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ABO】婚後日常

Francis

亞瑟平常在床上的時候還是那副掌控了局面的樣子。
倒不是說他很霸道,也不是他要求很多,只是他的神態很放鬆,但又不至於迷失在感官中糊成一盤散沙。
他的放鬆也不是因為我是他丈夫而得他信任。至於為什麼我能篤定地說不是,因為早在我們第一次約砲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樣子了。要知道,保有這種精神狀態對一個Omega而言可是很了不起的。

這種泰然自若也有好幾種表現方式。有時候他工作累了,反應就很直接了當,雙手鬆垮垮地掛在我頸背上,眼睛濕漉漉地朝我看,對於喘息與聲響毫不掩飾。有時候他精力旺盛,就愛玩些小花招,這時他的臉上掛著的笑會有點挑釁的意味,就一點。這些小花招無傷大雅,有時候是故意躲開我落下的吻,有時候是用指尖在我胸上畫井字遊戲,有時候是在這時故意談起無聊透頂的話題。他畢竟是個出版社總編,博學得很,但我並不想在這時候知道遙遠的古中國如何對待侍奉王族的侍官。
不過我喜歡他好強的一面,還有那抹笑,所以我也得到了應得的享受。

他只有發情期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的亞瑟既脆弱又虛弱,他明明專注地看著我,可奇怪的是於此同時眼神又是渙散的。裡頭肌肉收縮著用力,全身卻軟了化了像泥一樣。他平時是一把火,這種時候卻是被火燒灼的柴。但這樣子的他該死的迷人,我不得不承認這點,畢竟我到底還是屬於Alpha這種罪惡的生物。

但我也得老實說,我很慶幸他很少處在這種狀態中。當然,我們想要孩子,但這種過程對他而言太累了。即便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五感俱足的饗宴,那也是偶爾享受一次就好。

對孩子這件事,他有些焦躁,我知道他怕這是他的問題,畢竟早年用藥用到癱瘓生理週期的是他,但我一直打算順其自然。如果我們都能在九點放下工作,那就滾個一遭,通常一週會有個兩次,有時候三次,有時候其中一個或兩個都忙大概就只有一次。

這樣就很好,我一直都說我享受婚姻生活,很多人以為這是嘴上說說,想維護亞瑟工作狂不顧家的形象。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亞瑟,和這樣與他共處的生活。


C side

今晚九點整,亞瑟已經把自己塞進被窩了。外頭飄著雪,而壁爐和暖氣讓他昏昏欲睡,就算對工作再怎麼熱忱,此時此刻他還是更想被被窩擁抱。

或許還附帶裡面的法蘭西斯。

一鑽進去,立刻就有雙不安分的手纏了過來。對於這個埋伏,他只是懶洋洋地伸手按開床頭燈,轉頭就看見藍色的眸子在另一顆枕頭上倒映著暖色光輝,滿盈笑意。

在這兩個動作之間,那雙手早已摸進寬鬆的睡衣裡,一邊把人攬了過去。

「亞蒂。」這男人就這樣輕輕喚他,溫柔繾綣,尾音由氣音做結,像是整個詞都融在空氣中發散。亞瑟最無法抵抗他這樣喚自己,入耳就是心口一麻,就算他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也沒什麼長進。

指尖在他的上半身游移,揉捻與撫觸相互交替。不得不說法蘭西斯精於此道,這些動作既理所當然地具有性的意味,可又能做到不具性愛的目的性,就像現在,法蘭西斯還沒碰他的脖子,比起興奮,他感覺到的更偏向單純的舒服,像是被摸得打呼嚕的貓那樣。而他得很遺憾地說,這麼優秀的表現與法蘭西斯對他的熟悉度無關,因為他們倆第一次約砲的時候他就已經親身體會過了。他敢打賭,法蘭西斯可以把他摸到高潮,也就可以把他摸到睡著──這是褒意──全看他接著有沒有往其他地方摸。

他沒有立刻往其他地方摸,取而代之的是大半個身子橫過來,把亞瑟罩在他的影子下,接著湊下來吻他的後頸。錯覺般的蝶吻,然後是一路到右耳的濕吻。

噢天,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睡了。

「你最近有遇到道森嗎?」

「誰?」法蘭西斯氣喘吁吁地在他上方問,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看起來像是臉要垮了。

說實在的,他還挺喜歡在這種時候看他稍顯崩潰的神情。「我們的鄰居,道森先生,當警官的那個。」

「沒,你可以別在這時候提其他Alpha嗎?」

「他說你是小白臉。」亞瑟沒理他的抱怨,自顧自地告起狀來。「經過我們前院時說的,以為除了他夫人沒人聽見呢,我就蹲在樹籬後修樹籬。」

「我不介意。」法蘭西斯笑了出來,他的笑聲清朗地落在身下人的身旁。

「我介意。」皺起眉頭,亞瑟撇撇嘴。「我看起來像是蠢得會養個人標記我嗎?」

「我賺得確實比你少,在看見你去年的分紅前,我從來不知道基爾是個這麼大方的人。」

「那跟你得靠我養是兩回事,要不要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亞瑟清清喉嚨。「波若弗瓦,哈,真不知道他,我是說法蘭西斯,到底是混得多差才得讓嫁給他的Omega繼續工作的──老天!你可真要命。」

讓伴侶模仿到一半不得不中斷的罪魁禍首並沒有什麼罪惡感,他笑著俯身下來在對方臉上亂吻一氣,吻完才慢條斯理地說。「拜託別讓我有上別人的錯覺,親愛的,你或許有上舞台的天賦。」

「我以前高中時在戲劇社待過。」

「好吧,好吧,別氣啦,你就算是買斷我下半輩子也絕對是聰明划算的選擇,至少你現在看起來就還挺受用。」他笑著避開對方亂揮的拳頭。「要不我們養四個孩子讓他看看,他絕對養不起。」

亞瑟瞪著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大概就像法蘭西斯上次邊做邊聽他說中國古代宮刑時一樣。「也要我先生得出來。」

「不急嘛,你的發情週期也有在慢慢恢復了,等孩子想來的時候就會來了。」法蘭西斯蹭蹭他的鼻子安撫他,喃喃。「對你太辛苦了,還是一個就好吧。」

「有一個就該謝天謝地了。」

法蘭西斯只得笑著搖搖頭。「親愛的,你這麼悲觀,我們是不是該製作頻率高一點?」

「想得美。」他的丈夫下巴微抬地吻他。對話結束了,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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