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轉蛋過三個月公開，掉蛋日期2021.12.25。
蛋主需求：親吻，tag香味，希望是甜文
法蘭西斯的鬍渣蹭在他的臉上，今天早晨的刺痛飄著莓果的酸甜。
「你用了那瓶果醬。」雙眼還捨不得睜開，亞瑟往一邊避了避，勉強說點什麼表示自己醒了。
「鼻子挺靈，怎麼味覺就那麼差。」對方在笑聲中避開胡亂揮過去的手，「別告訴我你一直以來都只是裝作不知道你做的菜不能吃。」
「滾。」
法國人只是湊過來吻他。
法蘭西斯的身上總飄著某種香味。
不只是出門前配合服著和場合挑選的香水，還有製作與享用美食時沾染的氣味，甚至洗澡後也存有沐浴乳和乳液留存的淡雅。
對於時不時就得在工作場合內外見面直到滾上床的關係來說，他並不吝於承認這是其中一種讓相處過程加分的要素。不過，作為這個男人數百年樣貌變遷的見證者，除了感官上的愉悅，亞瑟還有其他值得在心中暗笑的理由－－現在還留存於世的人，就算還有誰和法蘭西斯近得足以肢體交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褪去所有添加氣味的「原味」法蘭西斯了。
法蘭西斯的身上總飄著某種香味－－這句話前頭應該加上幾百年以來？
遠比香水發明還要更早－－或許香膏已經在遠方存在了只是當時他們誰都沒碰過。甚至有大半童年都不能算是「原味」，嚴格說起來，只有在還沒那麼常沾染鮮血的最初，才能說當時所見是最不含添加氣味的版本。
他們不會因水生病－－當然現在他們都知道元凶是水裡可能出現的微生物了－－盛夏酷暑時可以每天都去湖畔洗澡。連肥皂都不用，四周唯有青草受烈日曝曬散出的澀味和偶爾隱約的花香，浸入水中再起來，就連這些都細微得幾乎聞不到了。
他們看著對方赤身裸體，探討為什麼沒有經過母體分娩仍然擁有肚臍。或是趁著沒有其他人看見時試著玩弄還沒有成為大人的器官，再互相嘲笑對方懂得不夠多。
當時的他們還沒沾染過多腥臭，也沒有把太多金屬攬在身上－－無論黃金白銀或是盔甲利刃。原味的法蘭西斯其實並不特別，那副樣子與當時他所見過的其他法國孩子沒有太多區別，頂多就再更好看一點。
但正是這樣的平凡，日後在這個人身上再也難以得見。
法蘭西斯比他們所有同類更渴望融入人類，也做過最多嘗試。諷刺的是，他可以在宮廷裡和貴族嬉鬧，也可以混入遊行的人群，或是在咖啡廳當一個脾氣稍微好一點的服務生，但卻永遠與真正的平凡隔一層難以穿越的薄紗。接著，他愈是想往人類的方向靠，沾染的味道就愈是龐雜。
想一睹他沐浴的時刻也不算什麼難事。只要法蘭西斯願意，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在浴室淋浴間擠著洗澡，或多做點洗澡之外的事。然而他的浴室擺著擴香－－如果外宿在旅館或他人家中他也會帶著香氛片，存在感不豔不淡地恰到好處，卻也在赤身裸體時為坦誠相見多隔下一道屏障。
亞瑟對此沒有什麼意見。
就算是在那個時代，也只有幾個瞬間確實什麼也沒沾染。不如說，正是因為現在如此，才確保了只有與他們同一代的同類才見過最「純淨」的法蘭西斯，他們的記憶本身也就成了一種特權。
建構在這樣的特權之上，再多蒐集幾種氣味的法蘭西斯，反倒能當作福利吧。分居兩地時，亞瑟還得看一眼對方的社群媒體才知道他做了什麼菜，如果湊在一起，嗅覺就能給出更直覺的答案。
再說他喜歡對方留在自家浴室的玫瑰茶香。
或是衣物散在地上堆疊成一片混亂後，再拾起自己的襯衫時隱約沾染上的木質氣息。
再不然，此時上顎留存的咖啡香也算是一天不錯的開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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