳步。要說對法關係也還有蘭開斯特宮條約呢,怕什麼?
或許連那紙條約都不需要也無妨。因為亞瑟‧柯克蘭與弗朗西斯‧波諾弗瓦的關係本就與此無關。
「Morning.」他以微啞的聲線開口,等待慣例的早安吻像先前無數次一般落在唇上。
Fin.
本家角設定!
參考這裡的考據: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3970285547204023
以及維基說西方狍收到驚嚇時會大叫,這邊化用到…嗯,你們懂的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